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和!”
“家主!”
“咦,他竟然回來了!”
“呵呵,家族需要他的時候玩失蹤。現在大局已定,反而這時現。真不愧是趙沖和,聰明的過頭了。”
對族人的議論,趙升充耳不聞。
囿于眼界的緣故,這些趙家人本不知道自家家主為了整個趙家的未來付出了何等心。
當然,趙升并不在意這些指指點點。都是自己的子子孫孫,老祖宗這點容人的肚量還是有的。
趙升走到趙金鼎面前,從容道:“二爺爺,我們回來了!”
趙金鼎看著趙升又了面容大變的趙金劍,瞬間仿佛意識到了什麼。
他神激,聲音微道:“金劍,他...功了!”
趙升笑著點點頭,
接著趙金劍上前一步,一邊放出筑基境的氣勢,一邊說道:“二哥,勞你擔憂了!老祖宗保佑,我幸不辱命。”
嗡!
隨著一聲劍鳴,靈赤虹劍沖天而起,華灼灼的狂漲到三尺長,轉瞬間又閃電般繞場三匝,最后懸停于趙金劍頭頂。
靈!
筑基修士!
“老天爺,難道...!”
趙家眾人看見眼前一幕,無不心尖,激莫名。
趙家危急存亡之秋,竟然...竟然出了一位筑基族人。
老祖宗顯靈了啊!
這時,趙金鵬突然一臉紅的沖到趙金劍面前,激的喊道:“堂哥?你是我堂哥趙金劍?!”
這一刻,趙金鵬心里那個興就別提了。
要知道他和趙金劍可是最親的堂兄弟關系,他們的爹是一對親生兄弟吶。
趙金劍看了看眼前的激難耐的老頭,這才回想起他好像是自己的堂弟趙金鵬。
于是,他點頭示意道:“原來是老六呀!咱們兄弟可是幾十年不見了!等今天這事結束了。我們兩個好好敘敘舊。”
“哎,堂哥說的是。”趙金鵬連連附和著,轉瞬間腰桿子比之前得更直了。
咳咳!
趙金剛突然咳嗽了兩聲,老臉上出一笑容,沖趙金劍道:“老四,你什麼時候晉升筑基的?這麼大的好事怎麼不早點通知家族。”
趙金劍表轉淡,平靜道:“三哥,相比家族遷移到碎星海這種大事。我晉升筑基也算不得什麼了。”
趙金剛聞言一滯,后面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
只用一句話,趙金劍就鮮明的表明了自立場。
不得不說趙金劍作為趙氏唯一的筑基修士,他的話份量太重。
僅僅這麼一句話,頓時搖了大半人的立場。
二房人群中,陳子川停止與趙科勤的談,視線投向趙金劍,但他并沒有出頭,而是給了趙科勤一個眼。
趙科勤見狀心里暗嘆一聲,不得不著頭皮走了出來。
沒辦法!
為了陳子川承諾的筑基丹,他必須拼盡全力,何況他還有殺手锏在手。
他走到大堂中央,直視趙金鵬,行了一禮后,欣喜道:“恭賀四叔晉升筑基,您回來的正好,家族搬遷的大事正要由您主持。”
趙金劍呵呵一笑,道:“科勤,幾十年未見,你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喜歡耍心眼。老夫什麼時候同意此事了?”
趙科勤見狀解釋道:“四叔,您可能不清楚,龍鯉——”
“哼,不必再說了,一切前因后果,我十分清楚。家族雖說要搬離龍鯉湖,但不一定非要去碎星海。”
趙科勤一聽這話,臉大變,質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趙金劍不屑于解釋,他回頭看了看家主,接著向后退了一步。
這一退,頓時將趙升凸顯出來。
同樣是這一退,赫然表明了兩人中誰主誰次。
此時能出現在同心堂的趙家人,沒有一個是笨蛋。
僅從這個作上便瞧出無數端倪,正因為如此,他們無不心頭劇震,看向趙升的目瞬間全變了。
趙升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朗聲道:“紫宗要收回龍鯉湖,就讓它收回去好了。我們趙家不會流離失所。因為家族在南疆已經有了新的靈地。”
此話一出,頓時轟全場。
趙家眾人里,有人狂喜,有人半信不疑,還有人惱怒。
趙金剛怒目圓睜,指著趙升,質問道:“胡說八道!老夫怎麼不知道這件事,你一個黃小兒竟敢信口雌黃。如若耽誤了家族大事,你趙沖和萬死難恕!”
趙升見對方如此失態,心道:“你不知道的事多了!老子生你祖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老祖宗我大人有大量,不——”
啪!
一張青銅令牌甩到趙金剛臉上。
“睜大你的老眼看看這是什麼?”趙升冷冷說道。
紫宗和丹鼎派的百年令雖然細節上略有不同,但大上一致。
而且百年令是由金丹級煉大師親手煉,萬萬做不得假。
趙金剛拿在手中打眼一看,再一,他心里陡然一沉。
這塊令牌的質地與手跟供奉在祠堂的那塊一模一樣。
“這麼說,他...他居然沒說謊。”
趙金剛驀然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的委曲求全,親手送出的大筆靈石。
這一刻,他覺自己快要瘋了。
趙金剛死死住百年令,雙手青筋暴起,老臉不自覺出一副可怕的表,看上去猶如厲鬼。
趙科勤看到這一幕后,突然咯噔一下,心驟然沉了下去。
與此同時,陳子川瞧出風頭不對,心里暗暗搖頭,暗罵道:“都是廢!看來我得親自出手了。”
他推開阻路的人,大搖大擺的走到趙升,趙金劍幾人面前。
微微一笑后,陳子川滿臉和煦道:“先是恭喜趙道友晉升筑基,趙家又得兩百年氣運。真是可喜可賀呀!”
“不敢!陳道友是紫宗高徒,又是筑基前輩,趙某不敢生陳道友道賀!”趙金劍聞言臉微變,拱手道。
陳子川沒有接話,而是直接道:“趙家在南疆得了一塊新靈地,本是一件大好事。但我有幾句話不吐不快。不知幾位可愿聽我一言。”
“陳前輩但說無妨。”趙升笑著接口道。
他早已看出來了慫恿二房搬去碎星海的人,除了心積慮的陳子川也沒別人了。
不過...此舉約契合了他心里的某個計劃。
轉念間,趙升心里生出無數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