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崬道,「你等等我,我馬上到。」
霍霆崬驅車趕到醫院,帶著墨墨回到病房,醫生剛從病房裡退出來,一見到霍霆崬,立刻和他彙報了小傢伙的況。
得知寒寶無大礙,意識已經徹底復甦了,他立刻進了病房,來到床前,問道:「寒寶,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病床上,寒寶靠坐在床背上,睜著迷茫又無辜的眼睛,茫然地搖了搖頭。
他沒有哪裡不舒服了,只是有些輕微的咳嗽。
霍霆崬在床邊坐了下來,問道,「寒寶,你怎麼會掉進水裡的?」
寒寶睜大眼睛,有些愕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問三不知。
霍霆崬微微蹙眉,問道,「寒寶,在學校里發生的事,你還記得嗎?」
寒寶認真想了想,秀眉輕蹙,卻搖了搖頭。
霍霆崬又問,「你溺水的事還記得嗎?」
寒寶搖搖頭。
霍霆崬不死心地問,「你放學之前的事還記得嗎?」
寒寶依舊搖搖頭。
霍霆崬懷疑地看向了一旁的醫生。
醫生道,「或許是創傷后應激障礙,短暫失憶,但過段時間就能好。」
霍霆崬道,「他的頭部有傷嗎?」
醫生道,「霍總,您放心,我們已經為小公子全面細緻的檢查過了,沒有大礙了,隨時可以出院。」
寒寶直愣愣地看著霍霆崬,他明顯是什麼事都不記得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出現在醫院,眼神彷彿是在無聲地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是生病了嗎?
「回家……」寒寶輕輕地拉了拉霍霆崬的袖。
他不喜歡醫院,他想要回家。
見他實在不記得了,霍霆崬卻不強問了,打算先帶孩子回去,等默柯的調查結果。
霍霆崬起對醫生道,「辦理一下出院手續,我們今晚出院。」
醫生猶疑了片刻,點點頭,「好,我這就去辦。」
……
與此同時。
溫莎公學監控室。
一夜燈紅通明。
默柯頂著一雙布滿的眼睛,將溫莎公學前前後後的監控視頻一幀一幀調取。
溫莎公學的監控十分齊全,但在一些死角的地方,仍舊缺失了一部分的監控。
然而,這缺失的一部分,卻是至關重要的。
監控顯示,放學時刻,寒寶在教室里收拾書包,其中,保育員進來過一次,為他整理好書包之後,便要牽著他的手要走。
他卻堅持留下來,似乎是在等什麼人,應該是在等墨墨。
接著,他突然聽到了什麼靜,跑出了教室,朝著走廊的盡頭跑去。
調取到面向走廊的監控,間隔了幾分鐘之後,寒寶突然匆忙地朝著一個方向跑去,跟著,就徹底消失在監控區域呢。
切換到游泳館的監控,監控室的大門,直到事發一直無人進出過。
但默柯得知,游泳館進出並非只有一扇大門,它還有另外一個通道,只是這個通道很有學生知道,一般是只對清潔人員開放。
這就奇怪了。
寒寶究竟怎麼去的游泳館,怎麼溺水的,真相就和石沉大海了一樣。
默柯再三詢問:「監控錄像都在這裡了嗎?」他擔心寒寶出事了,溫莎公學為了撇清責任,將監控掐頭去尾了。
調度中心的人保證說:「都在這裡了。」
默柯道,「了解了。」
他起,給霍霆崬回了一通電話。
「霍總,我讓溫莎公學的工作人員調取了學校事發前後所有的監控錄像,並沒有發現什麼蹊蹺之。」
霍霆崬道:「查到寒寶是怎麼出現在游泳館的了嗎?」
默柯道,「沒有。」
霍霆崬道:「知道了。」
默柯道,「霍總,這件事我會繼續調查,直到水落石出為止。」就算是寒寶自己跑去的游泳館,默柯也要查到證據支撐。
否則,寒寶在溫莎公學出了這麼大的事,差點出了人命,不管是意外還是人為,溫莎公學都難辭其咎。仟韆仦哾
掛斷電話,霍霆崬走到房間門口。
今晚,寒寶和林柒還有墨墨一起睡,林柒洗了個澡,就把寒寶抱上床了,畢竟是溺水了,夜半的時候,寒寶咳得厲害,林柒為他順著口,有些擔心寒寶會不會有肺部染。
但既然醫生都說寒寶無大礙了,那應該是沒事。
林柒為了照顧寒寶,熬了一宿。
然而,同樣熬了一宿的人,又何止於?
默柯剛從學校離開,監控室的人立刻撥了一通電話給方家。
方太太接了電話,張地問道:「怎麼樣?霍家的人有追究嗎?」
監控室的人回答說:「霍總派了特助來調查,不過,所幸在這之前,我們已經掐掉了關鍵的視頻,對方沒有查出所以然了。」
事發之後,因為寒寶份太過矜貴特殊,溫莎公學第一時間就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調取監控記錄。
結果,不調查還好,一調查,驚掉了人的半個魂。
監控顯示,是方衡領著寒寶去游泳館的。
而方衡,正是方太太的寶貝小兒子。
儘管,兩個孩子沒有同框出現在一個監控畫面中,但若是將兩個監控拼起來,通過時間軸,就能看到,方衡似乎是在走廊上對寒寶說了什麼,導致寒寶張地朝著方衡的方向跑了過去。
方衡跑在前面,寒寶追在後面,兩個孩子一前一後跑去了游泳館,卻並不像是嬉笑打鬧。
方衡跑進了清潔人員忘記鎖上的通道,寒寶追了進去,一路跑進了游泳館。
游泳館里的監控畫面也有死角部位,因此,拍不清游泳館的全貌。
之後,方衡一個人走出了游泳館,之後,寒寶被發現溺水在泳池,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無人知道,也沒有拍下,但……
這件事必然與方衡不了關係。
這還得了?!
方太太得知這一手消息,怕霍家查到頭上來,立刻急吩咐工作人員將監控掐頭去尾理。
要是讓霍家知道,寒寶出事與兒子有關,牽累整個方家,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理完之後,方太太回了家,想裝作平常一樣,卻坐立不安。
方衡也像是做賊心虛一樣,一回家就回了書房,一反常態地認真寫作業,方太太再三質問,當時在游泳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方衡咬死了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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