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年年一臉從容,看得蘇心幽心里直發慌。
“證據就在三妹的臥房里,請祖母爹爹隨我來!”
“蘇年年,你在這胡說八道!老爺,你當真要信了蘇年年污蔑心幽?”
“是不是污蔑,去看看就知道。”蘇老爺沉著臉,率先出了正廳。
蘇心幽心里發寒,一顆心已涼了一半。
蘇臨海既要查證,就是不相信。
一行人來到了蘇心幽的閨房中。
前世,蘇心幽跟撕破臉前,拿著蕭南的扳指朝炫耀,說他們二人早在六年前就在一起了,扳指正是蕭南送給的定信。
六年……呵呵,真惡心人。
男子的私,不方便攜帶,也不會擺在明面上,但蘇心幽要時不時拿出來看著思春。
會在哪兒呢?
蘇年年瞇眼打量了一圈,余一直瞥著蘇心幽,目掃向梳妝臺的時候,耳邊哭聲輕輕一頓。
蘇年年笑了起來。
徑直走向梳妝臺,探向上面的妝奩盒。
“爹,你就這麼相信姐姐?”蘇心幽忽然問道。
從小到大,無論是禮儀,技藝,學識,在眾人眼里,都是完無瑕的。
反觀蘇年年頑劣荒唐,蠢笨如豬,爹憑什麼信?
聽不死心地問話,蘇年年心中冷笑。
自取其辱!
細白的手指挑開妝奩盒,直接從里層探出一,蘇年年表嫌棄,好像自己的手被弄臟了一般。
那是一枚扳指,通翠綠沒有一雜質,上面刻著繁復致的花紋,一看就是宮里出來的東西。
蘇臨海沉聲道:“蘇心幽,你還有什麼話說?”
柳如珍奪過扳指,來回端詳一番,抬頭就罵道:“蘇年年,這扳指你從何而來?你還沒出閣,就與男人暗通款曲?還用這東西來陷害我們心幽!你是何居心!”
蘇年年簡直要笑出聲來。
“這扳指從妹妹的臥房中搜出來,你張就說是我的?
姨娘,你長腦子,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高些嗎?”
這柳如珍平日里裝得賢淑端莊,居姨娘之位,每天擺出一副主母的氣派,遇上事也是個沉不住氣的,裝的還不如蘇心幽呢。
就這樣的人,還妄想坐上將軍夫人的位置,真是做夢。
跟柳如珍一比,蘇心幽這小白蓮冷靜不。
小白蓮臉上淚痕錯,哽咽道:“爹爹,不知姐姐是從何尋來這男子之,又是何時放進了我的臥房。如今證已經擺在眼前,想來說什麼爹爹和祖母也是不會信的。可心幽當真冤枉。”
“信你?”忽地傳來一個聲。
蘇年年回頭看去,屋中走進一子。
穿窄袖上,頭發利落地高高束起,沒有毫首飾點綴,明眸劍眉,著一英氣。
是江云桑。
江云桑是蘇臨海手下副將的兒,跟蘇年年年紀相仿,因為兩家走得近,從小經常來蘇府做客。
子大大咧咧,比蘇年年更像武將之后。
一來,蘇心幽頓不妙。
“蘇伯伯,你可千萬不能相信的話。喜歡四皇子,昨日宴上我就看出來了。”江云桑厭惡地看著低泣不止的蘇心幽:“可沒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年年如此待你,你居然想害死!”
庶進宮本就奇怪,江云桑昨日沒瞄著,便見時不時往蕭南那邊看。
沒想到后來,蘇年年安排了那麼一場大戲。
看見蘇心幽著帕子是暈過去,差點笑死了。
蘇心幽咬著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江小姐跟姐姐關系好,自然向著姐姐說話,可我自小穩重自,仁手足,怎麼可能對姐姐做那樣的事?”
“這是四皇子送你的定信?”江云桑看見扳指,嘲諷道:“既然你們兩相悅,怎麼昨日不見四皇子幫你說話?”
“我和四皇子清清白白,四皇子為何要幫……”
“東西都擺在你面前了,你還敢說清清白白?”江云桑瞪大了眼,嘆世上居然有如此能裝的子:“昨日年年當眾求陛下給你賜婚,當時你不是也沒說什麼嗎?怎麼被四皇子拒絕了之后,現在惱怒不承認了。”
想起那被下了藥的金糕,蘇心幽猛地抬頭看向蘇年年,可后者只是靜靜立在那里,明明笑著,卻無形中出一凌厲來。
蘇心幽本想開口辯駁,是將話咽了回去。
不會有人信的。
“老爺,江云桑自小就跟心幽不對付,欺負心幽,的話怎可相信?”柳如珍忍不住道。
“姨娘,你針對我就罷了,”蘇年年嘆了口氣,“昨日秋宴上可不止云桑一個人在場,就連陛下和皇后娘娘都看見了。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能讓那二位也跟著改口,污蔑你的寶貝兒不?”
柳如珍臉發青,偏不敢在背后編排皇上和皇后,著手里的帕子,腦子瘋狂運轉。
就在這時——
“咳咳……”
蘇老夫人拄著拐杖,猛地咳了兩聲,臉很是難看。
“祖母!”
蘇年年瞳孔一。
前世,祖母患有嚴重的頭疾,在蘇家還沒有出事之前就病逝了。
見蘇老夫人形不穩,蘇臨海幾步上前扶住人,臉鐵青地看著蘇心幽。
“罰蘇心幽去祠堂中跪三天!閉門思過半月!”
“爹爹,兒真的是冤枉的!是姐姐誣陷我的!”
“閉!”蘇臨海厲聲喝道:“年年生純良,怎會做出誣陷別人的事?何況你還是妹妹!”
“倒是你,心思狠毒,推年年下水,虧還幫你去陛下面前說話!”
蘇心幽還想說什麼,卻見柳如珍暗暗朝搖了搖頭。
蘇臨海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本就偏蘇年年,如今人證證俱全,們有口難辯。只能先吃下這個虧,以后再做打算。
更嚴重的是,今日之事氣病了蘇老夫人。
蘇年年跟著往院外走,給護院一個眼神:“把人看好了!”
一行人送蘇老夫人回到院子。
太醫替蘇老夫人診了脈,面嚴肅。
“蘇老夫人此次不是頭疾發作,而是心癥。”
“心癥?”蘇年年眉心蹙:“以前從未有過。”
蘇臨海問道:“可有醫治的法子?”
“人的心本就與腦部相通,蘇老夫人今日了刺激,才引發心臟的病。”太醫搖搖頭,開了一張方子:“無法治,平日里需好好養著。”
蘇年年沉默不語。
要說治病,倒是想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