季柯的語氣除了有點沉以外,並沒有帶上多餘的其它緒,但聽見於建安耳裡,就是有一莫名的斥責意味。
於建安平時也是個人敬重的長輩,當然不服氣季柯的這副語氣。
他冷哼一聲:“我要是有你們俱樂部的電話,我會不打電話過來問?”
季柯面無表:“抱歉,這是您自己的問題。”
於建安說喬嵐心高氣傲,其實他也不逞多讓。
此時被季柯說得面上無,他忍不住黑了臉:“年輕人,很多事不只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你對我們家的況又了解多?”
“婚姻失敗是個人問題,那並不是妨礙你關於甜的理由。”於建安並不知道季柯對於甜家裡的況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
季柯的教養告訴他,說這話其實對於建安已經有些大不敬。
他平時在俱樂部裡雖然有點毒舌,那也是因為邊都是同齡人,也並沒有惡意,自然也沒有冒犯的意思。
但是,於建安的狡辯,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在M國的時候,他在超市裡聽到過於甜和母親的對話。
現在他又接到於甜的父親,他覺得於甜那個小姑娘能三觀筆直的長到這麼大,也真是難能可貴。
在於建安說話之前,季柯先一步說道:“抱歉,我上去換服,就和您一起出去找於甜。”
季柯轉就朝樓上跑。
回房間的時候弄出了一點靜。
簡澤宇蒙著被子,甕聲甕氣的問他:“一大早你搞什麼啊!”
季柯一邊翻箱倒櫃的找服,一邊空說了一句:“於甜不見了。”
他飛快的換了服,就去了衛生間。
簡澤宇喃喃的跟著說了一遍:“於甜不見了……”
他翻了個,然後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往衛生間沖:“他說什麼?甜甜不見了?”
季柯在刷牙沒有理他。
“怎麼回事啊?也昨晚不是和爸一起走的嗎?怎麼就不見了?”
季柯快速的刷完牙,用手捧著水匆匆的洗了臉,拿巾幹之後,才說:“爸一大早過來問,昨晚有沒有回俱樂部。”
“爸?”簡澤宇撓撓頭:“甜甜晚上回俱樂部,他昨晚就該打甜甜的電話確認一下吧?一大早才來找人,是親爸嗎?”
季柯沒時間和他多說,放下巾就往外走。
簡澤宇跟著走到了門邊:“你們去哪兒找啊?等下我,我也去。”
季柯沒回頭,只沖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先走。
季柯走到外面的時候,發現於建安正在門口焦慮的走來走去。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季柯一邊和於建安往停車場走,一邊問他:“您最後一次見到於甜是在哪兒?”
“在我家樓下,坐出租車離開。”季柯走得很快,於建安跟上他的步子,微微有點。
季柯微微皺眉:“記下出租車的車牌號了嗎?”
於建安突然噤了聲。
季柯扭頭看了他一眼,頓時明白過來,於建安連車牌號都沒記下來。
如果不是想著眼前的人是於甜的父親,他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