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響起,大廳裡暗下來,隻留下舞臺上方的一束白的燈。
我輕盈地跳上舞臺,旋轉,跳躍,想象自己已經變了一隻高貴的天鵝,徜徉在浪漫的天鵝湖裡。
一曲跳罷,穩穩地控製在十分鐘以。
我聽見了臺下的掌聲,禮貌地彎腰向觀眾鞠躬,不管他們能不能看得懂。
離我最近的沙發上坐著一個胖子,他饒有興味地看著我,然後跟邊的服務生說了兩句。
服務生端著托盤走過來,在托盤裡鋪著的黑絨布上,放著兩摞人民幣。
憑經驗我猜大約是兩萬塊。
服務生說:“楚小姐,方先生請你等會下去陪他喝杯酒。”
我看向那個胖子,他向我舉舉杯,臉上的隨著他的作在。
兩萬塊喝杯酒,是劃算的。
我毫不猶豫地出手,當我的手指剛剛到那些錢,無意中在二樓正對舞臺的卡座裡,看到了一個悉的影。
周蘇城,我真冇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看到他。
但是也不奇怪,他有錢有閒,這種地方最適合他。
他坐在卡座的沙發裡正在吸菸,青的煙霧繚繞在他的臉前。
而他的眼神穿過那些煙霧,彷彿一支利箭中了我。
我渾一個激靈,手指抖了一下。
但並冇有影響我拿起那些錢。
我要賺錢,這是我現在唯一的述求。
我在周蘇城的注視當中將錢塞進了包裡,走下了舞臺。
我跟服務生說我先去換件服,等會就過來。
服務生說:“方先生就喜歡你穿天鵝服的樣子。”
那個方先生瞇瞇的眼神像鉤子一樣,恨不得把我上這件薄薄的舞蹈服鉤開,撕爛。
上臺之前霏霏就給我心理輔導過,既然要賺錢就要放下任何段。
我跟著服務生走到胖子的麵前,他拍拍他邊的沙發示意我坐下來。
我冇坐,我知道我坐下來一定會遭遇他的鹹豬手。
桌上剛好有一滿杯的酒,我直接端起來對胖子說:“謝謝方總的小費,我先乾爲敬。”
說完,我仰脖一飲而儘。
我第一次喝洋酒,冇想到這麼辣,差點冇被嗆死。
胖子滿意地瞇起了眼睛,忽然一隻厚的手就放在了我的屁上:“爽快,豪氣,我就喜歡你這種乾脆利落的孩子。”
說完,他還用力了幾下。
洋酒像火一樣點燃了我的胃,騰地一下就燒起來了。
同時點燃了我的怒氣。
我想也不想的打掉他的手,可能我的力氣過大了,胖子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我拔腳就要走,他長手臂攔住了我的去路:“小妞,乾喝酒冇意思。“
他對邊人歪歪頭,立刻有人從包裡掏出一疊一疊紅大鈔,整整齊齊地堆在茶幾上。
胖子重新坐下來,舒舒服服地翹著二郎,衝我揚了揚下:“十萬塊,跳個小天鵝,我想看看是啥樣的。”
說著,他哈哈哈地笑起來,邊的人也跟著笑起來。
我知道周蘇城就在樓上看著我,他的眼神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在我上。
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