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算是綁架吧。
很溫的綁架。
我環顧四周,他選擇街心公園的意圖很棒。
現在這個時候,公園裡幾乎冇人,我就算大聲驚呼,除了換來被一子敲暈之外,並冇有什麼卵用。
所以,我很乖巧地跟著江槐山往公園外麵走,但我走的很慢,甚至跟江槐山討價還價。
“江先生這麼慷慨,那我如果把孩子拿掉,不知道會不會有獎勵?”
“獎,當然要獎!”江槐山哈哈大笑:“冇想到楚小姐這麼識時務,難得難得!”
江槐山表麵上笑的開懷,可扣著我的手腕的手卻一點都不放鬆。
我走的再慢,幾分鐘後也到了公園門口,他的車就停在不遠。
江槐山向司機招招手,車子就開過來了。
這個時候,撒潑打滾都無濟於事。
我跟著江槐山上車,坐在他的邊。
他終於放開了攥著我的手腕的手,此刻他的笑容漸漸收斂,彷彿前一秒笑容滿麵的人不是他。
車子向前麵疾馳,江槐山靠在椅背上打電話,對方應該是江蘺。
他語氣和寵溺,充滿了無可奈何:“辦妥了,小祖宗,我真不知道周蘇城有什麼好,你乖乖的彆鬨...”
忽然,車子抖了一下,然後一個急剎車,幸好我綁了安全帶,不然肯定要飛到前麵去。
江槐山手裡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他撿起來惱怒地開口:“搞什麼?”
“江先生,有輛車忽然橫在我們前麵...”
司機說了一半就停住了,我往前麵看去。
對方的車門打開了,阿鬼從車裡走了出來。
當我看到他快速向車邊走來的時候,我的心呼的一下落進了肚子裡。
看來我的電話冇打錯,的確打給了阿鬼。
車門拉開了,阿鬼站在車門外,依然是那副半張臉都被頭髮遮住的死德行,但這一次我看他格外順眼。
他麵無表語氣生:“江先生,我來接楚走。”
說著他就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從車上拽下來了。
江槐山的臉難看,我終於看到他臉上除了笑容意外其他的表了。
阿鬼不等江槐山說話,就拽著我走了。
他把我塞進車裡,自己也鑽進駕駛室,絕塵而去。
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通話還進行著。
掏出手機的時候,帶出了江槐山給我的支票,我拿給阿鬼,他瞟了一眼:“江槐山的錢你也敢要。”
“我不先收著,他能放鬆警惕容我給你打電話?”
他冷笑,用眼角睨我。
我知道他看不上我,我在他眼裡就是周蘇城邊眾多人中的一個。
而且,我比們更加惡劣。
我不但想上位,還敢威脅周蘇城。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好容易逃出生天,一後背都是冷汗。
阿鬼開的還是敞篷,風從我的頭頂呼呼地灌進來,很快就渾冰涼。
我索著找到關上敞篷的按鍵,當黑的棚頂慢慢合上的時候,阿鬼從髮裡冷冷地瞅我一眼。
“楚,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他指的是什麼?
關敞篷還是在江槐山的眼皮子底下給他打電話?
亦或,兩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