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硯不解道:“主子,您不久前不是才說過,這個何星沒有問題嗎?”
“本王可能猜錯了。”蕭眠舟只說了這麼一句。
但話中的意思,不容置疑。
玄硯猶豫了好一會兒,到底沒有質疑什麼。
*
短短一兩日,京城里便鬧出了幾樁命案。
其中,還有份貴重的人。
景元帝一改之前慢吞吞的風格,在當日早朝上,給鐘延施加了極大的力。
更甚者,勒令他要在十日破掉這個案子。
下了早朝,鐘延拉著蕭眠舟回了大理寺,同時又讓人找來林霜遲,吐一吐心里的苦水。
“林姑娘,這可怎麼辦啊?陛下讓我在十日破掉這個案子,可現在我除了知道兇手背影長得像六,以及慣用南疆蠱蟲之外,便再無其他明顯的線索了。”
“如今看來,似乎只能等梁王殿下醒來了。”
林霜遲點點頭,“這的確是個法子。”
邊說,邊神清冷地翻著宮中的名冊,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鐘大人,興許你現在就可以去驛館接人了。”
鐘延怔住,隨即兩眼發,“梁王殿下醒了?”
“來大理寺之前,我特意去驛館看了看,當時他已經有醒來的跡象。”
“林姑娘,謝謝你告訴我!”鐘延立刻起,火急火燎地帶人去驛館。
林霜遲沒跟上去。
只是,的子側對著蕭眠舟,看似在翻閱著名冊,實則子都繃了。
蕭眠舟暗暗嘆息一聲,走到旁,垂眸看了看那白紙黑字,突然一把走,坐到的對面,“之前讓你去想的問題,可有答案了?”
林霜遲一怔,莫名愧。
那日在門口與何星談了一會兒后,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了。
如今,竟是沒有半點頭緒。
眨了眨眼,問道:“不知道王爺想要什麼答案?”
“你……”
“王爺!林姑娘!出大事了!”
沒等他說完,鐘延炮仗似的聲音頓時傳進來。
林霜遲莫名松了口氣,二話不說就站起,迎了上去。
見狀,蕭眠舟眸又深了幾分,暗暗想著,還是不能得太急了。
鐘延渾然不知自己攪黃了什麼,提著袍小跑進來,后還跟著一群人。
一眼掃過,居然是南疆人。
而梁王正躺在擔架上,被邊侍衛抬進來,臉上是驚魂未定的神。
“鐘大人,你不是去驛館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林霜遲問道。
鐘延清了清嗓子,故作神道:“巧的是,我在路上遇到了梁王殿下。”
話落,林霜遲和蕭眠舟的目齊唰唰地看過去。
梁王直地躺在擔架上,雙頰浮上可疑的紅暈,低聲道:“讓宣王見笑了。本王本來就打算遷居大理寺,剛好路上遇到了鐘大人,這便結伴過來了。”
林霜遲:“……”
誰能告訴,這是怎麼回事兒?
之前,梁王不是死活都不肯配合大理寺查案嗎?
許是的眼神過于赤,梁王也頗覺不好意思,手握拳抵在邊,輕咳了幾聲。
同時,還給王長史遞去一個眼神。
王長史會意,主站出來,替自家主子說道:“讓諸位見笑了。其實,我們也是事出有因。就在不久前,有人闖驛館,想要取我們殿下的命。被眾侍衛擊退后,那人狼狽逃走前,還特意放出話來,讓我們殿下管好自己的。”
“經此一事后,我們也覺得驛館不安全了,這才連忙收拾行李,來大理寺避避風頭。”
這樣的事,鐘延事先也是不知道的,此刻更是無比詫異,“你們剛才怎麼沒說?”
“來不及。”王長史垮著臉道。
這個時候,梁王語氣虛弱地說了句,“本王想了想,你們說得很對。兇手既然盯上了南疆,只怕會把本王當替死鬼。驛館人多眼雜,遠不及大理寺安全。”
林霜遲和蕭眠舟頓時面面相覷。
果然在生命到威脅時,沒人能夠泰然之。
只是,這樣也好,省得讓他們再額外跑一趟。
林霜遲想起那日沒問完的話,便趁著這個機會,再次問道:“梁王殿下,那日你說,那種蠱蟲被種到了云家人上?”
梁王看著,點頭,“的確是這樣。”
“可知道是云家哪個人?”
梁王搖頭,“本王只聽說,那人是云家嫡系。除此之外,便再無任何特征。”
云家嫡系?
林霜遲在心里默默數著,云家嫡系無非就那麼幾個人。
的外祖父云茂山,的親娘云嫣然,以及的舅舅云星河。
可自從出生后,就與親娘待在一,也沒聽說云嫣然中蠱蟲。
那就只剩下外祖父和小舅舅了?
一時間,也找不到更多思緒,再問道:“那您可知道,我的蠱蟲是被誰種下的?可有什麼化解之法?”
“是你們本朝員。”梁王道,“而且,據本王所知,你上的這種蠱蟲,應該是母蠱。不僅你有,你的母親應該也有。”
“什麼?!”
林霜遲臉劇變,不敢置信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從小就跟我母親生活在一起,從未聽說起過此事。”
“那可能是也不知道?”梁王猜測道,“一般來說,出自南疆皇室的蠱蟲,都會登記在冊。本王也是偶然間翻閱到相關信息,才意外得知此事。”
頓了頓,他又問道:“這種蠱蟲遇到蘇羅香,會使人陷昏迷狀態。而隨著年齡的增長,蠱蟲會逐漸在長大,同時會吸收人的營養,慢慢使人陷昏迷,從而沉睡不醒。所以,一般中了這種蠱蟲的人,都活不過二十五歲。”
“本王可否冒昧地問一句,你生母今年幾歲?可還在人世?”
“不在,今年剛去世。”林霜遲吶吶道,“若我沒記錯,今年也是二十五歲。”
豈料,梁王只是搖頭,“不應該啊。二十五歲的年紀,應該只是剛陷昏迷,還沒到沉睡不醒,甚至是死亡的時候。只是會陷假死狀態。你,該不會就這麼把下葬了吧?”
林霜遲子晃了晃,眼前一陣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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