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打工仔們冇吱聲,隻是紛紛轉頭看向那片提供進口零食和星克同款咖啡機的快樂天地。
林一安聽他們都不開口說話,那麼這項新規定就即時生效了,語氣不變地留下一句“時間到了,你們可以下班了”就從公司離開。
然後等他一走,剩下的人才劫後餘生般的站起來去領茶,一邊小聲diss他:“不是說結婚了嗎,怎麼結婚了脾氣還這麼差?”
……
林一安到家時已經是晚間六點半,一樓電梯背對著開放式廚房,因此門一打開,迎麵就能聞到濃鬱的咖哩香。
這個味道對他來說太久遠了,孫嘉莉和林業華自他有記憶以來就不怎麼著家,兩人的廚藝也並不好,在那個胖胖的臨時保姆辭職後,他除了附近的披薩外賣,能吃到的就是順路帶回家的快餐和孫嘉莉用現調料包加食材煮在一起的大鍋燴,咖哩是其中一個固定選項。
或許是七八歲那個年紀的味蕾太活躍,在他的印象裡,他媽媽做的飯竟然是好吃的,在離開家前往寄宿學校之前,那些麵目模糊的湯湯水水是不可多得的溫回憶。
隻不過後來,強迫癥在他上生發芽後,就算是孫嘉莉做的飯,他也難以下嚥。
於是味蕾和社能力都跟著退化,他本質上又不是一個很好吃的人,並不因為這一點就覺生活艱辛,甚至謝代餐為他節省了許多時間。
所以當這樣久遠的味道在他眼前鋪開時,他一瞬間竟然有些怔忡。
片刻後才抬腳走進廚房,就看喬瑜正在試那鍋咖哩土豆的調味,林檸也難得有點用,正坐在中島臺前捧著大玻璃碗幫忙涼拌菠菜。廚房冷黑的櫥櫃和大理石檯麵被和的煙火氣包裹起來,有著很微妙的反差。
隻不過最讓他到微妙的一點在於,喬瑜上穿的,是他之前穿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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