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和楚元容回到京城之後,次日一早,宮裏便來了人,傳兩人進宮面聖。
兩人自然不敢耽擱,更之後便立刻前往了皇宮。
皇上自從將朝堂之事給趙琰禎管理之後,就一直在宮中養著,然而因為之前中毒一事,他的基已經垮掉了,現如今也不過是熬時間而已。
平日裏,皇上的神並不是很好,然而這一次在聽到司寒和楚元容回京的消息之後,原本整日裏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休養的皇上,確是突然間就神了起來。
皇上突然之間就神起來的事,自然瞞不過宮裏的其他人,因此很快,不管是皇後娘娘還是趙琰禎這個太子殿下,都收到了消息。
因此,在司寒和楚元容來到皇上的寢宮時,趙琰禎和皇后也已經等在了這裏。
兩人進寢宮之後,來到了皇上面前,恭敬的行禮拜道:「拜見皇上,拜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免禮平。」
皇上有些虛弱的開口說道,並且示意一旁的小太監給兩人賜座。
兩人又是一番道謝,坐下之後這才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皇上此刻的狀態。
皇上現在的模樣早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此刻的他看上去形銷骨立,十分的虛弱,面頰上早已經凹陷了下去,臉也變得灰白一片,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步了暮年一樣,彷彿隨時都會與這個世界說再見。
皇後娘娘和趙琰禎這個太子殿下,兩人的眉頭都微微皺著,但是卻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著皇上開口。
司寒沒有率先開口詢問皇上召見的原因,也同樣靜靜等待著,到是楚元容在看到皇上此刻的狀態之後,心中不由的一陣擔心,開口道:「不如先讓我替皇上診脈,檢查一下況?」
一旁的皇后和趙琰禎還未開口說什麼,皇上就先開口拒絕了。
「暫時先不用,朕有話要和寒王說,等朕說完了再檢查也不遲……」
既然皇上都已經這麼說了,自然沒有不服從的道理,於是楚元容運也只能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就聽皇上了一口氣之後,這才用虛弱的嗓音開口說道:「寒王,朕此次召喚你進宮,便是有重要的事要同你代……」
皇上的目的盯著司寒,說了一句話又了幾口氣之後,繼續語重心長的開口:「朕的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朕只希在朕故去之後,你能夠全心全意的輔佐太子登基……你有能力有建樹,有你在背後支撐的話,太子也能更快的掌握朝堂之中的事……」
說到此,皇上又了幾口氣,頓了許久之後,才又開口繼續說下去。
「朕知道你們的心愿是能夠遊歷天下,朕的要求會讓你十分的為難,但是希你能以國家為重,在朝堂徹底穩定之前,你都得意志堅定地站在太子的後,等到日後一切都穩定下來,你們才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可否做到?」
皇上一下子說了一連串的話,等到說完之後已經息不止,就連臉都變得難看蒼白了幾分。
明明說出口的話,聽上去綿綿的,沒有任何力氣,然而每一個字卻彷彿重如千金一般,直接砸在了司寒的心頭。
他明白,皇上這是在臨終託孤,頓時整顆心都跟著沉了下去。
「皇上,臣必當竭盡全力輔佐太子殿下,江山社稷之穩定,亦是臣所求,請皇上放心。」
司寒立刻起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垂首認真說道。
聽到了他的回答,一旁的趙琰禎眼底滿是容,雖然他一直都相信著司寒,但如今聽到他這般信誓旦旦的保證,這還是讓他在心底產生了一。
皇上也十分滿意司寒的回答,點了點頭之後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突然之間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一咳嗽就再未曾停下來,直到皇上再一次陷了昏迷之中,咳嗽聲才終於停歇。
「皇上,您怎麼了皇上?」
「來人,快去太醫過來……」
「皇上……」
「……」
一看到皇上陷昏迷之中,在場的所有人都立刻慌張了起來,還是楚元容比較鎮定,立刻上前檢查起了皇上的況。
在給皇上檢查之後,就連楚元容自己也愣了一下。
「怎麼樣,晚上的況如何?」皇后張的詢問道。
「元容,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們想要知道父皇的真實況。」
趙琰禎認真的看著楚元容詢問道。
楚元容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皇上的真實況說了出來。。
「皇上的況十分不樂觀,或許……或許已經不剩幾日了。」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陷了沉默之中。
雖然大家心裏早已經有了準備,可是真到了這一天,或許並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接的。
楚元容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在開口解釋之後,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心思,退回到了司寒的邊。
氣氛似乎變得凝重起來,知道幾個太醫被帶進來,然後開始在皇上的龍床前忙碌之後,氣氛才終於有了興趣緩和。。
「罷了,時也命也……你也已經儘力了。」
皇后見楚元容一臉擔憂的模樣,便開口安了一句。
只是這會兒也沒有心思繼續說什麼,尤其是在當幾個太醫得出了和楚元容一樣的結論之後,皇後娘娘就徹底認命了。
司寒和楚元容,並沒有在皇宮之中待多長時間。就在皇后的允許之下,離開了皇宮。
在回王府的路上,楚元容坐在馬車裏卻是不由一陣慨。
「想當初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候,那個時候皇上還神奕奕的樣子,可是現在的他卻是完全變了模樣,一切都早已經是人非了……」
楚元容心底有些傷,整個人都顯得頹喪了幾分。
司寒見此,連忙將摟懷中,開口安道:「只能說這就是上天安排好的一切……你不用為此太過難過,活在世上的人早晚都會有這麼一遭,不過遲早而已……」
楚元容嘆息一聲,將自己整個人依偎在了司寒的懷裏,慨道:「所以我們還是應該珍惜當下,不能浪費時間了。」
司寒輕笑道:「放心吧,我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而現如今這太平盛世,我也會和太子殿下一起守護。」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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