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齊夫人為何說謊?
林霜遲急于弄明白這個疑問,匆匆忙忙就要轉離開,許是轉過猛,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的膛。
“小心!”
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林霜遲抬頭看去,那張獨屬于蕭眠舟的英俊臉龐映眼簾。
條件反地往后退去,手腳忽然不知該往哪里放。
好歹是個年人了,還在他面前表現得如此莽撞,實在失禮!
不過,好在李東明也在場,開口問起了,“林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經他一提醒,林霜遲頓時想起要做的事,聲音低沉道:“我發現了一些線索,要趕去齊府一趟。你們要一起還是……”
“一起!”蕭眠舟和李東明異口同聲道。
“那就走吧。”
在路上的時候,林霜遲順便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其他人聽完的判斷,一致陷了沉默之中。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齊夫人是最無辜的那個人,誰能想到,排除來排除去,卻排除掉了一個有問題的人。
之后,李東明率先打破了沉默,“林大小姐,你打算怎麼做?”
“先去問問,為何說謊!”林霜遲沉道,“當初從名單里選出的四個形跡可疑的人,如今看來個個都不簡單啊……”
不出意外,這句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
眨眼間,齊府大門便出現在眼前。
齊管家正要出門辦事,一抬頭,便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林霜遲,眉心狠狠一跳!
又來了!又來了!
他心哀嚎不已,小跑著迎上去,先給蕭眠舟和李東明請安,視線再落到林霜遲的臉上,忐忑不安道:“林大小姐,您不是走了嗎?”
這……這怎麼又去而復返了?
可別又搞出什麼事吧?
“突然想起一點事,想要來問問齊夫人!還請齊管家通傳一聲!”的神冷凝,語氣嚴肅,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樣子。
齊管家心里不咯噔一聲,苦著一張臉問:“林大小姐,小人可否問一下……”
“讓你稟報就去稟報,磨磨唧唧的,想做什麼?耽誤了府辦案,你能擔待得起嗎?”
李東明急著知道齊夫人撒謊的原因,脾氣變得有些暴躁,板著臉,多了幾分獨屬于一城知府的威嚴氣勢。
齊管家臉一變,下意識地想要用子去擋住他們,“知府大人,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府辦案應該去別啊,怎麼會跟我們夫人有關呢?”
“你怎麼……”
“知府大人,我來吧。”林霜遲阻止了李東明,聲音清冷道,“齊管家,你不用張。我們只是想要找齊夫人了解些況,了解完了,自然就回去了。今天是齊夫人的生辰宴,我們也不會不識趣地打擾的。”
齊管家見識過眼前這個子的“本事”,自然不相信輕飄飄的幾句話。
但他知道,別說宣王蕭眠舟,就是一個知府李東明,一旦拿出“府辦案”的名頭,他也沒有辦法攔住,只能咬咬牙,打開大門請他們進府。
由于涉及府的事,林霜遲等人不好貿然出現,以免驚擾了前來參加生辰宴的貴客。
齊管家把人迎到待客的花廳,又腳不沾地地跑去稟報齊夫人。
沒過多久,齊夫人快步走進來,掃過廳中坐著的幾人,連忙上前行禮,“妾見過宣王爺,李知府。不知道兩位突然登門,所為何事?”
蕭眠舟自顧自地喝著茶,沒有作答。
而李東明下意識地看向林霜遲,斟酌道:“齊夫人,冒昧打擾,實在抱歉。只是,林大小姐發現了一些線索,可能與你、與此前命案有關……”
“啊?怎麼會?”齊夫人雙眼瞪圓,看起來十分驚訝,“李知府,這是不是弄錯了?我怎麼會跟命案有關?”
“這就要問林大小姐了。”
齊夫人隨之把視線投到林霜遲的上,問,“林大小姐,你不是提前離席了嗎?又是哪兒發現的線索?”
林霜遲不答反問,“齊夫人,若我沒記錯,月塔發生命案的那一天,你與齊尚書一起去了塔中寺廟。先是與齊尚書一起去了禪房,沒待多久就離開了,直接去了前院聽寺中僧人說經?”
齊夫人眉梢一挑,“的確如此。那日,在公堂上之上,你們不是也問過了嗎?當時你們并沒說什麼,隔了這麼久,難道又是哪里出了問題?”
林霜遲:“齊夫人應該是信佛的吧?”
“對。難道信佛也不可以?”
“沒說不可以。”林霜遲道,“可是,你既然信佛,怎麼不知道十齋日齋戒和過中不食的規矩?寺中僧人在說經時,難道沒給你闡述這個道理?”
齊夫人臉微變,吞吞吐吐道:“我……我當然知道……”
“你不知道!”
“不,我知道!”
“哦?那煩請齊夫人告訴我,何謂十齋日?何謂過中不食?”林霜遲步步。
齊夫人被噎了一下,咬著,支支吾吾著,不知該作何回答。
見狀,林霜遲繼續說:“齊夫人,要是你知道十齋日,就不會在今日的生辰宴上準備那麼多鴨魚,也不會把用膳時辰定在不久前。可結果你這麼做了,充分說明一點:你不知道十齋日對信佛之人的意義,也不知道過中不食的規矩。”
“之前在公堂上,你,說謊了!你本就不是信佛之人!”
這一番邏輯清晰擲地有聲的話,卻讓齊夫人徹底白了臉。
像被中了心中般,踉踉蹌蹌地往后退了幾步。
一片沉默中,林霜遲再次開口,“如今,你還不肯承認嗎?”
李東明也沉聲道:“齊夫人,事關重大,還請你不要瞞事實。否則,那就是阻撓府辦案的罪名,本只能秉公理了。”
“正好宣王爺也在這里,何不把事實全部說出來?”
“宣王爺”三個字,極有威懾力,至齊夫人聽了之后,神態里也多了幾分敬畏,低頭思忖半晌,終于承認:“是。我不信佛,但這又與命案有什麼關系?”
承認了,自然就好辦了。
林霜遲“乘勝追擊”,“既然你不信佛,那日去塔中寺廟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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