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它人激烈的緒，林澈臉上什麼表都沒有，只是坐在那，盯著孫芳芳，不過任何一個表。

“對了林警，你知道為什麼周欣羽住院的時候，我每天都去嗎？”

孫芳芳臉上再次出現又瘋又癲的笑，“大家都以為我們姐妹深，我是去陪渡過難關的，其實本不是，我是為了去看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不知道，那場面真是賞心悅目啊哈哈哈哈哈！網盤里還有視頻呢，林警你們可以一并欣賞了！”

“越痛苦我越快樂，只可惜周欣羽那老不死的爺爺太礙事，寸步不離的守著，否則我的心理暗示就功了，世界上早就沒有周欣羽這個人了，更不會有后來的小羽，憑什麼經歷了這些還能重新振作，憑什麼？啊？你們說憑什麼！憑什麼啊！啊！”

孫芳芳尖聲厲吼。

沐的所有分析里，有一點偏差，就是當年給重度抑郁期的周欣羽進行自殺暗示的人，不是趙宇浩，而是那個一直陪在醫院病房里的好友，孫芳芳！

孫芳芳剛才說的那些，已經足夠作為殺人機了，現在林澈要審清楚的，就是孫芳芳的殺人手法。

盡管在沐的幫助和大家的努力下，已經基本還原了孫芳芳的作案過程，但是因為兩人看似親好友的關系，很多證據的分量略顯不夠，這就意味著孫芳芳的口供，在案件中至關重要。

現在孫芳芳完全于愿意開口，極度配合的心理狀態，林澈打算乘勝追擊。

“孫芳芳，你承認在11月28日晚上，通過讓周欣羽喝下加了致死量安眠藥的牛，致其死亡的事實嗎？”

孫芳芳點點頭，笑的時候肩膀跟著聳了兩下。

“周欣羽多次自殺，但都被搶救回來，在出院回家休養后，你向公司提了調申請，你為什麼當時沒有執行殺人計劃。”

孫芳芳看了林澈一眼，移開視線，沒有回答。

見過了好幾分孫芳芳還不開口，夏杰有點著急，可扭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林澈。隊長神淡然，耐心十足的模樣，讓夏杰吃了一顆定心丸。

又過了幾分鐘。

孫芳芳輕嘆一口氣，“因為我短暫地原諒了一段時間。”

“原諒？”林澈問。

孫芳芳點點頭，“生病那段時間，很狼狽，神狀態時好時壞，不好的時候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好的時候就會和我出去聊天散步，同樣一件事，讓我痛苦不堪，可對來說卻是好的回憶。大概是那段時間我們兩人的關系有點轉換，了弱勢的一方，而我終于能像曾經施舍過我那樣的，去關心。我為了大家口中有有義，無私奉獻的一方，或許這讓我對的怨恨了一些。”

“那段日子，我覺得自己快分裂了，我恨周欣羽，我也，但我分不清我是的慘狀，還是找回了剛剛認識時對的那種激之。我去咨詢醫生，醫生跟我說，所有我無法釋懷的事里，都不是過錯的一方，錯的是拿我們相互比較的人。我覺得很有道理，我把這麼多年的來的點點滴滴回憶了一遍，發現周欣羽除了把我拉進那個不屬于我的圈子外，其實并沒有真正傷害過我。再加上自殺的那幾次，我就當已經死過了，所以我決定原諒了，原諒，原諒因為給我帶來的所有傷害。”

“雖然原諒了，但我不想再面對那張臉，不想再繼續和裝好朋友，所以我選擇了離開。”

林澈垂眸，盡管他不是專業研究心理學的，但是他知道這個轉折點，是孫芳芳重回正常人生軌道的機會，只是可惜，沒抓住機會，人生的齒往前轉了幾圈，最后還是轉回了原地。

“既然都決定原諒了，后來又為什麼恨了起來？”林澈問。

孫芳芳偏著頭看向林澈，“因為我發現，之前原諒的理由太可笑了，那些傷害我的事，看似和無關，但追究底，還是因為的存在！要是沒有這個人，我就不會被那些人拿來和比較！只有消失了，我才能徹底從帶給我的影里走出來！”

眼看孫芳芳又激起來，林澈一句話，就像一瓢水澆下去，“是因為吳遠暢吧？”

孫芳芳表有一瞬間的凝固，眼神中出驚詫，大概沒想到自己這麼晦的心思，居然會被警察看破。

孫芳芳冷笑一聲，“呵，是啊，本來是想在跟前炫耀一下，可沒想到噩夢再次上演，吳遠暢一見，眼珠子都快不會轉了！”

“回湖州的路上，吳遠暢都在跟我打聽周欣羽的事，家庭、喜好、經歷，特別在知道周欣羽就是小羽后，吳遠暢那種驚嘆贊的語氣，和之前那些人一模一樣！”

“就是從那個時候，你決定殺掉周欣羽，是嗎？”林澈開口，眼神充滿迫。

“沒錯！”

孫芳芳眼神狠厲，直到現在，都毫不見悔恨。

“說說你是怎麼手的吧。”

孫芳芳笑了笑，“剛開始，我是想和幾年前一樣，通過心理暗示讓自殺的，可是聯系幾天后，我發現的抑郁癥居然好了？！這沒關系，我轉念一想，我可以幫制造自殺啊！反正不是早就想死嗎，我就當幫了！”

孫芳芳一邊說，瞪大的眼睛一邊配合著轉，像是舞臺劇里夸張演繹正在腦筋的樣子，“我先在校友群里打聽了趙浩宇的況，知道他現在過得很落魄，所以趁著十一假期去了北島市，拜托認識的師兄組織了個同學會，功見到了趙宇浩，我只是不經意地在他面前提了周欣羽兩次，都沒說周欣羽就是那個知名漫畫家小羽，趙浩宇這個癩蛤蟆就中計了，果然翻出以前的照片開始擾勒索周欣羽。”

林澈皺眉，“如果趙宇浩不去聯系呢？”

“這有什麼，這次不我就換別的方法，我可以加他微信發僅他可見的朋友圈，我可以帶周欣羽去北島旅游制造兩個人偶遇，趙宇浩這種貪婪的格，聞到錢味就像聞到的螞蟥，一定會死死黏住，不吸飽是不會松口的。”

孫芳芳語氣得意，覺得自己看了趙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