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給我一紙承諾

“二妹，算了，”嶽芷凝將妹拽回來，“說這些還有什麽意思，別人又不會承認，反正有些事已經無法改變，你非要論個短長，別人還以為我不想鑰匙呢。”

嶽芷婷哼一聲，“事實如此，為什麽不能說？大姐，你不必這樣忍氣吞聲，就算鑰匙非不可，可有些話還是得說明白，不能讓父親以為你是心虛，這些年你在府上的什麽對待，有多人都看到了，又不是你的錯，怕什麽！”

嶽正愷皺眉，表有些冷，“芷婷，你這是什麽態度？芷凝如果了什麽委屈，自己不會說嗎，還要你替出頭，你就用這樣的語氣跟心慈說話，還當是長輩嗎？”

這話分明就是在避重就輕，因為他很清楚，這些年何氏苛待嶽芷凝的事，他本就知道，都是事實，可因為某些不可說的原因，他才一直不聞不問罷了。

可以說，就是因為他的默許，何氏苛待嶽芷凝，才更加心安理得、肆無忌憚，真要再繼續糾纏下去，難堪的，又豈止一個人。

話說回來，嶽正愷沒想到的是，以往不顯山不水，看著家中長輩臉過活的嶽芷凝，如今膽子竟然這樣大，敢頂撞何氏，在老夫人麵前也無所畏懼，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也難怪他會意外，何氏現在一門心思想要除去的，是嶽芷凝，對於嶽芷婷倒並不特別在意，因覺得，嶽芷婷是依附於嶽芷凝，才會這麽囂張，如果嶽芷凝完蛋了，嶽芷婷就更加沒什麽可怕的了。

嶽芷婷聽了姐的話，本來不想再多說，可聽父親這一說，又忍不住了，“父親，我——”

“父親，我這些年的委屈，不想再提了，因為我不靠博取同來活著，”嶽芷凝是打斷妹的話，微笑道，“對一個本不知道什麽公平，隻知道偏袒自己兒的人來替我主持公道，我還不如什麽在都不說呢。”

這話分明是在含沙影地罵何氏是個心狹窄的，可謂罵人不帶髒字。

何氏氣的手腳發抖，差點就像平常一樣，跳著腳跟嶽芷凝對罵，“芷凝，你怎麽這樣說呢，我、我什麽時候隻知道偏袒自己兒了，我……”

“我說何姨娘了嗎，你幹嘛對號座，心虛啊？”嶽芷凝“驚訝”地問。

何氏頓時臉紅脖子，心裏把嶽芷凝給罵了個狗淋頭，臉尷尬，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老夫人還在氣和自己爭奪掌家之權，不得吃癟，見狀不但不替說話，還相當得意呢，讓你搶，有本事，你先對付得了小賤人再說。

“好了，都說兩句，”嶽正愷冷冷看了嶽芷凝一眼，“芷凝，你也不必如此，我知道你對心慈，對我都有意見……”

“父親怎麽知道，父親對我的事，不是向來不放在心上嗎，”嶽芷凝嘲諷冷笑，“不過這也難怪，父親戰場殺敵，勞苦功高，是做大事的人，後宅這些瑣事，原本就是人之間的算計，父親不在意，也是理之中。”

嶽正愷給噎了一下，麵上無，心中惱火，卻說不出話。

就算他是男人，有大事要做，不該被後宅之事牽扯力，可他如果真的疼兒，又怎會讓兒這麽多年的委屈，無訴冤？

說到底，枉人為父，可是芷凝本就……

“父親莫惱，我不是要跟父親算舊賬，沒有意思，”嶽芷凝晃了晃手裏的鑰匙，“還是剛才的話，要我鑰匙可以，但必須給我一紙承諾，任何人不能我母親的嫁妝，否則鑰匙就要重新由我來掌管，父親是否同意？”

“正愷，由不得一個丫頭片子胡鬧！”老夫人此時到了顯示威嚴的時候，沉聲道，“這承諾也是能隨便給人的嗎？庫房的鑰匙既然不在手裏了，庫房裏的東西如何置，自然也不用來過問，不能答應！”

嶽正愷看了老夫人一眼，既沒點頭，也沒搖頭。

按理說，嶽芷凝的要求並不過分，事實上也理當如此，可表現得這樣不信任嶽家的人，還要他的一紙承諾，讓他覺得，到了汙辱。

然而站在嶽芷凝的立場，想想這些年到的苛待和委屈，會不放心，也再正常不過，所以，他也為難。

“祖母這麽說，還是想打我母親嫁妝的主意了？”嶽芷凝冷笑，“待我出嫁的時候，我母親的嫁妝，都是要陪送給我的，若是被你們都給敗了，你們拿什麽陪送我，不怕被人笑話！”

“哪有那樣的事！”老夫人惱怒地，“誰要敗你母親的嫁妝，那些東西，一個子兒都不會！”

“就是啊，芷凝，”何氏也假惺惺地道，“鑰匙我來掌管，你有什麽不放心的？你母親那些嫁妝也都沒有人會，你何必揪著不放？”

“祖母，何姨娘，你們能保證嗎？”嶽芷凝玩味地笑，“隻要你們當著父親的麵保證，到我出嫁時，我母親的嫁妝一個子兒都不會地陪送給我，我就不必父親寫下承諾，立刻出鑰匙，如何？”

其實，早在提出這個要求時，就沒指著父親能夠答應，因就算父親不貪母親的嫁妝，也不會留下什麽把柄在手裏。

父親是經曆過風浪之人，不像後宅婦人那樣目短淺，對於金錢財也看重，但不會做的很過分，當初娶母親，他更看重的，是那“彼岸花”。

之所以提出這要求，就是要的老夫人和何氏騎虎難下，非答應不母親的嫁妝不可。

“這……”何氏心中大罵嶽芷凝狡詐，看向老夫人，這事怎麽能答應呢，要不是為了藍語蓉那些嫁妝，何必辛辛苦苦，想要回鑰匙不可？

可如果不答應，就顯得心裏有鬼，嶽芷凝更不可能痛快出鑰匙，不得要把事鬧大，到時候外麵的人都說，是要貪藍語蓉的嫁妝，那些富貴之家，又怎可能把兒嫁給明博？

好個小賤人，必定就是吃定這一點，才敢如此大膽，非要答應不可，真是好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