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對此一無所知。不過上午上課時,林曉琴因被糞車潑了一,不得不臨時回家換了套服。班主任上課時似乎想宣布什麽,但見林曉琴沒在,也就作罷了。
直至第二節課時,林曉琴黑著臉走進教室。哪怕已經在家裏洗過澡了,但上依然一子惡臭惡臭的味道,學生們一看見就忍不住心生嫌棄。
“林曉琴,你上啥味兒啊?”有個倒黴孩子和是同桌,不離遠一點。
林曉琴頓時一惱:“你那什麽眼神?”竟然還衝人家耍上脾氣了。
對方無語:“我就是納悶兒,才順口一問,你至於像個炮仗似的嗎?”
當即,對方也沒好臉了。
這林曉琴就跟一條瘋狗似的,真不知是哪來的底氣,而且年班課業重,幾乎每天都會有臨堂小測試,卷子永遠也寫不完。
第一次測試時,林曉琴竟然隻拿了二十多分,距離六十分及格尚且有很大距離。
所以如今全班都知道了,這林曉琴是個關係戶。
林曉琴沒管同桌如何作想,自顧自地慍著氣,直至上課鈴聲打響時。
班主任來了。
“林曉琴,你跟我出來一趟。”
林曉琴眼神一亮,立即想起了趙副校長,以為是趙副校長找,畢竟和班主任不,也沒什麽事兒值得班主任親自來喊人。
立即起:“小兔崽子。”
秦卿坐在第一排,林曉琴路過秦卿時,狠地罵了一句,然後翻著白眼走遠了。
心想,等會兒見到了趙副校長,非得好好說道說道不可,今早把那些姓秦的小雜種全都攆回家裏去。
秦卿:“?”
一臉無語地瞪著林曉琴的背影。
“病。”
小孩兒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兒,然後按住邊想為出頭的小九:“九哥,不理,咱們繼續寫卷子。”
知道林曉琴已經完了,秦家大多數孩子都很清楚這一點,恐怕也隻有林曉琴還沒意識到。
那人蹦躂不了多久了。
……
“老師,是趙副校長找我嗎?”
走出教室,見班主任走起路來嗖嗖的,跟個飛似的,林曉琴跟得有點吃力,心裏也不嘀咕起來。
心說這班主任就跟個死鬼投胎似的,急什麽急,走那麽快幹啥啊?
班主任瞥一眼:“不是趙副校長,是校務的書。”
“關於你的分結果已經出來了,如今校領導全在會議室等著呢。”
“什麽?分?”
林曉琴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分?這事兒趙副校長知道嗎?”
班主任笑了笑:“自然是知道的,畢竟這是校領導開會之後一起決定的。”
林曉琴更不敢置信了,這班主任鐵定是騙!怎麽可能呢?
趙副校長絕不可能答應給分的!
不行,要去問個清楚。
上一秒才剛吐槽過班主任像死鬼投胎,這會兒自己恨不得踩上兩個風火,一腦地就衝了過去。
“趙副校長!”
當見到趙副校長時,林曉琴臉鐵青:“憑什麽我要挨分?明明昨天是秦卿們先對我手的!”
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但趙副校長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與昨日相比判若兩人。
“林曉琴,注意你的態度!你尋釁滋事,故意挑釁,隻給你一個分已經算是輕的了!”
事實上要不是看在石秀紅的麵子上,豈止是分而已,像林曉琴這種幹啥啥不行,作妖第一名的,早就被退學理了。
林曉琴臉一白,直到這會兒才覺慌了起來,因為看出來了,趙副校長已經不怕石秀紅了。
唯一的靠山就這麽沒了,最大的仗腰眼子竟然棄而去了,不再為撐腰了!
霎時間,眼珠子都紅了。
秦家,全怪那個老秦家!
全怪秦卿那個小賠錢貨!
一臉怨毒地了手心。
……
林曉琴沒再回教室,拜這所賜,秦卿上午過得很安逸,等下午時,突然聽見了消息。
“聽說林曉琴被學校分了。”
“下周一升旗儀式上讓公開做檢討,分會記在學生檔案裏……”
秦卿眼神亮了亮,但轉念一想,知道,這還隻是一個開始而已,畢竟爸昨兒可是說了。
要提出訴訟,林曉琴的下場可遠不止背個學校分這麽簡單。
畢竟當初小六是實打實地過傷,也流過,這事兒隻要下鄉一問,有得是人作證。
提起鄉下,秦卿不想起他們一家當時寄宿在當地老鄉家,人家老爺子沒照顧。
“寶兒,你在做什麽?”
“我在寫信呀。”
秦卿低著頭,認認真真地握著鉛筆,已經寫了好幾封信了,其中是寄給北大荒的,和秦淮山去過北大荒,當時在那兒遇見了嚴家三個孩子。
臨走時約定過要定期聯絡,所以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寫信都勤快的。
另外就是香江那邊,當初季先生也幫助良多。
可惜兩岸通信不方便,秦卿已經攢了好幾封信了,想著等以後能夠寄信時,再一腦地全給季先生寄過去。
另外就是鄉下那邊。
秦卿想著想著,彎兒一笑,同時心分兩用,意識進空間,在空間翻找了起來。
準備二十斤大米,二十斤白麵,幾條臘,還有鬆花蛋和鹽鴨蛋等等,一腦地塞進一個大袋子裏。
打算等寄信時,連帶包裹一起給鄉下那邊送過去。
“寶兒,你寫字真好看。”
不知何時,楚衡來到秦卿邊。
秦卿哪怕頂著一個小孩殼子,但畢竟是個大人芯子,心智退化不代表本事也退化,就算故意把字跡寫得圓潤點,看起來稚些,也不至於缺胳膊斷兒字分家。
所以楚衡一看,不誇了一句,又看了看秦卿擺在手邊的那些信封,竟然全是可可的淺信封,上頭還用鉛筆畫了小貓貓的圖案。㊣ωWW.メ伍2⓪メS.С○м҈
楚衡垂了垂眸,於是不等秦卿反應,就回到他自己的位置,翻開本子撕下一張紙,撕口不太整齊,他看著覺不太滿意。
於是又小心地撕下另外一張,這回這紙要好看許多,但他還是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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