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風捲殘雲,很快就把滿滿一桌子的菜席捲一空。
當然,這裡的「三人」主要是指夏落和凌霄兩個主力。
兩人此時如出一轍地靠在椅背上,著圓滾滾的肚子,肆意地打著飽嗝。
凌霄道長日益圓潤飽滿的臉上冒著紅,滿意地吧唧著,再也不復初次見面那仙風道骨的模樣。
夏落估著他再這麼胖下去,凌霄跟別人說自己是道士,別人都會懷疑他是個騙子。
於是,夏落好心地道,「凌霄,你......喝茶嗎?」
凌霄疑,茶是什麼東西?
不管了,宣和殿出品,必屬品。
況且聽起來就很好喝的樣子。
他瘋狂點頭,「喝喝喝。」
須臾,半夏端著兩杯超大杯珍珠茶送到了他們的手上。
為了方便夏落喝茶,半夏特意吩咐人定做了特製的杯子,有著高高的杯壁,還帶一的吸管,能順利地把珍珠芋圓布丁吸上來。
今晚的茶是用頂級的龍芽煮的,還配上了半夏新做的芋圓和牛布丁。
濃郁的茶香、的布丁與清甜芋圓融合得恰到好,又被半夏提前冰鎮好,冰涼爽的口拿來解辣解膩剛剛好。
大口吸了一口,夏落滿意地喟嘆出聲。
啊啊啊!茶配火鍋,周二變周末,簡直了!!
凌霄嘗了一口之後,眼裡興的直冒,吸溜吸溜牛飲著很快就把一大杯茶喝到見了底。
他就知道半夏的手藝沒得說!
恨不能自己長了兩個胃,可惜這一大杯茶下肚他終於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只覺一張就能吐出來,只得一隻手捂著,另一隻手沖半夏出了一隻大拇指。
跟夏落混時間長了,他也學會了這個手勢。
半夏得到認可,才喜滋滋地回了小廚房。
......
翊宸看著日益向鹹魚畫風無限趨近的凌霄,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微不可查地往夏落這側挪了挪子。
同樣是鹹魚,為何這貨看起來就這麼的礙眼......
三人里只有翊宸依舊風霽月,在純凈無垢的月下反而添了一清冷的貴氣。
他微垂著頭用帕子優雅地沾了沾的薄,夏落看著他風月無邊的側不知為何竟有些。
正失神,便聽翊宸的聲音響起。
「過一陣,北燕的使團便要進京,你做好準備,到時你與孤一起前去接引。」
前幾天在議事殿上,承慶帝就公布了這個決策。
他思索了幾日還是決定將這項任務給太子最為合適。
大皇子魯莽心,卻年盛力強,又是遂自薦,承慶帝安排他作為太子的副手,出個勞力。
明浩雖心有不甘,卻也沉著臉不得不領命。
在賞櫻會那天,四皇子景軒也是為著這件事來找翊宸商議,想要在北燕使團進京一事中,謀個差事。
他在深宮之中好不容易茍到了十八歲,如今多有了些自保的本事。眼見著再過兩年就要出宮建府,也算到了建功立業的年紀了。
翊宸說得雲淡風輕,夏落聞言卻愣了一瞬。
北燕使團?
最近過得太愜意,竟然一時忘了。
北燕使團來上京朝拜是原書中一段重要節,因為這是整個故事的一個重大轉折點。
原書中,北燕使團此次來上京,不僅是為了朝貢和給太後娘娘賀壽,更重要的,是送北燕第一——香鸞公主來南衡聯姻。
然而,這只是表面目的。
香鸞公主雖是艷無雙,卻也城府極深,朝堂手腕極高不可小覷。
嫁到南衡之後把朝中攪和得烏煙瘴氣,耗嚴重,這也讓南衡在原書最後與北燕的大戰中損失慘重。
可最讓夏落在意的,不是香鸞,而是在北燕來訪期間發生了一件事。
這件事不僅是「南北大戰」的導火索,也直接加速了翊宸的早逝。
與使團一起進京的,還有北燕的九皇子——宇文峙。
這位據說不是很得寵的九皇子在端午遊船的當天,被歹人趁擄走,太子翊宸也因此了重傷。
在三天後,侍衛們才在寒水灣的下游找到了他殘破的。
北燕皇子來使期間在他國被害,作為接待使團負責人的太子,即使重傷在床依然到了承慶帝毫不留的訓斥與厭棄。
二皇子羨風臨危命,很快調查出此事是由山匪所為,並帶兵迅速剿了那窩山匪,拿下了殺害北燕九皇子的真兇。
整個過程順利到當初夏落在看這個節的時候都懷疑過是不是這個男主設的局。
自此羨風也正式開啟了登頂九五之路。
眼見著火麒麟解毒進程過半,為了今後好的鹹魚生,夏落可不想丟了翊宸這隻大。
原本夏落打算拐著彎地暗示讓翊宸不要接這項任務,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現在只能想辦法改變宇文峙的命運,至他不能死在南衡,不能死在這次來使期間。
......
翊宸沒有聽到夏落的回應,偏頭髮現正在發愣。
瑩白的月灑在的頭頂,為勾勒出一圈淡白的暈,以往靈的雙眸此刻微微著,因發愣而顯得有些空與朦朧,像沒有靈魂卻極的人偶娃娃。
一瞬間竟讓翊宸覺得有些不真實,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不由得心中劃過一莫名的心慌。
「你在想什麼?」
「當然是在想宇文峙......」
夏落沒過腦子,本能地說了出來。
剛說出口就覺得不對勁,轉頭就對上了翊宸黑如鍋底的臉。
翊宸瞇著眸盯著夏落,周溫度驟然下降。
突如其來的寒氣凍得夏落了脖,而凌霄早就到了桌子下面,只了一雙小眼睛在桌面上小心翼翼地著兩人。
夏落斟酌著措辭,趕解釋,「臣妾是說......聽說北燕九皇子宇文峙也會來送親,臣妾是在好奇,宇文峙再不寵也是個皇子,宇文帝不怕他在南衡有什麼不測嗎?
翊宸看起來臉更黑了,沉默了幾秒,突然開口,「你只關心這個?」
夏落既然知道了和親之事,也必然聽說了香鸞公主關於他的傳聞,他以為會如臨大敵。
他都做好了解釋的準備,可竟然只關心宇文峙?
夏落揚起在月下白得發的小臉,一臉迷茫,「不然呢?」
為什麼覺這狗男人更生氣了?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