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丟了?!”
“董事長……對不起,我們沒想到嚴力這麼狡猾,山裡沒有信號跟蹤設備不能用,他又是晚上行,而且海市那個姓江的警察一路咬著不放,我們行阻……”
“那就連他一起解決!”展天雄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貨了近兩個月,每一天都要承擔損失和風險,嚴力又不知所蹤,展家現在是腹背敵的狀況,稍有不慎就會全盤皆輸。
展焱急躁地走進辦公室,將手機扔在桌上,“林旭東不接電話,他是不是想跟咱們撇清關系?”
“撇清?”展天雄冷笑,眼鏡下蒼老渾濁的眼眸寒泠冽,“他撇得清麼?等他知道他嚴力手裡的東西是什麼,他就會比我們更著急。”
“季秋池那的還沒醒?”
“不知道,沒空管,”展焱心煩意,“醫院沒來信,應該死不了。”
“找人把給我看好了,要是還不安分……”
展天雄話沒說完,但展焱懂他的意思,一個染了毒癮的人出點意外很理所當然,稍有走關系就能掩蓋過去。
展焱背對著展天雄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這座城市,煙得猛,白煙霧迷漫,他嚨沙啞,“爸,做完這單……收手吧,別把命搭進去,多錢才算夠?你花了大半輩子打拚的公司,如果最後斷送在自己手裡……”
————
林杏子晚上就沒睡好,早起上班路上暈車暈得厲害,開會時臉極差,強撐著聽完幾個人匯報工作。
以為是生理期推遲太久的原因,準備空去趟醫院,讓助理先跟醫生約時間。
李青不放心,專門請了假,從學校繞到林杏子公司,林杏子還有個視頻會議,李青在辦公室等到結束後一起去醫院。
“哪裡不舒服?”
“頭暈,惡心,心跳好像有點快,總有種被什麼悶著不過氣的覺……”
林杏子話沒說完,醫生辦公室的門就被李青一把推開。
神焦急,見的慌張無措,“是是是,薑薑在我旁邊,老林啊,你跟說,”把手機遞給林杏子。
林杏子手背一陣疼,低頭看到管周圍幾個發白的指甲印,李青慌得手都在抖,掐著。
電話那邊一下子斷了聲音,林旭東也急了,在不大的房間裡來回踱步,“李青?薑薑?”
“……爸,我在聽,”林杏子張著試了好幾次才發出聲,“是不是江言他……”
“先別急,聽爸爸說,”林旭東抹了把臉,盡量平複心安道,“江言確實是在追捕證人過程中了傷,但已經被送到當地的醫院了,人還昏迷著,況我再跟那邊的人聯系……薑薑?林杏子!你不許衝!”
李青東西都顧不得上拿就趕追上去,結果崴了腳,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司機沒搞清狀況也,糊裡糊塗地跑過去攔著,李青用力拍著車窗,又急又氣,“薑薑啊,你聽話,地方遠,自己開車去都要好幾天,你爸沒有瞞著你就是怕你擔心,我們先回家,說不定一會兒就有消息了……”
聽到江言傷昏迷的那一刻林杏子心狠狠了一下,像是被攥著往外扯,腦袋一片空白。
終於知道心裡那不安緒的源頭。
可過了那一瞬,又冷靜地可怕。
車窗放下來,李青撐著車門大口氣,正要司機幫忙把林杏子弄下車。
“媽,我要去。”
林杏子趴在方向盤上,散落的發遮住了的臉,只聽聲音哽咽模糊,“他肯定也是想見我的。”
李青眼眶發酸,輕微偏過頭,早就把江言當親兒子。
“那也不能就這樣去,總要回家拿幾件服。”
林杏子平時都被千叮嚀萬囑咐盡量開車,這種況下李青更不敢讓自己開,就讓司機先回去收拾東西,帶夠兩個星期用的。
李青腳崴得嚴重,到家就腫了起來,林旭東趕回家的時候,林杏子在幫膏藥,客廳放著一個打包好的行李箱。
“讓去吧,”李青長歎了一聲,握住林杏子的手,母連心,又何嘗不懂,“你那年後背中槍被送到醫院搶救,我整日整夜的睡不著,旁人怎麼安都沒用,見不到你就不能安心。”
林旭東呼吸由急到緩,被李青幾句話堵得如梗在。
他最終還是送林杏子出了門。
江言傷的地方遠在國家邊境,幾乎要越大半個國家,越往北方氣溫越低,兩個司機換著開,車壞過一次,林杏子用了一個星期才到縣城。
到的時候天黑了,小地方路不好找,二虎說過來接林杏子,林杏子在車裡等他,不遠有個商店,司機了去買泡麵。
林杏子低著頭,沒注意‘司機’回來得太快。
‘司機’上車就啟了車子,林杏子低聲說,“不用開,就在這裡等。”
他卻一腳踩下油門,車以極快的速度衝出去,林杏子被巨大的衝力帶得往後倒。
甚至來不及反應,車剛起步一分鍾後又是一個急剎車,車門打開,另一個男人從後面上來,在開口求救之前一把捂住的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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