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顧承徽怎麼可能會害太子妃!”齊良娣才從花房吩咐完事出來去了灼華宮一趟,這會子急匆匆地往蒹葭宮趕,連肩攆都顧不上坐。
“奴婢也心驚著,只聽說裴良娣已經去了顧承徽那了。”雨還下著,侍冬夏忙給撐著傘,前頭兩個提宮燈的侍也被齊渺催得步子急促。
“去請殿下的人去了沒有?”
“去了去了,只是如今兩河沿岸河水洶涌,陛下將各位朝臣都召去了紫宸殿,消息也不知何時能遞上去。”
“太子妃病逝這樣的大事,殿下必定是要趕回來的。現下先救顧承徽要。”
雨勢漸大,到蒹葭宮的時候,里里外外已經封上了。
幾個力大的侍在宮門攔著,不讓進去。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事還未有定論就敢顧承徽足。”
齊渺火的脾氣一上來,嗓門大得也是能人三。
“良娣別為難奴婢們,咱們也是聽裴良娣的命令行事的。方才在顧承徽宮里搜出砒霜來,此事已是板上釘釘,良娣若不信,可自行去詢問裴良娣。”
“搜出砒霜來就是的了?你親眼見著下毒了?說不準正是有心之人栽贓陷害!”
侍一臉菜,也知道不好對付,忙道:“奴婢曉得良娣與承徽好,可此事涉事重大,只要有一分一毫的關系都不能錯放。顧承徽如今也只是足而已,若承徽清清白白,自然會平安的。”
侍們不為所,大有不放任何人進去的意思。
齊渺了手心,眸微轉,“那本良娣進去與顧承徽說幾句話。”
“這……”侍們面面相覷。
裴良娣走時特別囑咐過,不可以放齊良娣的。
“怎麼?!”齊渺眉眼一挑,那子凌厲勁救上來了,“你們尊裴氏是良娣便不把本良娣放在眼里了?幾句話就足顧承徽,本良娣進去說幾句也不行了?”
眼看又發飆,侍們有些怕,可太子妃的事確實太大,他們也不敢隨便放人。
正在這時,一個侍冒著雨奔來。
“主子,前院傳來消息,說是殿下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您去灼華宮一同理事。”
“主子,您和裴良娣一同掌事,太子妃那兒您必得去瞧著,若是殿下來了您不在,怕是不好。不能把時間耗費在跟他們周旋上。”冬夏焦急著不已。
齊渺立時皺了眉頭。
下毒這樣的事,若是真有人暗害,如今便是探查的好時機,若是再晚……只怕對方毀尸滅跡,顧承徽再想翻就難了。
冬夏看出的顧慮,便勸:“主子,您再與顧承徽好,此時也不能因小失大啊。左右顧承徽如今還好端端的在那,不過是足罷了,殿下對承徽寵有加,必定不會看蒙冤的。可太子妃病逝多大的事,您如今要是不去灼華宮,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這可不是一個職就能逃的。”
“好歹等把太子妃的事理完了,主子再回過頭來幫顧承徽,也算不辜負主子與的誼了。”
齊良娣看了看鎖門戶的蒹葭宮,眸閃爍不定。
“找個人守在這里,有什麼靜立馬告訴我。還有,不許人欺負。”
雨幕中,齊良娣到底是離開了。
侍們著后頭這座前些日子還門庭若市的蒹葭宮,如今已是囚困顧承徽的牢籠,不免嘆息出聲。
“榮華和落魄,不過就是一夕之間了。”
這廂,灼華宮,隨著吳英尖細地嗓音響起,太子大步邁進正殿。
“殿下!”兩位良娣連忙迎上來。
他沒說話,步子未停往里走。
“殿下節哀,您看了太子妃,可千萬穩住。”裴氏一早人去請太子,只說是太子妃病逝,沒敢提其他。
等太子進門,掀開白布看見太子妃青紫的,頓時怔在那里。
因著兩河沿岸的事,他連軸轉了幾日,未曾哪日有個安穩覺,如今眼下一片青黑,一臉疲相。
可再困再乏也不住他心底的那子涼意。
“怎麼回事?”他看向地上跪著的醫師,并未疾言厲,可眸子里的冷意卻人心底發。
蔣忠祥忙匍匐著道:“殿下,太子妃的午膳里頭,被摻了砒霜。”
“荒謬!”
他,堂堂一國太子,太子妃因中毒而死,何其荒謬。
“孤不是你時刻看著太子妃的吃食嗎?太子妃的午膳里又怎會進去那種東西。”
蔣忠祥頓時嚇得子都快癱了。
“殿下,太子妃這十幾日來的膳食皆無問題,自上次發現寒涼之以來,太子妃的吃食次次都由典膳局的仔細查驗了才敢端上桌去。試菜之人,也并無不妥。這毒只可能是太子妃用膳時的親近之人所下。”
“殿下。”裴良娣適時出聲,“今日是顧承徽侍疾,妾在蒹葭宮掌殿的住所搜得砒霜,且顧承徽今日所穿之外袍上,也殘存量毒沫。”
說話間,便有人將證呈上來。
“此外,本該同顧承徽一起侍疾的楚良媛,于昨日染病,經查得知前些日子顧承徽送給楚良媛的桂花糕點里,摻了兩味寒涼之。”
蔣忠祥忙上前查驗那糕點。
片刻后得到結論,“回殿下,這與前些日子在太子妃飲食里發現之乃是同源。”
裴氏悄悄勾。
齊渺看得心驚膽戰,咬了咬牙著頭皮上去,“殿下,顧承徽生善良,又與太子妃楚良媛無冤無仇,為何要毒害們?定是無辜的。”
“齊妹妹,你是被蒙蔽了眼睛,你怎知人后是什麼模樣?”裴良娣振振有詞,“近些日子可是極得殿下寵,太子妃又曾為難于,焉知不會本暴,害了太子妃。再說有證證人在,容不得顧承徽狡辯。”
“你……”
“我知道齊妹妹與顧承徽好,你再要包庇也要先顧全太子殿下才是。如今太子妃亡逝,齊妹妹還是不要耍小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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