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娟再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就發現再也打不通了。
電話打不通怎麼能行,趕火急火燎地據報紙上的地址跑到了報社那邊去。
才發現報社關著門,里面居然沒人上班?!
杜麗娟拼命拍著門,好半天都沒人理會,“等著,我一定要把你們家舉報了。”
正當杜麗娟氣急敗壞地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形憔悴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杜麗娟趕沖了上去,“喂,你是不是這個報社的員工?你們老板呢?在哪?”
中年男人抬起頭,眼眶泛紅,臉憔悴,“老板?沒有老板了?倒閉了?”
杜麗娟皺起了眉頭,“倒閉?啥倒閉?這報社倒閉了?”難不剛才的電話說的居然是真的?
“倒閉了?什麼都沒了?沒了……”中年男人仿佛看不到杜麗娟,不斷地喃喃自語,重復著同樣的話。
杜麗娟瞥了一眼,“真是晦氣,居然是個瘋子。”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留在原地的中年男人頓時跌坐在地上,眼神空。
如果有報社之前的員工在,肯定能認得出來,這就是報社的老板。
報社的老板此時還完全沒搞明白,他的報社啊,他一輩子的心啊,居然就這麼沒了!
是他貪心了,自以為有了三好商城老板的黑料就能夠讓報社一飛沖天。
他有啥本事啊,竟然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人家京都日報都沒敢報道的事,他一個小小的報社憑啥覺得可以。
報社的老板狠狠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恨不得將自己原地埋了!
怎麼就這麼蠢啊!
其實陸真的第一選擇還真的是京都日報,不過京都日報看了是陸向紅就立馬拒絕了,并且還警告了一番。
后面還找了好幾家大報社,都是和京都日報一樣的反應。
到最后,陸真才不得已花了大價錢找了現在這樣的小報社。
至于現在報社倒閉了,陸真當然也不會理會。
所需要的不過是那張照片能夠被所有人看到就足夠了。
當然,照片也不是陸真本人送去的。
又不傻,當然不會暴自己。
以至于現在的報社想要找到一個負責的人也找不到,只能怪自己太過貪婪,想要得更多,卻全都失去了。
杜麗娟沒找到鬧出這事的人,但是也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
先寫了一份聲明,然后給京都報社那邊幫刊登。
聲明里頭說的是那天找陸向紅的事,并且辟謠了照片的事。
京都報社當然也愿意刊登,畢竟有熱度,又能賣給某些人一些人,何樂而不為。
只不過杜麗娟的聲明卻沒有引起多大的反應,更多的人愿意去相信照片,反而覺得杜麗娟是陸向紅找來的托。
杜麗娟這幾天急得都長了泡,趕給陸向紅打了電話過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先道歉再說,可不能揣著明白裝糊涂,萬一陸向紅真的出了什麼事,一個小小的電供應商可經不起陸家的怒火。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但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陸向紅,反而是甘學林,“喂,請問找誰?”
杜麗娟深呼了一口氣,然后解釋道,“你好,你是甘先生吧,我是麗娟電的杜麗娟,我找陸向紅,在嗎?麻煩讓接聽一下電話。”
甘學林停頓了一下,看著坐在不遠吃著水果看著電視劇心還不錯的媳婦,立馬回答道,“不在!”
杜麗娟也沒多想,只當自己打來得不是時候,當正想說聲晚些聯系的時候,電話里頭清晰地傳來了陸向紅的聲音。
“學林,把你旁邊的遙控給我扔過來,我換個臺……”陸向紅喊道。
杜麗娟,“……”
甘學林臉不紅氣不,甚至不打算解釋,“!”
杜麗娟試探地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陸向紅的聲音?”
甘學林的聲音冷了幾分,“你聽錯了,還有,兩個月不要打電話過來。”
說完,他直接將電話掛了,半點也沒給杜麗娟反應的機會。
甘學林當然清楚杜麗娟是誰。
他從啟榮的口中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當然也知道啟榮是杜麗娟帶出來的。
想想自己媳婦上的那些傷口,甘學林對杜麗娟實在是沒什麼好語氣。
而被掛了電話的杜麗娟反而想得更多。
什麼意思?!
陸向紅生氣了?!
若不然不會明明在家也不接的電話?
還是家里人生氣了?
接電話的是陸向紅的先生吧?!
杜麗娟想著電話道歉恐怕不行,沒有誠意,應該登門拜訪才對。
想到這里,杜麗娟就開始急急忙忙的去準備禮。
而這會陸向紅有些奇怪地看了甘學林一眼,“誰的電話?你怎麼生這麼大的氣,還不讓人打電話了?”
陸向紅的印象中很看見甘學林生氣,更多的時候甘學林哪怕生氣了,也會用自己的辦法解決問題,不會直接說的。
因此,以前陸向紅才會喊他狐貍。
甘學林走了過去,將遙控遞給了陸向紅,“不重要的人,是生意上的人罷了。”
陸向紅點了點頭,對于甘學林說的生意人不興趣,轉移了話題說道,“我現在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今天想出門去電子工作室看看。”
就養傷的這幾天也堆積了不工作。
雖然不去也可以,有人看著。
但是待在家里養傷,家門口都不能出,讓陸向紅覺得有些發霉了。
“不行。”甘學林立馬回道。
報紙的事還沒理好,陸向紅上的傷口也沒完全恢復,甘學林當然是不會讓出門的。
陸向紅撇了撇,“我帶叔嬸他們一塊去,我也不走遠,就在市區。”
“那也不行,等你的傷好了,想去哪就去哪,你若是真無聊,就將馬紅梅們喊過來陪你聊聊天。”甘學林說道。
“們哪有空啊,都在上班呢。”陸向紅說道。
陸向紅傷的事也沒告訴朋友,傷口不嚴重,免得大家小題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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