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勢已定。蕭昱謹的抱負提前了數年完了,他也為了大楚歷代國君之中,唯一一個真正坐擁天下九州的帝王,在史冊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的稱霸大業已經達,這萬里江山沒什麼再吸引他的了。
他一開始奪位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後來則是喜歡上了征服天下的快.。
如今,蕭昱謹已驗過君臨天下、統一華夏江河的滋味,他便不再留著無上皇權。
從今往後,他要帶著他的姑娘逍遙自在的快活去了……
天齊二十六年春,帝王發布詔書曉諭天下,傳位於皇太子蕭慎,他則退居後方,再不管朝政。
新帝的容貌非但像極了太上皇,就連著治國理政的手段也與太上皇有同工異曲之。故此,即便太上皇退位了,眾位大臣仍舊覺得太上皇無時不刻都在影響著一切。
***
穆溫煙喜歡玩,原本就子活潑,當初宮之前還是個徹頭徹尾的霸王,只不過宮后收斂了鋒芒與弱點,為的是自保與穆家。
非但喜歡玩,還很會玩。
將幾個頭疼的熊孩子都給了新帝之後,穆溫煙與蕭昱謹走遍了五湖四海,據說他二人還出海去了遙遠的海外國度。新帝等人時常收到他二人寄回來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直至公主大婚這一年,穆溫煙與蕭昱謹才回了京城。
老天當真格外偏疼有些人,縱使歲月流逝,蕭昱謹與穆溫煙的臉上仍舊保留了當初時候的風華絕代,他二人單單是站在那裡,就是奪目的存在。
本朝唯一的長公主殿下,也就是太上皇與皇太后唯一的兒,是帝王唯一的胞妹,大婚自然辦的格外隆重。
長公主年紀已經不小了,已二十有五,若非是公主,這輩子只怕是要當老姑娘。
蕭慎領著兩個弟弟,親自去了城門外迎接父皇與母后。這些年持政務,心弟弟妹妹,蕭慎也算是盡心竭力。
按著大楚規矩,親王弱冠之後需得前往封地,但蕭慎不舍兩位胞弟,就留在了邊當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兩位親王除卻風流了一些,也沒甚大病。
倒是長公主這些年將蕭慎折磨的不輕。如今終於能將妹妹嫁出去,蕭慎作為帝王,也深深的鬆了口氣。
「父皇,母后,您二人這次歸來,還會再走麼?」蕭慎問道。
穆溫煙與蕭昱謹還沒到含飴弄孫的歲數,只是蕭慎不想讓父皇與母后再離開。
雖說人人都道,天家無。
可父皇與母后之間沒有旁人,他們一家子就如同尋常百姓一樣,並無爾虞我詐的紛爭。兩位胞弟也對皇位沒甚興趣,之所以眼下還留在京城,皆是因著蕭慎一人的要求。
蕭昱謹表面威嚴如初,對幾個孩子,他也並非不疼寵,但最寵的始終是他邊的妻子。
穆溫煙許是早年傷過腦子,隨著年紀的增長,時常會間歇失憶,好在一直記著他,蕭昱謹擰眉,不知在想什麼,頓了頓方道:「朕與你母后暫時不離開了。」
蕭慎大喜,遂讓妻兒多多陪伴太上皇與皇太后。
王鈺兒在皇后的位置上已經待了好些年,也是沒有想到蕭慎當真說到做到,這輩子邊再無其他鶯鶯燕燕,如今的三個孩子也健健康康長大。原先一直想著今生不會對他付出真心,可這些年過去了,已經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
穆溫煙的面容依舊倩麗,穿著一寶石藍白霏織錦,梳著垂雲髻,髮髻上斜斜的著一隻赤金銜南珠金釵,怎麼看都不像是已經當了祖母的人,笑瞇瞇的看著前來的眾人,卻是一個也記不起來。
知道自己又犯病了,總是會忘記一些人和一些事,可蕭昱謹一直在邊,便什麼也不怕,縱使忘卻所有,但還是記得他。
「父皇,母后,你們怎麼才回來?」長公主人未至聲先到。已二十有五,但五明人,了的青,骨子裡著一抹傲視眾人的艷,是個不折不扣的大人,的風華絕代,且鋒芒畢。
穆溫煙呆了呆,這子好生眼,像極了自己。
蕭昱謹握著穆溫煙的手,聲說,「煙兒,這是老四。」
穆溫煙知道自己有四個孩子,但是哪四個,也記不清了,見長公主一下撲在膝上泣,穆溫煙手給捋了耳邊的碎發,「你真好看。」
長公主一僵,的哭功完全傳了穆溫煙,收放自如,愕然抬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的母后,與母后容貌相似,但卻不及穆溫煙,的骨子裡也留著父皇的,除卻嫵妖艷之外,還有不可忽視的英氣颯爽。
「母后,您這是怎的了?」長公主驚了,是父皇與母后最疼的兒,還想趁著這次機會,在父皇與母後跟前告三位皇兄的狀呢。
憑什麼二皇兄與三皇兄可以擁有如花眷無數,卻不能養面.首?
最可恨的是,三位皇兄同仇敵愾,打小就覺得自己被深深針對了。
穆溫煙眨了眨眼,又向了側的蕭昱謹,像是在求助。
蕭昱謹道:「你母后剛剛歸來,這幾日需要靜養,你先下去吧。」
長公主,「……」果然已經不是父皇與母后的小了!
孩子們紛紛告退,孫輩們一個個容貌俊臉神,是瞧著便知皆是優秀上進的孩子。
穆溫煙一直笑瞇瞇的,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失憶而困擾。
未央宮一直都空著,這次帝后歸來,直接就住了進去。
玳瑁已放出去宮外嫁人,如今在未央宮伺候的宮人皆是一些生面孔。
穆溫煙泡完澡就躺在了榻上翻看話本,蕭昱謹過來時,一把拿過了手中的書冊,「也不怕壞了眼睛?不準看了。」
穆溫煙有點委屈,可又不敢造作,什麼都聽他的,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但的緒都寫在臉上,眼看著就要泫然泣,蕭昱謹無法,上榻后又開始哄,「好了好了,朕給你讀地理志總行了吧?」
其實,太上皇與皇太后在外這些年並非僅僅是遊山玩水,前幾年還在大楚境地找到了金礦,曾花費了近七年時間重新繪製的大楚版圖。這期間穆溫煙迷上了地理志,尤其是犯病之後,時常會纏著蕭昱謹,讓他讀給自己聽。
穆溫煙很好哄,現在沒甚心思,只要能夠滿足的要求,便能破涕為笑。
帝王讀了一會地理志,目落在了千工床的一暗格,他眸微滯,眼中突然閃現流溢彩,「煙兒,朕再給你讀些其他的。」
穆溫煙眨了眨眼,安靜的等待著。
蕭昱謹的聲線磁低沉,十分好聽,從不覺得厭煩。
不多時,蕭昱謹取出一隻緻的錦盒,他的指尖稍稍用力,錦盒打開,穆溫煙探頭去看,就見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疊手箋,又類似於字據。紙張已經蠟黃,看著有些年頭了,但被人保管的很好,疊的工工整整,無半分褶皺。
「這是何?」穆溫煙很好奇。
蕭昱謹但笑不語,兩人重新躺下,穆溫煙在蕭昱謹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之後就聽見蕭昱謹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穆溫煙今日對天發誓,一輩子只喜歡蕭昱謹一個人。」
「穆溫煙每晚都想抱著皇上睡覺。」
「我白日想皇上,晚上想皇上,就連吃飯睡覺都在想著皇上……落款穆溫煙。」
「……」
蕭昱謹一張張的讀,穆溫煙聽著,隨即就『咯咯』笑出聲來,還不忘評價,「這是我寫的麼?文采真好。」
蕭昱謹愣了愣,也朗聲一笑,殿外守著的宮人時不時就能聽見太上皇與皇太后的笑聲傳出,也不知他二人究竟在說什麼,竟是這般開懷。
***
轉眼,已是蒼蒼白髮耳順之年。
如今,穆溫煙只記得蕭昱謹,也只要蕭昱謹,這也正是太上皇最擔心的一樁事,他比穆溫煙年長了近十歲,有些事他不得不提前考慮。
曾經說好的照顧一輩子,哪怕是了一天,這一輩子也不完整。
蕭慎被到了太上皇跟前說話。
蕭慎鮮佩服什麼人,但他的父皇卻是其中一個,不管是作為國君、丈夫,亦或是一位父親,父皇上都讓人尋不出半點瑕疵出來。
而如今,父皇依舊如山一般的巍峨高大,縱使歲月令得他鬢角斑白,可籠罩在這個男人上的王者氣息毫不減。
「父皇,您有話對兒子說?」蕭慎問道。
蕭昱謹彷彿已經料到了自己的『歸期』,眉目之間有化不開的愁緒,卻又坦然淡定,沉默半晌,道:「朕若不在了,照顧好你母后,什麼都不記得,你若在跟前,會將你認作朕。」
蕭慎手一抖,好在兩世經歷,使得他並不是那麼容易.煽.,「父皇!兒子明白!」
一月後,太上皇突然駕崩,宮人發現他時,他正坐在未央宮的亭臺下,眼睛是閉著的,宛若是睡著的樣子,在駕崩之前,他上毫無病狀,走時十分面威嚴。
太上皇懷中抱著一隻錦盒,錦盒上上了鎖。宮人扶著他的棺時,那錦盒本拿不下來,是以,蕭慎只好下令,將錦盒與太上皇一道棺。
當天晚上皇宮就炸了鍋,倒不是因著太上皇的喪禮,而是皇太后本不聽勸,慌了神,到找人。
喊的太久了,聲線已有些沙啞微弱,同時也慌張的不行。
那個人不見了,的天塌了。
蕭慎一直陪在穆溫煙邊,此前還會將蕭慎錯認蕭昱謹,但今日不知怎麼了,就是不上當。
「蕭昱謹!你在哪兒啊?你出來,別丟下我一個人!」
很慌,從未這般慌過。
世間一切對而言都是陌生的,只記得他。
蕭慎一邊陪著到『找人』,一邊寬,「我在呢。」
穆溫煙推開兒子的手,眼淚在打轉,不住哽咽,「不要你,我要蕭昱謹!」
不知道去哪兒找人,實在急了就跺腳罵道:「騙子!蕭昱謹是個大騙子!」
一直鬧到深夜,皇太后還是不消停,最後因為力不支,在花園的涼亭一角,裡念念有詞,「他去哪兒了?為甚不帶我一塊去?」
兒孫們都在勸說,但宛若沒有聽見,更是滴水不進,也不肯吃飯。
蕭慎見母后一夜之間白了頭,他心疼母后像個走丟的孩子一樣可憐的,也急的幾天沒合眼。
就在太上皇駕崩的第三天,皇太后不見了,闔宮上下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人。最後還是長公主在太上皇的棺槨里發現了皇太后。
皇太后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法子,一個人避開了所有宮人,還爬進了棺材。一隻繡鞋落在了棺外,像是費了好大勁才爬了進去。
等到蕭慎等人趕來時,皇太后已經沒了氣息,清瘦小的很,趴在太上皇上的姿勢,倒像是孩子趴在了大人膛,間含笑,走時安詳,像是終於找到了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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