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跟你在一起,運氣會不會也變得很好?”邵毓寧眼睛瞄了一眼走在前面因為聽見他們說話而回頭的金城,心中雀躍,上卻在說著別的話,“咱們兩個的生意會不會超級賺錢,比你跟懷玉哥哥做的葡萄酒生意還賺錢?”
“你想什麼呢?”邵云舒哭笑不得地說道,“從過完年念叨到現在了,你們開始做生意了嗎?”
“清瑤這不是忙嘛!”邵毓寧懟道,“等不忙了,我們的生意就可以做起來了!總不能好運只給你一個人吧!”
邵云舒沒說話,走在前面的金城突然勒馬,導致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
“前面就是開封府,過了開封府就該分開走了,毓寧……”他縱馬過來,將視線落在邵毓寧上,“毓寧還是跟著的大家回京城吧,這一趟估計不太平。”
邵毓寧在邵云舒面前談笑風生,但是遇上金城就張,急忙扯了扯殷清瑤的袖子,想讓幫忙。
殷清瑤看了邵云舒一眼說道:“侯爺和夫人回老家之前,讓我們照看好毓寧姐,況且,云舒早就答應了帶上一起……”
“對對對,二哥早就答應我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二哥,你總不至于食言吧!”
金城又看向邵云舒,邵云舒只好開口說道:“就讓跟著吧,到時候你多照看著點兒。”
金城皺皺眉,疑道:“你是親哥……”
“我這不是還有個人要照顧,怕照顧不過來,萬一再出了岔子……”
邵云舒的視線落在殷清瑤上,殷清瑤剛想說不用照顧,想到他的意圖,到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也不用特意照顧,就是萬一遇上危險了,你多看著點兒,我怕我不開。”
邵毓寧的心都提了起來,只見金城擰了擰眉,視線在殷清瑤和邵云舒上轉了一圈,才看向應了聲好。
的心一下子就落下了,金城沒多說什麼,繼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遠已經能看見開封府的城門了。
前兩次路過開封府的時候都是來去匆匆,這次殷清瑤帶了禮,準備去拜訪一下大姑。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意味著只能晚飯前空去拜訪。邵云舒本來是想跟一起去的,到門口覺得不合適便沒進去。
下人帶著殷清瑤和殷樂勤他們兄弟四個進門,陳府不算大,一個沒有花園的二進的小院子,正門開在大街上,后門有一條河,平常洗洗涮涮,直接端著盆子出門就可以了。
殷清瑤進門就遇見一個婆子端著裳從側面往后院去。
這個點,陳建江還沒下卯,陳明宇和陳明軒去了學堂,家里只有殷慧和陳芷清在家。兩人在客廳里接待他們。
殷清瑤沒來得及換裳,上穿著男裝,但是男裝已經遮蓋不住的型,一看就是子。
陳芷清覺得新奇,們兩個同歲,但是相不多,所以這會兒除了好奇地打量著,也沒說話。
殷慧瞧見的裝扮心中就不是很喜歡,想說點什麼,想起來驛館八百里加急送來的信在半夜將他們吵醒。
信封外面還套了一個信封,殷清瑤給他們寫信簡單說了一下事的起因經過。當時是半夜,陳建江將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然后問了一些關于殷清瑤的問題。
“不就是一個村姑嗎……”嘟囔了一句。
“普通村姑能用八百里加急送一封家書?”記得丈夫當時說了一句,“跟你這個外甥搞好關系,咱們家以后,說不準還得求人辦事兒!”
想到這里,殷慧臉上出了一個笑容,親切地問道:“怎麼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你這裝扮,是要出門?樂勤,你們兄弟幾個怎麼一起上門了?”
大家一起行禮,陳芷清也起對著幾人福了福,挨個喊過之后。
殷清瑤嗯了一聲說道:“一直想來拜訪,但是前兩次都是來去匆匆,這次到開封府路過,想著再不來拜訪就真的是不懂禮數了。大姑,我從老家給你們帶了些土特產,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剛才進門的時候給管家了。”
“你這孩子,來就來,還帶什麼禮!”
殷慧也沒放在心上,但是想起以前每次往汝寧府送禮的時候,只有五房每次都給回禮,給的回禮雖然不足夠貴重,但是足夠稀有,讓臉上很有面子。
“大姑,我們是跟著清瑤進京念書的。”殷樂勤年歲最長,恭敬回道,“清瑤在京城想辦法幫我們謀劃了一個國子學的名額,我們幾個是去京城的鴻山書院念書。”
“啥?”殷慧以為自己聽錯了,遲疑地看著殷清瑤,“國子學的名額千金難求,你有這個本事?”
心里并不相信,語氣里就帶著質疑,“鴻山書院也不是隨隨便便想進就能進的,明晨有個同窗就在鴻山書院,明晨拜托他想辦法也沒能讓明宇去鴻山書院……”
“您說的大表哥的同窗是白競吧。”
殷清瑤倒是沒多想,老家的人只知道是去京城讀書,并不知道這個機會到底有多難得,所以雖然吃驚,但是并沒有什麼概念。殷慧到底是在府城,見識比在村子里的人多。
現在看殷清瑤的目已經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驚訝中帶著點兒慶幸,慶幸當時收到信的時候,丈夫提醒了,也慶幸一向謹慎,沒在一開始就將嫌棄擺在臉上。
“好像是姓白。”
殷清瑤點頭道:“那就是了,白先生曾經在我們村的學堂教過書,樂安哥也請他幫忙安排幾個堂兄去鴻山書院了,他估計是覺得為難,所以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殷慧哦了一聲,追問道:“那你們的名額是走的什麼門路?我讓你姑父也想想辦法……”
正說著話,陳建江今日早早地下了衙門,瞧見家里有客人,徑直進了客廳。殷慧瞧見他的影,語氣和道:“今晚就在家里吃飯吧,很久沒見過幾個侄子,明宇跟明軒等會兒就回來了,你們也好在一起比較比較功課。清瑤,你跟芷清同歲,肯定能聊的來,大家今晚不如就在家里住下?”
他一回來,話題就被岔開了。殷慧也沒再提這一茬,繼續說道:“我讓人去安排。”
想到還在外面等的邵云舒,殷清瑤沒打算停多長時間。
“等下次有機會,您帶著芷清表妹回汝寧府,我們還得趕路,住在家里多有不便……”
“沒什麼不方便的。”陳建江從外面進來,去帽遞給殷慧,眾人又是一番見禮,他笑著說道,“這也是你們自己家里,在自己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有不方便的!”
說著視線在幾人上一一轉過,最后落在殷清瑤上,贊道,“早就聽你們姑姑說家里的侄兒們個頂個的一表人才,如今一看,確實如此,連姑娘家都這麼有本事!”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殷慧將他的帽放好,親自給他泡了杯茶水,“正巧就趕上了樂勤他們上門。”
陳建江喝了口茶說道:“這兩天不太忙,明晨的信驛館送到衙門里了,我想著你天天惦記,就取了信盡早回來了。”
“明晨來信了?”
殷慧激得恨不得立刻就拆開來看,礙于在場還有客人,生生按捺住了。
“正巧,有一封是給清瑤的。”陳建江拿出來三封信,兩封都遞給了殷清瑤,“有一封是給京城那邊的,還得麻煩侄兒幫忙。”
殷清瑤拆開給的那一封,信上的容簡單,無非就是謝的話,送去的信他已經收到了,還說了些讓幫忙的話,第二封是給段家的。
殷樂勤幾個不明所以,但是良好的教養讓他們沒有著脖子看,眼也是注意著的。
“表姐,我哥說什麼了?”陳芷清沒忍住好奇,問道,“我哥怎麼會給你寫信呢?”
見殷清瑤看,趕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好奇問問,畢竟大哥到現在也沒給我寫過信……”
那邊殷慧看完將信遞給陳建江,兩人臉上也都是喜氣。殷慧這會兒看殷清瑤就覺得順眼了,甚至還有些結的意味。
“芷清,還愣著做什麼,趕去廚房吩咐一聲,今晚多做點菜,或者干脆去樊樓定一桌席面!”
殷清瑤趕忙起。
“大姑,姑父,不用麻煩了,我們還有朋友在外面等著呢,等以后有空再上門叨擾,現在我們該走了。”
殷樂勤兄弟幾個也跟著起,他們一切都聽殷清瑤的,況且邵云舒還在外面,讓人家等著不好。
“明宇和明軒馬上就回來了,你們兄弟不見見面嗎?”
殷慧還想再勸,見殷樂勤兄弟幾個都招架不住,殷清瑤想著反正他們也不著急趕路,于是就說道:“樂勤哥,你們幾個要是想在大姑家多叨擾一陣也沒關系,我讓波叔等著你們就行了,我得先走。”
殷樂勤懂的意思,點頭道:“那好,你們不用等我們。”
正客氣著,陳明宇和陳明軒一人挎著一個書包從外面進來,瞧見大家也很是欣喜。殷清瑤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開了。殷慧百忙之中還不忘了囑咐陳芷清送殷清瑤。
從客廳到門口距離很近,就是幾步路的事兒,殷清瑤沒再客氣,被陳芷清送到門口。
“芷清表妹,不用送了,你趕回去吧。”
殷清瑤已經看到邵云舒在街邊的混沌攤上坐著,跟陳芷清告別之后就徑直過來了。
另一邊陳芷清回去看見陳明宇還在往門口看,回頭看了一眼,湊過去問道:“你看什麼呢?難不,你喜歡清瑤表姐?”
陳明宇眉梢了,手在腦袋上敲了一下。
“小腦袋瓜想什麼呢?我對清瑤跟對你沒什麼區別。哎,就是覺得自己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沒考上進士不說,連個孩子家都比不上……”
“爹娘肯定覺得我很沒用。”
陳芷清瞅著他,吐槽道:“你早點認清自己也不至于被爹娘嫌棄。娘已經在給你相看媳婦了,在咱們開封府地界上,好人家的姑娘也有不。”
陳明宇又在腦袋上敲了一下。
“小小年紀,管那麼寬做什麼?”
“你今年也十七八了,親事肯定不能拖到三年后,要是到時候還沒考上呢?娘也是用心良苦……”
“你還管上癮了是吧?”
陳芷清腦袋上挨了三下,氣呼呼地跑去跟爹娘告狀,然后罪魁禍首陳明宇就又被嫌棄了一頓,晚宴上的氣氛輕松和諧。
夜幕籠罩下來,天有點朦朧,街上亮起了燈,路邊擺攤的小販漸漸多了起來。
殷清瑤跟邵云舒并肩走著。
“早就聽說過開封府的夜市出名,你嘗嘗這個羊串!”
殷清瑤手里抓了一把,遞給邵云舒幾串,兩人邊走邊吃,殷清瑤突然想起來,問道:“咱們逛夜市不帶毓寧,會不會生氣?”
邵云舒沒什麼負擔的說道:“不會,咱們不在,正好給機會,就看能不能抓住了。”
殷清瑤一想也是,他們一來就找了城中最好的客棧,出來客棧的大門就是樊樓。現在的開封府雖然不如前朝繁華熱鬧,但是也算是座有底蘊的城市,還是有很多食值得嘗嘗的。
“咱們去前面看看吧。”
火紅的燈籠下,邵毓寧跟李浩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金城像護衛一樣跟在兩人后。李浩南頭一次離開汝寧府,跟剛離開京城的邵毓寧一樣,看什麼都新奇。
但是邊都是不太悉的人,他有點放不開,跟邵毓寧也是頭一次見,還有旁邊這位看起來很有氣場的大哥。
邵毓寧其實是想跟金城單獨出來的,但是又怕他拒絕,便拉了李浩南一起,順便邀請了他。他沒什麼逛的心,只看著走在前面的兩人,夜市上人多,怕他們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