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其實兒臣一早就在暗中搜集顧太師陷害昔日鎮國大將軍的證據。這些都是兒臣找到的證。”
“兒臣了解到,顧太師之所以陷害云將軍,是因為覬覦云將軍手里的兵權。為此,在朝廷南遷過程中,他暗中聯系北邊戎狄,對朝廷南遷隊伍施加力,同時派人去攔截父皇向云將軍傳去的求救信號。”
“之后,他又暗中指使齊正清,利用云將軍的信任拿走了本該呈上前的書,促使君臣誤會加深。同時,又授意陸高明、沙遠和任景山對云星河趕盡殺絕,不給云家脈留任何余地。就連指證云將軍與宋太后暗中勾結的證據,也都是他一手造出來的。”
“此番種種,實在是罪不可赦!”
“請父皇秉公辦理,嚴懲顧太師,以正朝綱!”
話音落地,在鐘延的帶頭下,不朝廷大臣紛紛跪下,請求景元帝嚴懲顧太師。
而到了此刻,顧太師的啞還被點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景元帝在心里夸兒子會辦事,知道提前把顧太師的堵上。不然,他還真不樂意去聽這個老匹夫的嚷。
“既然顧太師什麼都沒說,那就是默認了。”
他掃視四周,冷聲叱道:“來人!傳朕旨意,顧林天陷害忠良,擾朝綱,罪不可赦,即刻起打天牢,聽候發落!”
“陛下——不要啊——”
顧蓉蓉發出一陣凄厲的尖聲,顧不得自己的形象,直接撲過去,狠狠拽住景元帝的龍袍。下一刻,卻被景元帝一腳踹開。
“顧氏言行無狀,有失統,著降為妃位,足三月。”
顧蓉蓉瞪大了雙眼,始終不敢相信他會做得這麼絕。
可沒等反應過來,前伺候的太監總管已經走過來,以一種押送的姿態,將其帶離書房。
至于顧太師,則被大侍衛強行押去了天牢。
之后,景元帝又當著眾多朝臣的面,追授云茂山為“一等忠勇鎮國大將軍”。云家眾人悉數被赦免,云星河以云家嫡子份繼承“鎮國大將軍”的職位,世襲罔替,從此再次進滿朝文武的視野之中。
林霜遲頓覺肩頭一松,走出書房時,連霧霾漫天的蒼穹都看得格外順眼。
*
林霜遲回到林府后,飽飽地睡了一覺。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傍晚時分。
的小院里,蕭眠舟正和云星河對弈,并且時不時地說著些什麼。
攏了攏上的裳,走過去,跟兩人打起了招呼。
看到走出來,云星河張地打量了下,擔憂道:“聽說你從昨天晚上就睡到現在?可是哪里不舒服?”
“沒,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林霜遲不甚在意地坐下,看他們二人下棋。
云星河知道最近都在忙著案子的事,不免勸道:“如今,顧太師已經被打天牢,云家的污名已經被洗清,你也不要再去大理寺查案了。以后就好好待在家里當你的千金大小姐吧。”
林霜遲只是笑笑,岔開了話題,“陛下會如何置顧太師?”
“這個說不好。”云星河道,“嚴格說來,昨日我們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也是時機選得好,讓他沒有準備的時間。但顧太師到底是朝中老臣,又有那麼多人暗中支持著,若是給他一點時間,恐怕局勢會變得復雜很多。”
說完,他偏頭看向對面沉默不語的男子,問道:“宣王爺,你和陛下是父子,是否能猜出陛下的打算?”
“猜不出。但本王知道,不管是對你們還是對父皇,這都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說得有些模棱兩可,但其他兩人都是人,自然聽出那言外之意。
與此同時,心里也不免期盼著,景元帝能夠徹底懲治顧太師。
云星河眸一轉,突然丟下棋子,起對林霜遲道:“我突然想起來,要帶你去見個人。”
“誰?”林霜遲心臟加快了跳,一種難以言說的覺浮上心頭。
當來到云星河位于城北的住所,看到那坐在院中的悉影時,眼眶一紅,猛地撲了過去。
“娘,您真的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云嫣然雙鬢花白,剛從沉睡中醒來,神狀態不算好,但此刻仍舊用盡全力氣去擁抱自己的兒,眼里淚花閃閃。
蕭眠舟看著這一幕,忽然問道:“的蠱蟲可以解掉?”
“可以。只是有點麻煩。我之前詢問過白眉老蠱王,他說要隨他去一趟南疆。”
蕭眠舟忍不住皺眉,“去多久?”
“一年半載吧。”云星河挑眉看,“怎麼?這都等不了?”
“當然不是。”蕭眠舟看向巧笑嫣然的,心里卻暗暗想著,是否可以向父皇告個假,陪去南疆。
可惜,回宮后,他這個想法剛說出來,就被景元帝駁回,甚至還警告他不要沉溺于兒長。
于是,到了送別的那一刻,蕭眠舟只能親自把人送出城門,同時還往懷里塞了一道明黃的圣旨,“這是本王求來的。今日你既接旨了,務必要記得回來。”
林霜遲低頭,打開圣旨一看,卻是一道賜婚圣旨。
想起他邦邦的話語,忍不住笑了出來。
但礙于他黑沉的臉,還是很配合地轉了轉手里的圣旨,脆生生道:“王爺請放心。我肯定會回來的。”
“好。本王在京城等你。”蕭眠舟聲地應道。
林霜遲紅勾起,而后出手指,拉了拉鉤。
“一言為定。”
四目相對間,意綿綿,彼此眸中似有萬千煙火璀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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