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即便是誠心彌補,他也不會怎麼親近他這位祖父的,真心也變了刻意。
“祖---祖父。”沈星月愣生生喊了一聲。
疆虞樂得胡子都在翹,“哎---乖---走,跟祖父回家!”
“慢著!”從鏡大師不知突然從哪冒了出來。
“你想幹嘛?”疆虞瞬間黑了臉。
“不幹嘛,你家那寶貝孫媳婦,前段時間在我玄門做客,鬧脾氣摔碎了我好些珍品,你得賠了才能把人領走!”
從鏡大師著腰板橫氣十足地跟疆虞板。
“珍品啊?那......”
疆虞的臉陡然冷凝,謔地轉,目極憂急地在自家孫媳婦上掃了兩遍,十分關切地問:“我可憐的小寶貝啊,小手有沒有被紮到?那老王八的珍品,兇煞之氣都重得很,有沒有哪裡被煞氣濺傷?還疼不疼了?啊?”
沈星月妙懂,小臉一塌拉,癟了,眼眶得就掉金稞子,那小可憐樣啊,就跟誰給了天大委屈似的。
“祖父---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很疼!”沈星月小手一通指,“我就想出去走走,可那些東西,它就自己飛過來---非要攔我,我就輕輕了一下,然後就自己掉地上----碎了,嚇死我了都!祖父---那些東西跟長了眼的怪似的,實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魔烈!!”
疆虞聞言,登時氣得劍眉倒立,轉臉就沖從鏡大師怒喝,“看看你都收藏了些什麼破爛玩意?好好的人,到你那裡做個客,怎麼就能傷這樣?怎麼招待的呀你?我的寶貝孫媳婦在你的地盤上傷這樣,你說怎麼辦吧!”
從鏡大師語塞,圓瞪著眼怒視了疆虞好一會兒才像是緩過半口氣來,“土匪!土匪!老土匪!小土匪!全是土匪!全是土匪啊---!”
“哎我說老魔頭,你怎麼能隨口汙蔑人呢?一把年紀了,還要不要臉了?”疆虞一副恨鐵不鋼的丟臉模樣。
“你都不要臉,我要臉幹嘛?啊?”從鏡大師也是無奈,破罐子破摔,狠狠剜了疆虞一眼,憤憤別過臉去。
這老家夥怎麼就沒被鐘淵的地火給煉化呢?難不地火的火靈都被這貨給氣瘋了?到底弄他出來幹嘛呀?好好讓他安分待在鐘淵不好嗎?幹嘛要放這老貨出來禍禍眾生啊?
太氣人了!
從鏡大師滿腹的怒疑、憤怨。
“走!我的心肝喲,可憐的呀!走,祖父帶你回家治傷去,治好了回頭再去鏡域找他算賬!”
疆虞說完也不管從鏡大師,直接拎住沈星月的小細胳膊,揮手放出坐騎飛掠了上去。
風莫邪上前扶著歌舒,也跟著躍上去,一行人就那麼順理章、理直氣壯地走了。
從鏡大師氣了個倒仰,胡子眉一抖一抖的,看著氣得不輕,跟著也拂袖離開。
人都走了,棲夢穀裡一片狼藉中就只有錦意一人,如同穀中的沙石一般,好似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的存在,任由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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