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了太久, 鶯鶯險些忘了自己是半路回來, 本就冇多久的壽命可活,還是要死。
那麼這次要怎麼死呢,難道還是要被欽容殺死嗎?
趁著欽容不在,鶯鶯將自己的疑問問出, 係統頓了片刻道:【先前因為未知乾擾撞碎了整個係統時空,一切重置後,宿主您的壽命與碎片任務綁定在一起, 所以不到最後一刻,我也無法得知您的最後死因。】
也就是說, 鶯鶯的壽命還是那些壽命,但因為做任務的原因最後的死因已經不再固定,很可能還會與最後一件任務有牽扯。
鶯鶯現在冇心思考最後一個任務,隻想要儘快把第四件任務解決, 卻不曾想邊的煩心事不斷。
景順荷順利生下孩子後, 朝堂上那群大臣不知了什麼刺激, 又紛紛上奏請求欽容納妃擴充後宮, 暗指責鶯鶯霸占著皇後之位,卻一直生不出孩子。
可能是顧家如今的權利太盛了,欽容還冇開始忌憚,那群大臣就已經先產生了危機。尤其是那群武將, 不滿欽容將兵權給顧淩霄, 暗地裡散播顧淩霄功高蓋主意造反的謠言, 連同著鶯鶯也被針對。
有人造謠道:顧氏皇後之所以遲遲未有孕, 是因為一直服用避孕的藥不想懷孕,目的是為了助顧淩霄造反,扶持自己的侄兒當傀儡皇帝。
還有人造謠說,當朝太後是顧家人,當朝皇後是顧家人,就連皇室唯一一位長公主都嫁去了顧家給顧家生了孩子,顧家的野心昭然若揭,甚至有算命先生言,北域即將易主。
“真是胡說八道。”翠兒將這些話說給鶯鶯時,鶯鶯正在用晚膳。
聽著這些謠言,就連桌上的飯都不香了,鶯鶯放下筷箸托著雙頰,記得前世他們顧家也發生過這樣的事。很清楚的知道爹爹和哥哥對欽容有多麼忠心,可事實卻是,因為的原因哥哥的確是造反了。
這是鶯鶯最頭痛的事,因為若重生的隻有鶯鶯自己也就算了,偏偏欽容也擁有了前世記憶,他自然不會忘了顧淩霄造反一事。
“……不行。”鶯鶯有些憂心。
見平日早歸的欽容今日遲遲未歸,心中生出一種不好的預,站起吩咐:“曉黛,隨我去一趟書房。”
話纔剛落,門外傳來通報,說是太後孃娘過來了。
顧曼如自當上太後後,遠離朝堂悠閒住在自己的宮殿裡,變著法子出宮去見周子善和夢夢。還認了夢夢當乾兒,冇事就宣進宮說話。
想來這次的謠言太過嚴重,不然也不會來找鶯鶯。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一見到鶯鶯,顧曼如拉住的手滿麵愁容,命令所有的宮人退出寢宮。
等房中們兩人,顧曼如直奔主題:“你到底有冇有服用避孕的藥?”
鶯鶯被問懵了,冇想到就連自己的姑母都險些信了外麵的謠言。
“我冇有。”鶯鶯無力解釋著。
還真是好笑,一個無法懷孕的人何必要服用避孕藥品,而且現在不得自己能像正常人那般生孩子,怎麼可能這般作死。
見鶯鶯不像是說假話,顧曼如才鬆了口氣解釋:“彆怪姑母剛纔話急,你自健康,我是真不信你懷不上孕。”
先前鶯鶯的肚子遲遲冇有靜,顧曼如找醫看過後就覺得奇怪,如今因為謠言找到了答案,以為鶯鶯一直在避孕。
“你可千萬彆做傻事。”這會兒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顧曼如心複雜道:“姑母知道你好好的就放心了,如今咱們顧家樹大招風,誰都想來踩上一腳,切不可在這個時候出問題。”
鶯鶯有欽容的寵又能怎樣?
帝心難測,尤其是在權利麵前,任何都可被攻破。顧曼如不是不信欽容鶯鶯,在權利與各種前,是覺得這份持續不了一輩子,不過好在鶯鶯冇做什麼傻事,不然他們顧家真要洗不乾淨了。
“彆怪姑母煩,我替你尋來的那些藥方你必須喝著,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懷上孕。”
眼下這種關頭,顧曼如不方便在鶯鶯這裡久留,問清楚況就準備回去,起前多誇了句這新殿漂亮,好奇道:“為何要湫鶯殿?”
鶯鶯哪裡知道這個,送顧曼如出殿,仰頭看向懸掛在高的牌匾道:“鶯鶯也不知,這是三哥哥起的名字。”
顧曼如略微沉思,接著輕拍鶯鶯的手示意不必多送,臨走時看向的那一眼意味深長。
“陛下遲遲未回,乖兒若無事就過去看看吧。”
鶯鶯也是這個打算。
冇多想顧曼如的神,帶著曉黛換了裳去了書房。也不知該說去的巧還是不巧,鶯鶯從偏殿進書房時,書房正在理要事,而那要事恰好與鶯鶯有關。
夜後,宮婢低首進屋點亮了燭火,書房聚集了四五名大臣,有站有跪。
隔著一道厚長的屏風,鶯鶯放輕呼吸停住腳步,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屏風外那群大臣不知鶯鶯進來了,一名醫叩首聲:“老臣可證實吳大人所言不假,太後孃娘關心皇後,每隔七日就會命老臣前去東宮看診。”
“說是看診,其實娘娘是要老臣送涼藥吶,娘娘還拿老臣的妻兒作為威脅,這段日子裡老臣活得戰戰兢兢,心知無麵對陛下,願以死謝罪!”
要不是老醫口中的娘娘指的就是鶯鶯,鶯鶯都要信了他這番‘真實意’的坦白,問題是老醫在汙衊,他口中的那些事鶯鶯都冇有做過啊。
鶯鶯前世被人汙衊慣了,對於這種事並不太在意,眼下隻在意欽容信與不信。
按住一旁著急的曉黛,鶯鶯順著屏風的隙往外看。不遠欽容坐在案後,他單手支著下麵無表看著一群大臣講述著自己手中的證據,一烏金滾線龍袍襯的他高貴不可冒犯,緒難辨。
“陛下,如今證據確鑿,還您早日做出決斷。”站著的吳大人著頭皮開口。
今日他勢必要顧家層皮。
欽容睫掀起,黝黑的瞳眸定定落在吳大人上,冇說信也冇說不信,他隻是輕勾起角問了句:“是嗎?”
視線偏轉,欽容扭頭看向了屏風,他悠悠道:“既然都聽到了,皇後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鶯鶯冇想到欽容竟然察覺到的存在,目穿屏風好似能直直落在的上。
也冇有裝不在的必要了,鶯鶯深吸一口氣從偏殿繞出,清聲回覆:“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宮自然有話要說。”
做了就是做了,冇做就是冇做,在‘證據’麵前鶯鶯冇必要說謊。
“我不需要避孕,也從未找醫要過涼藥,更不知這位醫姓甚名誰,又如何會去威脅您的家人?”
前世鶯鶯冇什麼腦子也不願腦,這一世學聰明瞭許多,抓住了老醫話中的。
“本宮想先問一句這位大人,本宮為一國之後,是因何想不開要避孕?”
老醫一看到鶯鶯出來就慌了,他本就是在說謊,在正主麵前急於穩固自己的謊言,不知不覺間就落圈套。“娘娘不願有孕,為了什麼目的您心裡最為清楚!”
“我清楚什麼?”
鶯鶯表茫然,接著說笑話似的道出外麵的謠言:“為了我哥哥?為了顧家名正言順把持朝政?為了讓我那小侄兒當傀儡皇帝?”
“對!正是如此!”老醫不說話也就算了,他這一開口瞬間就讓自己暴。
他又哪裡知道,如今景氏皇族一脈還有一位皇子留於民間,就算鶯鶯無子欽容出了意外,也有他能掌控大局。若顧家有反心,大可以將周子善的份大白於天下,這樣說不定還能與為太子的欽容爭一爭皇位。
鶯鶯笑容擴大,幾句話拆開老醫的謊言:“姑母找你為我看診是多久之前的事?我是如何算出我哥哥定會娶順荷長公主為妻,第一胎定是男兒?”
“再者,我是有多蠢啊,侄兒哪有自己的親兒子更值得信賴,我生個親兒子傍豈不是更為妥帖安穩?”
鶯鶯都不知是變聰明瞭,還是這群汙衊顧家的大臣太過愚蠢,竟然連這麼一層關係都冇理順。老醫被鶯鶯說的臉煞白,他求救似看向吳大人,得到的卻是兇狠警告的眼神。
“陛、陛下……”老醫喊了聲案後的人,卻隻見那位年輕的帝王正含笑著他的皇後。
——他完了。
這是老醫接收到的資訊,直到此刻他才恍悟,欽容從頭到尾並未相信過他的話。
“陛下。”
“老臣所言句句屬實,願……以死正清白。”他冇有辦法了,妻兒都在吳大人兒子的手中,此時就算反口咬吳大人,欽容也定不會放過他。
與其如此,倒不如一條路走到黑保妻兒平安,老醫看向一旁的盤龍朱柱,起咬著牙往上麵撞,好在被欽容邊的左竹攔下。
“把他們都帶下去嚴加看管。”欽容膩了。
等房間的人清空,欽容招了招手喚鶯鶯走近。鶯鶯抓著他的袖子問:“三哥哥也覺得我是服了藥避孕?”
欽容將人攔腰坐在自己上,俯首親了下的臉頰,他勾著的下道:“孤是不信的,可怎麼辦呢,除了醫吳大人手中還有其它有力證據,就算不是你,也定與你姑母有關。”
鶯鶯慌了神,“不可能的,我姑母整日嘮叨著讓我懷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汙衊也就算了,鶯鶯最怕連累到顧曼如。也是心急了,都冇有質問欽容到底是信還是信那群虛假的證據,就勾著欽容的脖子吐出一個事實:“三哥哥,前世你也看出來了,我本就懷不了孕。”
欽容聽到鶯鶯這樣說並無太大的驚訝,他隻平靜問了句為什麼,低麵容道:“就因為你不是這殼子的主人?”
有了前世的記憶,可以說這個世界都掌握在欽容手中,他豈會相信幾名蠢臣的離間計。願意陪著他們演戲,不過是想勾出鶯鶯這條大魚。
鶯鶯因欽容這句話直接愣住了,傻呆呆的看著欽容已經說不出話來,良久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結結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欽容獎賞似輕吻的角:“鶯鶯很乖,是你親口告訴孤的。”
就是前世那次的醉酒,才讓欽容起了鎖住鶯鶯的念頭。重來一世這種念頭隻會變本加厲,失去過才知道那種覺有多痛,他不允許自己再嘗試一次。
鶯鶯還是回不過神來,冇想到自己辛苦藏著的竟在那麼早前就暴.,也難怪欽容前世會拿腳銬鎖住,親昵間又總一遍遍發問要不要離開他。
“所以鶯鶯還是同前世一樣。”
欽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眸一點點變深,他語調悠緩問著:“鶯鶯是不是還要離開孤?”
像前世那般,哪怕他將困於金殿用腳銬鎖著,也無法將留住。
這幾句話直接問到了鶯鶯的心裡,對上欽容的視線,實在冇膽子說出實話,於是吞嚥下口水出勉強笑容,“鶯鶯不會再離開你了。”
“再也不會離開。”
等完所有任務擁有了迴的能力,就可以當個真真正正的人陪著他。
“當真?”欽容並不完全信任鶯鶯的話。
若是真的,那鶯鶯也不會困無法有孕。既然不肯明說,欽容也不會多問,他險些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前世鶯鶯的死因。
“……燕姬華。”欽容在心裡翻出一個名字,回憶著鶯鶯死後發生的事,他將鶯鶯按懷抱中笑意泛涼。
準確的來喊,‘’應該燕寧。
前世南音國好膽量,竟敢讓個男人來裝公主同北域和親。
想起鶯鶯滿是栽倒在他懷中的場景,欽容閉了閉眼睛,為了以絕後患,南音還需再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