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走的時候曾囑咐我,若是有人擅闖這裏,就殺了他們扔到毒池裏。不過我看你們並不像是壞人,師父肯定也不會想濫殺無辜的。」
他站起來,拍了拍上的塵土,「我白肆,師父一般喊我阿肆。」
「我們的確不是壞人,只是聽聞表弟被人抓到了這裏,所以特意來尋人。不知這裏可還有其他能藏人的地方?我並非是懷疑你,只是想確定他的確不在這裏。」
蘇若瑯能看出來,白肆是個容易心的人。
眼底流出的擔憂,已經足夠讓他答應自己在這裏找上一圈了。
「我可以帶你四看看。」果然,白肆答應下來。在確定幾間牢房的門都鎖好了之後,帶著蘇若瑯往其他的地方走去。.
幾乎將這一層走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
蘇若瑯正疑著,秦墨卿突然在耳邊說了兩個字:「毒池。」
立刻想起來,柒月就是住在上面那一層的毒池之後,想來這一層的毒池裏也另有乾坤。
可……上一層的毒池有專用通道,他們尚且可以到達裏面的居所。
但這一層的毒池,被毒塞得滿滿當當,他們連靠近都難,更別說越毒池往裏走了。
蘇若瑯正鬱悶,手突然到了腰間的香囊。
驀地想起來,白肆先前在毒池之中不被毒襲擾,就是因為這香囊。
要是戴著香囊下去,興許也不會有事?
蘇若瑯將香囊打開,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點末來,裹在錦帕里,而後將錦帕扔了下去。
錦帕才落地,周圍的毒就躲到了一邊。
「讓我來!」秦墨卿看穿了的心思,將香囊從手中接了過來。
他手裏拿著香囊,飛落毒池之中。
毒不敢靠近他半分,紛紛躲得遠遠的。
秦墨卿這才放心,足下一點回到蘇若瑯邊,一把將抱起重返毒池。
「你們想要做什麼?」白肆看到他們的舉,張地問道。
「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查看。」蘇若瑯看向毒池盡頭。
「不行!你們不能去那裏!那是師父的房間,他最討厭被人打擾,就連我都不曾被允許進去,你們……」
眼看著他們離那扇門越來越近,白肆也顧不得沒有香囊傍,翻越護欄就要往毒池裏跳。
虧得輕風一把抓住了他,「你找死嗎?」
「我不能讓他們進去!」白肆拚命掙扎。
無奈之下,輕風只能點了他的道,讓他彈不得。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那風霽月的師父,為何就不肯讓你到他的房間里去看一眼嗎?說不定是他怕你會發現了他的呢?」
表面上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說什麼是為了救人才會來這裏。
可實際上做的卻是腌臢又腥的勾當,還要瞞著自己這傻徒弟,不讓他知道。
輕風實在是不解,他帶著這個傻子在邊還費心費力地哄騙他是為了什麼?
毒池裏,蘇若瑯已經打開了房門的機關。
白肆看著自己試了許久也不曾打開過的機關被蘇若瑯這麼輕易破解,眼底出驚訝的神來。
說不想知道師父的是假的。
他也曾試過許多次,想要進到那個房間去。
但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師父的。
門才被推開,就湧出了一難以言狀的氣味。
就算後是毒池,這氣味也依舊濃烈得讓人想吐。
蘇若瑯和秦墨卿當即覺得頭暈目眩,緩了許久才緩過來。
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轉過,將香囊里的東西撒了一路,在毒池之中開闢出了一條路,然後示意輕風放開白肆。
遠在上面的白肆也察覺到了那不同尋常的氣味。
他知道,那並不是什麼好的徵兆。
難道說,師父並不是來這裏救人的,而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的心狠狠一沉。
長久以來對師父的信任和依賴,恐怕馬上就要因為他邁出去的這一步崩塌。
白肆深吸一口氣,飛到了毒池裏,走向了那扇門。
離得越近,氣味越弄。
饒是他也有幾分不了。
房間里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蘇若瑯索了一會兒,才點亮了一盞油燈。
昏暗的燈映照出房間里擺著的幾個巨大籠子。
每個籠子裏都有一個人。
無不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令人腳底發。
蘇若瑯提著油燈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還沒能接近,幾個籠子就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顯然,裏面的人並不歡迎他們這幾個不速之客。
「殺。」
他們的裏不約而同地說著同一個字。
「如果外面的葯人是半品的話,那他們幾個,就是品了。」蘇若瑯能看出來,他們是真正的葯人。
是白肆的師父用來養蠱的皿。
柒月也在輕風的帶領下到了房間里。
看著籠子裏的那幾個人,心頭無比震驚,「居然真的功了。你師父到底是誰?」
白肆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他一直戴的師父,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伽藍,是南疆人,擅長巫蠱之。但他從來沒有害過人。」白肆說出最後那一句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他並不是沒有害過人,只是沒有當著你的面害過人。他留你在邊,卻千方百計的騙你,肯定是因為對你有所圖。你可有什麼特別之?」秦墨卿好奇道。
在他看來,伽藍這般心狠手辣的人,不可能會對白肆這麼好。
唯一的答案就是,白肆上有可取之。
所以他才不惜以謊言將他包裹,從他上索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白肆掀開袖,出他上麻麻的傷痕。
傷疤重重疊疊,新傷和舊傷堆在一起,令人心驚。
「你的,可以讓蠱蟲儘快融合,所以他才會留你在邊。」柒月一眼就看出了原因。
他是因為質特殊,所以才會被伽藍留下。
伽藍騙他自己是在救人,讓他一次又一次心甘願地獻出自己的鮮,卻不知道,他要他的,是想讓蠱蟲被更快地培育功。
「師父他……怎麼可以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