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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醫探》 第250章 萬壽巫蠱(61)

顧太師指著那名冊,咄咄相,“翰林院選來記錄員生平履歷的人,無一不是科舉考試中上榜的有才學子,豈會有人拿自己的前程做賭注,特意犯下如此嚴重的錯誤?”

“鐘大人,你敢說,這些不是你找來糊弄陛下的?”

話音落地,景元帝同樣懷疑地看過來。

鐘延在心里罵著顧太師,面上卻不,“陛下,您就算給微臣一千個膽子,微臣也不敢拿如此重要的事來糊弄您啊。”

“更何況,這名冊是務府總管公公親自拿來給微臣的,在此之前,微臣從未接過。您若是不信,大可直接喊務府總管公公來與微臣當面對峙。”

不用他說,景元帝自然也會去求證。

然而,正如鐘延所講的那樣,他們從未過這些履歷,若非查案用到,恐怕都沒發現其中的問題。

如此一來,景元帝也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確有人玩忽職守,違。

突然間,景元帝似是想到什麼,抬眸看向顧太師,“太師可知道,這名冊上的記錄是怎樣的?”

顧太師眉心一跳,搖頭,“老臣不知。”

“那你看看。”

景元帝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事,也不急著讓鐘延審問案了,把那本名冊直接丟到顧太師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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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太師接過名冊,大致掃過一眼,又在景元帝的指點下,再看了看兵部侍郎沙遠和吏部尚書任景山的生平概述,一顆心驀地沉了下去。

他雙手捧著名冊,著名冊邊緣的指尖微微泛白,彰顯著他不平靜的心。

“太師,你看也看過了,覺如何?”景元帝好整以暇地問道。

顧太師到底是久經風浪的人,短暫的怔愣過后,便若無其事道:“啟稟陛下,老臣認為這名冊的確存在問題。為今之計,便是組織翰林院相關人員重新檢查,若再發現如此類嚴重問題,務必要及時修訂過來。”

這樣滴水不的回答,卻不是景元帝想要的,但礙于他說得也算合理,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反駁的借口。

景元帝口驀地憋了一氣,這氣卻只能沖鐘延發泄,“鐘延,你既然知道名冊有問題,可有查出當年記錄的人?”

鐘延平白遭這無妄之災,在心里又罵了回顧太師,低頭恭敬地回稟,“陛下,微臣在發現名冊存在問題時,已經派人去找當年記錄的人員。其中,顧廷之公子也貢獻了不力量,找到了對應筆跡的記錄者……”

“那是誰如此膽大包天,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弄手段?”景元帝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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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延著頭皮道:“微臣也問過那幾個人,可沒人承認自己記錄過這份履歷。是以,微臣懷疑有人仿照了相關人員的筆跡,留下這份錯百出的名冊。”

顧太師卻反駁他,“鐘大人,你這說得越來越離譜了。多年前的事,有什麼必要拖到今天才解決?而且,那人又是怎麼悄無聲息地在宮里手的?”

“這里可是重重深宮,守衛森嚴,豈是無名宵小所能隨意造次的?你是小看了皇宮里的守衛,還是想替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一番話,恨不得把鐘延釘在無能柱上。

鐘延恨得暗暗咬牙,卻不得不連忙向景元帝表忠心。

景元帝不耐煩聽他說這些,指著林霜遲,“你說說看,你是怎麼想的?”

林霜遲從容不迫道:“陛下,臣認為,鐘大人懷疑的不無道理。”

“怎麼說?”

“事實證明,名冊的確是被人過了。至于是誰的手腳,恐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不過,臣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從名冊上來看,陸尚書這三人的履歷都有一個明顯的特征,就是曾經都去過南疆。”

“而這,也是他們三人之間存在的聯系。邱侍衛,我說得可對?”

無數道目重新回到邱康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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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邱康直接點頭,“你說得對。”

這下子,不只是林霜遲,連其他人都不可置信地瞪圓了雙眼。

誰都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輕易地認下了這個事實。

“怎麼回事兒?”景元帝肅著嗓子,不怒自威地問道。

邱康掃過在場的眾人,角微勾,“與其來問我,不如在場的人回憶下,十多年前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三人去南疆做了什麼?又對誰下了蠱蟲?”

“我只能說,今日他們所遭的一切,不過是因果報應。”

眾人的思緒隨即被他的話牽引著,紛紛去回憶十多年前發生的事。

沉默許久的蕭眠舟狀若無意道:“十多年前,本王年紀還小,但對南疆之行仍有些印象。父皇,若是兒臣沒記錯,陸尚書三人去南疆,實際上是為了追蹤云家嫡子云星河。”

話音落地,書房頓時雀無聲。

眾人紛紛屏息凝氣,以一種格外佩服的目注視著蕭眠舟。

任誰都知道,景元帝最忌諱的便是“云家”之事。

恐怕也就只有蕭眠舟敢如此無視忌諱,說出這個被眾人塵封許久的詞語。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景元帝雖不滿于他的自作主張,卻沒有出聲呵斥,而是問他,“皇兒,你認為陸高明三人之死與云家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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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以為,多都有些關聯,否則如何解釋陸尚書三人之間的關聯和離奇死因?”

景元帝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又問林霜遲,“此事若與云家有關,你又是什麼想法?”

林霜遲頓時心頭一凜,不卑不道:“陛下明鑒。十多年前的事,臣一無所知,不敢輕易發表意見。要想知道當年陸尚書三人的南疆之行發生了什麼,唯有兩種辦法。”

“哪兩種?”

“要麼,找到當年有關的人,問個明白。要麼,就只能等幕后黑手主告知了。”

林霜遲直脊背,想起那被放在心頭的“云家”二字,腔中似有無限熱在涌

灼灼地看向邱康,拱手問他,“不知邱侍衛是否愿意替大家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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