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翻開審訊資料，“可能你不知道，我們問過你說的這個人，他說當時周欣羽不僅拒絕了他，還為說你是村姑這事，而和他大吵一架，兩人差點絕。”

“呵——我知道的。”

孫芳芳諷刺地笑了笑，“但那又怎麼樣？為了我拒絕了一個追求者很高尚嗎？我需要恩戴德嗎？我仰著頭，踮著腳都夠不上的男生，被一頓臭罵拒絕了，難道不是想告訴我，我拼命想要的東西，是周欣羽看都不屑看的嗎！”

這話出來，林澈和夏杰都皺了皺眉，大概從這里開始，孫芳芳的心理就已經扭曲了。

林澈看著孫芳芳，開口道，“這都是你自己猜的，或許周欣羽本就沒有這種想法，只是把和你的友誼看得更重要而已。”

孫芳芳搖了搖頭，“怎麼想的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做的。用自以為是的友誼，把我拉的世界，用我的灰頭土臉，來襯托的彩耀眼！踩著我的傷口給我喂糖，就是一個攻于心計的惡魔！”

之前，孫芳芳回憶的狀態雖然著心酸，但語氣平淡，緒也算穩定。

但接下來越說就越扭曲，緒起伏也越大。

“那件事之后，我才發現我所幻想的改變都只是周欣羽施舍給我的。我以為的朋友，和我說的每一個話題都繞不開周欣羽。我學習進步，他們看不到我早起晚睡，努力刷題，他們只會覺得是周欣羽帶著我復習了。在他們眼中，我彈鋼琴進步和我自己的苦練無關，都是周欣羽教得好……我的一切好像都離不開周欣羽這三個字！”

“周欣羽就像會發的太，而我是芒下的一個黑點。我的努力和勤，襯托了的天賦異稟，我的窘迫和自卑，襯托了的高雅和自信。育英里優秀的人很多，可為什麼就周欣羽最惹人注目，那是因為邊有我！”

孫芳芳的眼神和語氣都是惡狠狠的，“我的缺點是的優點，我的優點是的更優點！和我比，永遠不會輸！而我，輸得一敗涂地！我有名字，我不周欣羽的好朋友！本不是我的好朋友！”

“林警，你知道周欣羽哪里最可恨嗎？”

林澈配合地接話，“哪里？”

“我最恨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孫芳芳兩只攥的手放在桌子上，整個因為憤怒和嫉恨而發抖，那眼神像發狂的野恨不得把林澈給撕了吃掉。

“明明就是那個造我一切悲慘經歷的罪魁禍首，可卻要裝出一副拯救我的樣子，施舍的同，泛濫的心！我寧愿欺負我，嘲諷我，看不起我，讓我能痛痛快快地恨，也不想接作秀的友誼，用我的丑陋心腸來襯托的天真善良！”

“在面前，我連努力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不論我怎麼努力，都不可能蓋過的芒，我永遠只能站在角落里，用我的冷黑暗，去襯托的溫暖明亮！”

“就像是一個噩夢，我逃不開的噩夢！原本我以為，高考結束，這場噩夢終于能醒了，畢竟這麼優秀的周欣羽肯定是要去最高學府繼續芒萬丈的人生的。我以為我終于能擺的環了，終于能重新開始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也要報中南大學？！毀了我的高中三年還不夠，還要毀了我的大學，毀了我一輩子嗎！”

“小公子違抗圣旨也要陪在小和尚邊？我呸！他不是為了小和尚，他是為了他自己！舍不得的，是在我這里擁有的那份優越！”

孫芳芳那聲呸，帶了十足的恨意，夏杰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覺臉上濺了好幾點唾沫星子。

“可惜打錯了算盤！我孫芳芳就算當綠葉，也要當一片有毒的綠葉！”

“我哪怕咬碎自己的葉，也要把周欣羽這朵艷的玫瑰，毒得發爛發臭！”

說著，孫芳芳那張恨不得吃人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詭異的微笑，腦袋往前了幾分，神兮兮地開口，“林警，你喝過口水咖啡嗎？用過刷馬桶的牙刷嗎？泡過鞋帶的果想不想來一杯？還有我給你說啊，那個臭豆腐味道重，你往里面加點土加點灰，本嘗不出來！”

林澈瞳孔一，立馬明白了孫芳芳的意思。

這些事就像是孫芳芳的興點，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放著，迫不及待地想和其他人分。

“還有啊，你知道為什麼大一的時候周欣羽總是過敏住院嗎？因為的床，好多流浪貓都睡過！哈哈哈哈哈，你是沒見過過敏的樣子，渾紅疹，臉腫得像頭豬一樣！還有洗澡的視頻，被我拍發到人網站上，點擊量特別好！”

孫芳芳咯咯地笑著，舉起手翻來翻去的，欣賞自己斷了指甲，“說起來，周欣羽第一次被趙宇浩打，全靠我發的視頻呢。只可惜那視頻沒備份，不然可以給兩位警看看，相信我，周欣羽的材，不會讓你們失的。”

孫芳芳的黑暗和變態行為，讓林澈和夏杰，還有觀察室里的幾個人，都是一陣心驚。

孫芳芳說的這點，和趙宇浩的口供對得起來，林澈找準合適的氣口問道：“孫芳芳，趙宇浩追周欣羽的那些方法，是你教的嗎？”

孫芳芳冷笑一聲，很不屑地開口，“當然是我，否則就憑那只癩蛤蟆，怎麼可能追得到神？”

“不過這只癩蛤蟆倒是沒讓我失，看他把周欣羽折騰那樣，真是太解氣了！”

孫芳芳報了一個網盤地址，“其實昨天趙宇浩只給我發了幾張照片，剩下的是我從上萬張照片里挑細選出來的，這樣赤毫無尊嚴的周欣羽我欣賞太多年了，真是太想和別人分了哈哈哈哈哈！”

“瘋了，真是瘋了……”

夏杰一邊記錄，一邊小聲開口，因為氣憤，他敲鍵盤的聲音明顯比一開始的時候大了些。

觀察室里的哼哈二將，直接暴走，氣得恨不得相互打一架，老杜則是嚴肅地板著臉，沒有說話。

現在他們百分百確定，沐的分析完全正確，這個孫芳芳，已經心理極度扭曲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