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關,缺錢的人會想盡辦法弄錢。
江言和同事蹲守三天在臺球廳抓到兩個正在錢貨的馬仔,那天下著大雨,抓人時驚了臺球廳裡其他人,上藏了毒的馬仔顯然是老手,逃跑時將毒品扔了出去,被衝進下水道後取證太困難。
帶回警局後審了很久,他們一直裝糊塗繞圈子,咬死了什麼都不代。
“別小瞧了這些小馬仔,他們對我們隊裡有多警員一清二楚,也很懂這一套,,知道咱們沒有證據不能對他們怎麼樣。”
“再審不出來,就得放人了。”
“好不容易抓到了,卻沒拿到證據,真他媽氣人!”
“當時都怪我,是我太大意,沒防著那小子會來這招。”
“江隊,”有人喊了一嗓子,“周隊長讓你去他辦公室。”
江言站起,拍拍同事的肩,“你們去休息一會兒,吃口飯,人我來審。”
那兩個馬仔不是第一次進局子,不用點心思本敲不開他們的。
“江言,來,坐,”周峰也剛從外面回來,“我接到報,七天后會有一批貨從東碼頭走,大概兩噸。”
“這麼大的量!”
“是啊,赤打我們的臉,兩噸啊,能害死多人。”
“各個碼頭一直有我們的人對進出貨開箱檢查,兩噸的量一批肯定走不完,分幾批風險太大,”江言持懷疑態度,“師傅,消息可靠嗎?”
周峰笑了笑,“你是懷疑警局有鬼?還是懷疑你師傅?”
言多必失,江言明白這個道理。
各個碼頭都每天二十四小時有警員蹲守,毒販依然冒險從碼頭出貨,顯然是有所準備,並且之前不止一個案子查出大量毒品的貨源是海市,如果周峰的消息可靠,那麼他們背後的人一定高位,周峰的手不到那麼遠。
“那就試一試,狐貍藏了這麼久,尾也該出來了,”周峰了然於心,“把你們抓的那兩個馬仔放了,耐心等七天。”
“是。”
人放了,線索就斷了。
無數個案子堆在一起毫無頭緒,上面暫時不允許私自查,幾個年輕的同事十分挫敗喪氣,約著晚上一起喝酒。
都是一起出生死的兄弟,江言自然不會拒絕,他其實不喝酒。
“小江同志,也該讓我們見見嫂子了吧,”和江言關系最鐵的湯志沒讓他走,勾著他的脖子眉弄眼,“在二虎家裡喝,不會有麻煩的,兄弟們就當是喝喜酒了。”
林杏子沒見過江言的朋友,他也有意讓遠離是非。
手機裡不存的號碼,錢包裡不放的照片,結婚不辦婚禮不辦酒席,那半年也盡量回來,為的都是保護。
“忙……”
“所以咱們晚上喝嘛,放心,林局的兒誰敢冒犯!該怎麼說話哥們兒心裡有數,就這麼定了啊,我們先去買酒,你們倆後來。”
……
僵持一個多月,展焱終於松口,約林杏子簽合同,他還是那句話,別人去他不認,隻跟林杏子簽。
林杏子雖然罵他,但錢還是要賺的。
去簽約的路上,被季秋池攔住車。
季秋池自己開車,林杏子司機是剛換的,事故雙方都有責任,報警後等警方理。
豪車和在哪裡都不會低調。
落在圍觀的人眼裡,們大概是在賠償的事。
“不要和展氏扯上關系,能撇多遠撇多遠。”
任何場合遇到季秋池都當做不認識林杏子,今晚的事故是撞上來的,但沒有挑釁的意思,這句話也讓林杏子開始審視,“什麼意思?”
季秋池看向被撞癟的車頭,低聲道,“杏子,我不會害你。”
俊男見過無數的林杏子也得承認,季秋池是個人,所以那天在薑母家裡看到季秋池的父親時就在想母親是怎樣的貌,才能給季秋池那張臉。
妝化得濃,但消瘦。
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瘦了很多。
展焱不知道從哪兒聽到林杏子車禍的消息,和警同時趕過來,江言比他晚一步。
展焱點了煙,坐在車頭看著江言從馬路對面往這邊走,“今天倒是熱鬧。”
“是我的責任,”季秋池轉過,在展焱不注意時給林杏子遞了個眼神,又恢復了風萬種千百,像是醉得厲害。
眼神迷蒙,展焱以為剛吸過正興著所以才不要命地惹上林杏子,怕惹麻煩,暗咒這的蠢貨,表面卻不聲。
“杏兒,給我個面子,鬧大了不好看,車我給你修,修不好就換一輛,我車庫裡的隨你挑,如果都不喜歡那就你看上哪輛我賠哪輛,餐廳那邊菜都上了,我趕著過來接你,讓他們重新準備,都是你吃的,吃完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