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天道選中的繼承人，讓他籌謀算計了萬年的命運之子，是何等的驚才絕艷。

　卻原來，也不過是個優寡斷的人。

　墨青山的臉上出幾分失。

　慕的手指波琴弦，迅速替自己和師兄弟療傷、回復神力。

　聞言不由嗤笑道：“墨青山，我天真，無用，你難道不應該開心嗎？贏了，你就能過蒼穹之門，贏了，你就能踩著累累白骨，尸山海，去找你的百里流音。怎麼如今一副，好像不得有人能殺死你的模樣？”

　墨青山微微蹙起了眉頭，“你在激怒我？”

　突然，他的聲音一頓。

　雙目微微睜大，一瞬不瞬看著慕，臉上出幾分容之，“不，你不是天真地想讓所有人都活下來，而是想留著足夠的氣運，復活那些死去的人。呵，君慕，你可知道，作為天道掌規則而犯規則，逆天改命，將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墨青山的話，讓逍遙門眾人的目都下意識地看向了慕。

　云若寒啞聲道：“小師妹，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慕沒有回答云若寒的話，而是著墨青山道：“這樣的話，你恐怕是最沒有資格說我的。墨青山，你為了去到百里流音邊，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你自己清楚嗎？”

　手一揚，將一個筆記本丟出去。

　“這是百里流音留下的東西，不知道你是否見過？”

　墨青山愣了愣，手接過。

　以他如今的修為，看這樣的紙質典籍，恐怕不需要數息就能全都翻閱完。

　但墨青山在翻過一遍后，卻是神恍惚，不釋手地又從頭到尾，一頁頁翻過去。

　整個人仿佛癡了，甚至忘記了自己正于戰場之中。

　……

　落雨躍躍試道：“我們要不要趁現在宰了他？”

　慕呵呵干笑一聲：“你可以試試看，若是不小心壞了百里流音的筆記，我保證墨青山能發狂給你看！”

　看著墨青山的神分外復雜，又說不出的憐憫。

　這個人可知道，自己拋棄了人，不折手段，想要去往人旁，可事實上，他所求的卻只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慕收回視線，看向楚末離，抓時機道：“三師兄，神樂師升級到十階后，多了一個【天問九霄】技能。大致便是能通過第三方介，將原本規則之力的影像，擴大到九倍，無論是正面增幅，還是負面影響。”

　逍遙門其他人都一頭霧水。

　不明白這樣危險的決戰時刻，慕為何要突然說起一個聽上去無關要的神樂師技能。

　最重要的是，墨青山之前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楚末離卻一聽便懂了，他微微曲起手指，在椅扶手上敲了敲，“小師妹這一招是想用在你自己一人上，還是我們七人上？”

　“三師兄，你們究竟在打什麼啞謎？”

　楚末離想了想道：“【咒】中有許多種能夠在短時間增強人實力或恢復致命傷勢的辦法，但這種咒，通常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