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顧芒。」
男人音乾淨磁,咬字格外清晰,律師職業病。
顧芒偏頭。
姜慎遠走在前面,助理在後,端著一杯咖啡,一杯蜂柚子,放在茶幾上。
姜慎遠把手裡的文件放辦公桌上,大步過來在對面坐下,「最近怎麼樣,不說一聲就來了京城,搞突襲啊?」
語氣里著稔。
顧芒端了蜂柚子喝一口,淡聲,「今的事。」
姜慎遠神一,「今怎麼了?」
顧芒掀開眼皮,寒潭似的黑眸盯著他,眼神鋒利的很,「傷害過今的人要出來了,我想讓你再上訴一次。」
姜慎遠腦子裡繃的弦這才鬆了下來,「我知道你的意思,正好這一塊的法律今年已經修繕了,你放心,我會理好。」
顧芒點點頭,漫不經心,「那人活的好嗎?」
聲音惻惻的,詭異又氣。
姜慎遠笑了,「被你打那樣,進去一百八十斤,現在一百斤,皮包骨,神越愈發不正常,了不教訓,你說他活得好不好?」
不好,就好。
顧芒角一挑,裹挾著一抹冷狠,「這種結果,我很滿意。」
姜慎遠端起咖啡,想起當年的事,眸底寒乍現,「哪兒都有規矩,對老弱婦孺下手的窮兇極惡之徒,不會有好下場,他在牢里也絕不會好過。」
顧芒不說話了。
緘默片刻,姜慎遠道:「說說你吧,最近都在幹什麼?我聽說你父母……」
「意外。」顧芒言簡意賅,不想聽他再問,索一次說了,「顧肆我送走了,顧音去了我舅舅那。」
姜慎遠大概猜到了一些,那幫親戚,都是極品,無利不起早的主。
不過他想看看,有一天他們知道顧芒份后,那表應該很有趣。
他道:「你最近在幹嘛?」
「上學。」顧芒漫不經心道:「準備高考。」
姜慎遠差點一口咖啡噴出來,不敢置信,「你沒事吧,跑去高考?你要想上大學,一句話,我直接送你進去,全國最好的法學專業,何必兜這麼大圈子?」
顧芒笑,翹著二郎,手支著臉,緩緩開口,「我想進大學,還用你找?」
語氣張狂又桀驁。
姜慎遠噎了下,也是,大佬還用他幫忙麼。
顧芒一邊眉挑著,特別邪氣,「我陪今上學。」
姜慎遠錯愕的看著,「能去上學了?不怕人多嗎?恢復得這麼好?」
顧芒點頭,「這事你先別管,我提的事,你安排好。」
「放心。」姜慎遠看了眼時間,「要不一起吃個晚飯?」
「不用了,我只請了一天假,還要回學校。」。
說完,生站起來,又長又直,扣上帽子,把包甩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