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的小鬼子朝東、西、北三個方向移,準備在灘頭建立前進基地,距離一營的埋伏陣地越來越近。
一營補充了1/3的新兵,這些新兵中雖然有人在南軍和江東團並肩作戰過,但是面對近在眼前的小鬼子明晃晃的刺刀,握槍的手心裏開始出汗。手臂上的不控制地微微抖,連帶著槍口也在輕輕的上下跳。
「噓!」
新兵邊上的老兵向他輕輕搖頭,老兵作出向下按的手勢,眼神里充滿鼓勵和期待。
新兵把手在軍服上狠狠一把,深吸一口氣后穩穩握住手裏的步槍。
小鬼子越來越近,他們刺刀上挑著的膏藥旗已清晰可見,甚至連他們偶爾的談話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岸邊剩下的二十多個小鬼子準備重新登船,想要拉著已經固定好的繩子將橡皮筏和小木船開回南岸,接更多的戰友過來,江東自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可以開火了!」他輕聲對謝瑞說道。
謝瑞轉對著張勝清比了一個手勢,後者會意地點點頭。
「準備……」
張勝清的命令小聲地在弟兄們中間傳遞。
機槍手瞄準了小鬼子的人堆,副手握著一截木,只要開火的命令一下,他便會飛快地掀掉頭頂的偽裝。
「打!」
張勝清的聲音一如往常一樣中氣十足且嘹亮。
「唰唰唰……」
小鬼子眼前的枯草樹木像是驚了一般,原本鋪在地上的植被全部跳到了空中。
一張張或張、或興、或仇恨的臉映了小鬼子眼裏,他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在這一瞬間呼吸似乎都停止了。雙方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對視了半秒鐘,對登岸的小鬼子來說,這短短的半秒鐘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噠噠噠噠噠……」
翻飛的樹枝還沒落地,重機槍手就扣下了扳機,子彈跳躍著推槍膛,在火藥的巨大推力下以極高的速度奔向小鬼子,在猝不及防之下了他們的里。
「噗噗噗……」
還在愣神的小鬼子被重機槍子彈的巨大慣打飛,騰空的上炸開一朵朵花,將他旁同伴的視野都染了紅。
「砰砰砰…」
幾百支步槍也出了致命子彈。
距離陣地最近的數十個小鬼子每人上都被打出了兩三個,他們到死都還沒想明白中國人怎麼突然就出現在了眼前。
一些小鬼子被突如其來的打擊繞暈了頭,見同伴紛紛倒地后,扭頭就往河邊跑。
只是他們這樣除了給所謂的帝國武士蒙外,並沒有延長他們的生命時間。無數顆子彈從他們的後背進去,小鬼子斷氣之前再次了一下一月冰冷的淮河水。
最開始的兩分鐘整個戰場上只有槍聲沒有炸聲,因為小鬼子都在距離陣地100~200米的區域,手榴彈扔不到那麼遠的距離。朱二狗的迫擊炮沒有參戰,這種打靶子的行正好讓新兵弟兄練練膽量和槍法。
「跑啦跑啦!」
機槍手是這個班的班長,他脖子和手臂上的大片傷疤告訴所有新兵弟兄,他是從小鬼子毒氣彈中活下來的英雄。
接敵還不到三分鐘,整個河灘上再沒有站著的小鬼子了。機槍班長對著手底下的兄弟們吼了一嗓子,他自己帶著護套,抱著重機槍槍管就往戰壕里跑。他的經驗告訴他,再不跑就得挨炸了。
副手和其他幾個弟兄對視一眼,扛著機槍底座就去追班長。
「轟轟轟……」
北岸的戰鬥打了四分鐘,南岸的小鬼子炮兵終於作出反應,一發發炮彈砸在了突出的機槍陣地上。
近200個小鬼子現在只剩下二三十個人趴在河灘的坑窪抵抗,在他們的周圍全是死去戰友的。
「砰!」
陳正月沒怎麼瞄準便準確地打一個小鬼子的腦袋。
小鬼子腦袋開的漿和頭蓋骨濺了周圍同伴一臉,後者下意識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把粘著碎骨頭和的手到眼前,只是還沒等他看清楚手上的樣子,他的腦袋也炸了一個爛西瓜。
陳正月如今閑著沒事的時候就自己磨子彈,達姆彈已經了他的標配。並且每一次和小鬼子手后,他都會認真的總結經驗,逐漸將手中的達姆彈磨得出神化,殺傷效果比江東製濫造的子彈要強得多。
獵人中隊的弟兄分散在一營的陣地上,在和小鬼子對的過程中他們發揮了主要作用,讓趴在地上的小鬼子沒有多還手餘地。
熱武的殺傷效率高到驚人,200個小鬼子已了一。
戰場再次陷了安靜,對岸的小鬼子炮兵也沒再打.炮。
鮮染紅了整片河灘,淮河的河水也了淡淡的紅,倒伏在河面的隨著水流上下飄,每一死去的上都帶著痛苦和驚恐的表。
這樣的畫面讓江東想起了死在長江邊上的老百姓,他們死的時候也是這樣飄在江水裏。
看著倒一片的小鬼子,許多人如江東一樣心中覺到暢快,殺鬼子就像殺畜牲,爽!
「啊!」
一聲慘打破了戰場上的寧靜。
那個扛著攝像機的小鬼子躲過了所有的子彈,雖然滿滿臉都是,但很明顯他自己沒有任何的傷,鮮都是他同伴的。
。
平岡三郎,他是小鬼子的隨軍攝影師,負責記錄日軍每一次的大勝。
他本是東京大學的學生,有一個小漂亮的朋友。因為他是大學攝影社團的社長,被日軍大本營看中之後強征伍。
平岡三郎在伍的前一夜和朋友度過了自己的人禮,一夜的放縱和后,他愈發舍不下麗的朋友,他寧願死在友的肚皮上也不願來中國。
可日軍大本營有的是辦法對付他這樣的人。
招兵的人告訴平岡三郎,如果他拒絕伍,那麼他的朋友百合子將會被強征為.安婦,代替他前往中國戰場犒勞帝國勇士。
平崗三郎難以想像自己小麗的朋友在俗野蠻的士兵下承歡。為了不讓自己男人的尊嚴遭到踐踏,他在無數次放縱之後,告別百合子,登上了前往中國戰場的軍艦。
平崗三郎天真地以為日本軍部會信守承諾,殊不知他和百合子都已上了日本軍部的黑名單。男人優先參軍,人優先徵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