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遠的江東就看到一個大鬍子老外正和丁北風爭執,兩人都有些面紅耳赤。
丁北風這幾日的工作力毫不比江東,能夠讓這幾十萬軍民順利渡江,他居功至偉。
「大哥!」江東不理會老外,先向丁北風打招呼。
「你來了,這個鬼佬太他娘的難搞了!」丁北風苦笑。他眼帶疲憊,臉滄桑,頭髮也凌許多,這幾天被累壞了。
自家大哥的這般模樣讓江東有些心疼,畢竟在過去的十來年中,這個大哥一直都養尊優,平日只做些腦力勞,南京的達顯貴見了都得尊稱一聲丁先生。他現在的樣子有些狼狽,不過人家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丁先生。
「你先去休息會,給我來理!」江中對丁北風說道。
「唉,哪有時間休息啊,小鬼子就快進攻了吧,我儘快把還沒過江的老百姓和傷員都送過去。」丁北風角出一笑容,「那這個鬼佬就給你了!」
看到丁北風又直腰桿走向碼頭,江東心中充滿激。兩個人都不是丁叔的親兒子,但是為國為家的思想仍然從丁叔那裏傳承了下來。
「嗨,江,你必須把答應我們的錢全數付給!」剛剛江東自顧自和丁北風談話就讓大鬍子老外急不可耐了,他現在終於抓住了說話的機會。
江東扭頭冷冷的看向咋呼的老外,「這位船長先生怎麼稱呼?」
「噢,我約翰遜,你可以稱呼我約翰遜船長!」
「嗯,約翰遜船長,我們之前商量好的是你們替我工作兩天,兩天之後我把剩餘的工錢一併結清。現在時間還沒到,你怎麼就開始來找我要工錢了?」江東一本正經地道。
「天吶,江,你沒看到剛才日本人的飛機嗎?」約翰遜船長比著誇張的手勢,「日本人已經佔領了你們的首都,這場戰爭你們已經失敗了。再不走他們的步兵就會衝過來,我們所有人都將為日本人的俘虜!日本人都是黃皮猴子,不會遵守戰俘公約的。」
江東冷靜地聽著約翰遜把話說完,「約翰遜船長,我希你能明白,雖然日本人佔領了我們的首都南京,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已經戰敗。相反的,這將是中日兩個國家,兩個民族生死大戰的開始,將不死不休!至於他們會不會遵守戰俘公約,我不關心,因為他們本就沒有俘虜我們的機會!」
「上帝啊!」約翰遜不能理解江東所說的話,「先不要管那該死的戰爭,我要你現在就把剩餘的工錢付給我們。這場戰爭與我們無關,我不會讓我們的船員拿生命去冒險的!」
江東臉冰冷,「高風險才有高收益,既然你們不想冒險,那收益自然也就免談。至於已經給付的租金和工錢,我就大方的不找你們討要了!」
「你你你……」約翰遜生氣地指著江東,「你們中國人和日本人一樣都是野蠻民族,毫沒有合約神!」
江東很想一掌扇在約翰遜的胖臉上,「我不想再與你們糾纏了,你們想走就走吧。除非把今天的工作也完,不然剩下的工錢免談!」
江東說完便轉走,他還有許多事要做,和約翰遜扯皮除浪費時間外毫無意義。
「我們的船是屬於英德三國商會的,看在拉貝先生的面上才同意來幫你的忙!」約翰遜在後大聲說道:「我們商會會長認識你們蔣委員長,你今天要是不給錢,我保證把司打到你們委員長面前去。你一個小小的上校,本鬥不過我們!」
江東慢慢地轉過子,眼神中的殺機已經掩飾不住,他如猛虎一般盯著約翰遜,後者被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你若想去告狀那便去,我不會攔著你。還是那句話,除非工作,否則要錢沒有!」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約翰遜,帶著小豆子往南邊的陣地走去。因為那邊已經傳來了若有若無的槍聲,聽起來大部分都是小鬼子三八大蓋打出來的。
「fuck,都是一群黃皮猴子!」
約翰遜的罵聲遠遠傳來,江東恍若未聽見!
這幾個船長可能真的有關係告到委員長那裏,只是誰在意呢。這一仗之後,是生是死還得看老天爺。
「團長,外國鬼子怎麼這麼囂張?」小豆子的小腦瓜子想不明白,為何在自家的土地上外國人竟會如此肆無忌憚的威脅。
江東臉上慘笑,「德國鬼子,國鬼子,英國鬼子;他們這些人在本質上和小日本鬼子沒有什麼區別。日本鬼子採用武力的暴手段侵略我們的國家,掠奪我們的資源;而前面的那些鬼子呢,他們在幾十年前把該搶的都搶走了,現在他們換上了笑臉,用『文明』的方式侵略我們的國家,手段變得更加高明了,總言而之鬼子都不是什麼好鳥!」
小豆子似懂非懂,「難道我們就讓他們這麼裝大爺嗎?」
江東停下腳步,「現在我們的主要目標是趕走日本鬼子,等把小日本都殺乾淨后,我們就不能再讓任何外國人在我們的土地上肆意妄為!」
「嗯,殺鬼子!」小豆子用力點頭,他年輕的心中從此裝下了一個大國夢想。
他將為這個夢想殺鬼子,為這個夢想生,也為這個夢想死!
小豆子再次向腰間的布鞋,希早一天能為王大娘找到那個不知在何方的大哥。
也許到有一天能和大哥一起建設我們的國家,讓所有的鬼子都匍匐在我們的腳下。
小豆子正了正軍裝,把膛得老高,大步跟在江東的後。
。。
在西邊陣地的前面,槍炮聲越來越集。都是小鬼子步槍和輕重機槍的聲音,中正式和其他國軍裝備的聲音很出現。
「怎麼回事,小鬼子在打啥?」江東來到了陣地前沿。
「不知道啊!」馮金章此刻也一頭霧水呢。
「會不會是小鬼子在屠殺咱們的老百姓?」李石猜測道。
他的提醒讓江東和馮金章都瞪大了眼睛,以小鬼子一貫的尿,是有極大可能做出這樣事來的。
「不等了,李石你帶人去看看,萬一小鬼子真在屠殺咱們的百姓,務必要將百姓救下來!」
李石剛剛轉就聽到陣地上有弟兄大喊,「連長,有人朝我們過來啦!」
江東飛快地舉起遠鏡,遠幾百國軍弟兄正在亡命奔逃。
在他們的後跟著100多個小鬼子,小鬼子一邊跑一邊擊,很多逃命的弟兄被打倒在路上。
「掩護掩護!」
馮金章也看清楚了局勢,急忙命令手下弟兄開槍掩護。
幾百個國軍弟兄一直沿著城牆奔跑,看到前面有己方的阻擊陣地,原本接近支的力再一次發,加速朝陣地跑來。
江東清楚的看到,在國軍弟兄的中間有一個軍,軍的肩上有兩個將星在閃耀,還是一個中將嘞。
「咦!」江東皺著眉,像唐生智、宋希濂這樣稍有品級的高都早早撤退了,這裏怎麼又冒出一個中將?
「李連長,帶著你的人上去接應一下!」江東命令道。
追擊的小鬼子突然遭到陣地上的火力打擊,四五個沖在最前面的當時就去見了天照大神。其餘小鬼子也放慢了追擊的腳步,中將和弟兄們的力大減,很快就接近陣地。
李石帶著100多弟兄接應,把追擊的小鬼子了回去。
小鬼子眼見討不到什麼便宜,丟下幾便朝南邊撤退了。
「呼呼呼……」
逃過來的幾百弟兄如死狗一樣全趴在戰壕裏面大口氣,所有人都翻著白眼,快要不行了一般。
江東的戰士們自發的給這些弟兄遞水,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猛灌。
歇息了幾分鐘后,那個中將靠著戰壕坐了起來,「你們的長呢?」
江東繞過地上躺的弟兄,「見過長!」
中將無力地擺擺手,「別什麼長了,不知是哪位老弟救了鄙人和弟兄們啊!」
「卑職江東,忝為弟兄們的團長!」
中將灌下一口水,「原來是江老弟呀,謝你的救命之恩。要是沒有你們,我和幾百弟兄今天就得報銷在這裏了!」
「不知長如何稱呼?」江東試探著問,他對眼前這位中將的份很是好奇。
中將示意江東和他一起靠著戰壕坐下,「唉,敗軍之將,真是難以啟齒啊!鄙人蕭山令,為南京憲兵部總司令!」
「見過司令!」江東和他後的幾個人都立正敬禮,憲兵司令算是一個高級將領了。
『蕭山令?』
江東在腦海中飛快地回想這個名字,幾乎沒費什麼勁他就找到了目標。
蕭山令,南京憲兵部隊總司令,於1937年南京保衛戰中犧牲,是此戰犧牲軍銜最高的將領,后國民政府追封其為陸軍上將。
『嘖嘖,又是一個因我的到來而改變生命軌跡的人!』
在原本的歷史中,下關碼頭的撤退極為混,軍民人數眾多,渡船又只有區區兩艘。
佔領南京后的小鬼子把許多部隊和老百姓都圍在了下關碼頭,許多人在絕中抱著木板和其他一切能漂浮的東西跳了長江。
小鬼子步步卻無一人阻擋,蕭山令中將見渡江無,毅然而然帶著手下弟兄向小鬼子發起反衝鋒,最後戰死在了長江邊上。
但是在這個時空,蕭山令卻完好無損的坐在自己面前,怎能讓江東不慨。
「你們是怎麼想到在這裏構築陣地的?」蕭山令的話把江東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是這樣的,卑職所部這幾天一直在組織南京老百姓和潰兵撤退。」江東當下便把之前與謝瑞說過的話又對著蕭山令講了一遍。
肖將軍聽完江東的講述久久無語,他不敢相信竟有人能完這樣的驚天工程。,
「你們是南京百姓的救星啊,黨國有你這樣的人才是何其幸哉!」
「將軍謬讚了,我們所做的不過軍人之本分耳!」
正在此時,五架小鬼子飛機氣勢洶洶地從南京城頭撲過來。
一眼便能分辨出來,這五架飛機都不是偵察機,而是實打實的小鬼子戰鬥機。
如此的氣勢洶洶,明顯就是沖著希碼頭來的。
【作者題外話】:先更6000,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