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顧清寒腦筋急轉，首先排除路揚。

因為他不會蠢到找顧添衡來請教追求方法，兩人是兄妹，從姓氏上能夠猜到。

而且最關鍵的是，不是渣。

想到這里，利用多年網上沖浪的經驗回復顧添衡：【以后聊天，不要第一句就問在不在，直接說點對方興趣的話題，展現自己的價值，要跟對方聊得來。】

【收到。】

下一刻，路揚的消息又來了。

【你爸爸來找我了，在從你家離開的時候。】

顧清寒的確趣，撥通電話，“我爸爸跟你說什麼了？”

“帶著顧添衡來的，請我喝了一杯水，非要說是酒。”路揚翻了個白眼，“而是給我立下馬威。”

“有沒有可能......”顧清寒說，“他也不知道那是水？”

“他都從水里品出杏仁和蜂味了。”路揚說，“我們的消息不夠互通，你多給點他的資料。”

他一邊說話，一邊對照著顧添衡粘過來的信息，心中還不忘慨。

——有用。

“當兵退伍后就創業，那會在鵬城打拼，我小時候跟媽媽，他帶著我哥......”

“所以顧添衡會粵語？”

顧清寒：“......他會。”

覺得這天快聊不下去了，實在搞不懂路揚的腦回路，討論的人直接從爸爸轉到顧添衡上，而問題是會不會粵語。

他會粵語啊，可你還能寫粵語歌？

“那他平時有什麼興趣好嗎，嚴不嚴厲？”

“吃飯、工作、回家、被顧添衡忽悠、發現后用架把他得滿院子跑......”

“所以這就是你之前跟我說的很好說話？”路揚反問。

“對我很好說話啊。”顧清寒懶洋洋地說。

路揚盯著聊天界面里的【展現自己價值】看，“那麼我的作用是人沙包加擋箭牌？”

“是的。”顧清寒說。

其實顧源不會隨便打人，只是因為顧添衡騙過他太多次，之所以這麼說也不過是為了嚇唬路揚，怕這家伙在自己家族群里為非作歹。

“還有事麼，沒事我掛了。”說。

“等等。”路揚把【對方興趣】看得出神，“信息互通環節繼續，你跟我媽媽聊到什麼地方了？”

“沒聊什麼。”

“那還行。”路揚心里的大石放下了。

“也就聊到你小時候尿到你最討厭的那個舅舅上，叛逆期帶著發小把大院里的果子全摘了賣錢，還有房間一屜的紅書......”

“你說得很好，別說了。”

路揚服了，從小到大就做了這幾件糗事，老媽全給顧清寒說了，自己的老臉還要不要了？

還有顧清寒，你知道嗎？

路揚很想說：“發現這種事，除了殺人滅口之外，就只能被拉來當媳婦的啊！還是生下七八個小孩的那種！”

可他說不出口，他詞窮了，短暫的沉默里，他滿腦子都是把追媳婦，然后生出小娃娃爸爸。

只能不斷地給顧添衡發送消息：

【后續要怎麼加長聊天時間？】

【別裝死。】

【在線等。】

【急的。】

聊天界面里沒有回應，最后傳到他耳邊的，是顧清寒的聲音，“于姨對你很好，答應的事一定要做到，不能對不起，路揚，你知道嗎？”

“包括結婚嗎？”路揚口而出。

電話里也沒有回音，他有點后悔，剛才那句話完全是下意識說出口的，他變得患得患失，甚至點開了外放，不想讓任何聲音。

手機里傳出顧清寒急促的呼吸聲，路揚甚至能覺到對方的心跳，可始終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電話掛斷。

路揚著手機發呆，下一刻顧清寒的信息發來。

【晚安。】

沒有滾，甚至有回音，還是晚安。

所以......

這是長征的第一步？

路揚蠢蠢，甚至還想給顧清寒再打上一個電話，總覺得自己真的進步了，顧添衡教得不錯，值得夸贊。

——這兄弟能，有技巧他真教。

【兄弟，不是我不教，我也在幫你請教高人。】

顧添衡對著最后的信息撓頭，看到路揚一直沒回復，總覺得他已經識破了渣的真面目，心中大暢快之時彈視頻。

過了一會，路揚終于同意了，顧添衡看著手機里躺在床上傻笑的家伙，臉垮掉，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完蛋了。

這跟他設想里的劇本完全不符。

想象中的路揚應該抱著枕頭發呆，邊還放著袋紙，鼻頭發酸，話也說不清楚，一邊著眼淚，一邊嚷嚷著，“我想喝酒！”

可現在呢，的確是抱著枕頭，但笑得跟豬哥似的，好像雙手抱著心的姑娘。

還抱那麼！

“剛才聊得怎麼樣？”顧添衡問。

“非常好。”

好個Der！

我要你聊好了？

“那妹子怎麼跟你說的？”顧添衡著頭皮問。

“跟我說晚安了，嘿嘿嘿......”路揚笑到繃不住了。

“兄弟你看起來好像一條狗啊。”顧添衡捂臉，不想給路揚看到臉上的表，“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追到！”

他覺得力度還不夠。

至還沒能揭穿渣的真實面目。

再說了，顧清寒在邊，還能看得上其他的？

視頻掛斷，顧添衡打開和顧清寒的聊天框詢問：【怎麼辦？我朋友好像真和那渣聊起來了？】

依舊沒有回復，聊天框里滿屏幕都是他的發言，在顧清寒傳授上一條籍之后就沒有信息。

“不行。”

顧添衡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他一個電話吵醒了自家老爹。

“晚上十二點打電話，不能讓老子睡個好覺？”

“爸！”顧添衡說，“況有變。”

“什麼況？”

顧添衡愣住，路揚要追渣的事只能埋在心底，要直接進正題，“我覺得咱們要加把火。”

“加什麼火？”

“明天推廣會的時候，你要出看重路揚的意思。”

“讓炒作他們關系是吧，順便讓他們心里有點數。”顧源點出緣由，“讓他們以后好對象？”

“對對對。”

“對你個頭對，屁大點事不知道發個信息，非要吵老子睡覺？”顧源罵罵咧咧，“你再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以后去橋里睡覺，老子給你一床小被。”

“啊對對對......”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