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對待吧!
穆歡被氣得脯都一一的,推開他以后指著他巍巍哆哆嗦嗦,那個氣狠了的勁兒還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看得陸霽愣是冒無名火。
偏偏這個人還要補一句,“我已經很努力讓你接我了,我也沒對不起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說我爸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陸霽瞇起眼睛來冷笑了一聲,“你得罪我,改明兒我爸一腳把你踹了,你什麼好都撈不著。”
“誰稀罕撈什麼好。”
穆歡委屈極了,“你就是瞧不起我,你覺得我是那種人,那你不如直說了。我還這麼努力讓你對我改觀做什麼!”
陸霽驀地一僵。
沒想到穆歡會把他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確實,他就是在刁難。
說什麼要照顧他伺候他,不就是把當做一個陸家的下人來使喚嗎,想看看能不能忍這種刁難罷了。
于是陸霽換了個語調,似笑非笑看著,“還老實啊,知道自己是什麼貨。”
被這樣說的穆歡紅了臉,誰能夠得了這樣直白的傷人話呀?
原來這樣真摯,在陸霽的眼里還是那種三流貨。
抿著,手指死死攥在一起,隔了一會沒說話,只是紅著眼睛上樓去了,上樓的時候腳步極快,慣帶著脯像是兩只小兔子似的彈了彈,陸霽的眼皮直接一。
……真tm大。
穆歡努力適應陸霽的節奏,結果自討苦吃,也算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覺得自己以后不該再這樣湊上去自找沒趣了,于是進了被子里,正好這個時候手機有人發來消息,一看,是陸老爺。
陸老爺問,和年輕人玩得怎麼樣。
穆歡甜甜地笑了,看得出來是真心的,很快打過去幾個字。
【小歡歡:他們對我很好的。】
陸老爺又問,我兒子接你了嗎?
看見這個消息,穆歡的眼神失落下來。
想了想還是如實告訴了陸老爺。
【小歡歡:可能是我的問題吧,陸霽不是很喜歡我。不過我能理解。】
陸老爺發來一句語音,好像是氣急了。
他從小到大就這樣,跟老子反著來,簡直要氣死我,再這樣下去,老子停了他的銀行卡,讓他跟我作對!
穆歡一驚。
陸老爺好像從來不在乎陸霽的,之前偶然問起他關于兒子的事,他也是大手一揮說從小就丟出國去接英教育了,回來的時候就繼承家業,父子二人似乎不怎麼通,親都相當淡漠。
在陸老爺眼里,陸霽就是他花錢培養出來的傳宗接代的工,是他的面子是他的虛榮心,什麼都可以是,但是可能從來沒把他當做過自己的孩子。
也難怪陸霽會反應這麼大,如此反對他們兩個人吧……
或許是因為覺到自己父親要組建新家庭從來沒有問過他的意見,沒給他尊重。
穆歡忽然間覺得陸霽令人心疼一小孩兒,雖然也沒多大,于是嘗試著和自己的人流——“要不要你試著好好跟兒子坐下來聊聊天呢。”
陸老爺就喜歡穆歡這種語調,說起話來的慢慢的,被人開幾句玩笑能小臉通紅,模樣倍兒俏。
心眼兒還實,對好就記在心頭當真了一直念著,哪個男人能拒絕這種聽話安分的?
所以陸老爺才想著把穆歡拐回家里當金雀養著,懂事兒,省事兒。
但是現在穆歡要跟他因為陸霽的事流流,這令陸老爺稍稍煩躁,他喜歡聽話,不喜歡主和他流意見。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你不用管那個小王八蛋,他有那一切都是老子給的,沒有我能有今天的他?他就是沒良心慣了。”
好吧。
穆歡有些理解陸霽的了,他父親就是一個拒絕和別人流想法的人,一切都只聽自己的。
不過,做生意的男人都這樣嘛。
穆歡憨地想了想陸老爺談生意的模樣,臉紅了紅,在自己心里給陸老爺加了個濾鏡,一下子又接了。
于是乖巧說道,“好了,我以后不說這些了,你忙吧,我也要睡了,明天還要去潛水呢。”
“好好玩,沒錢了跟我說。”
“我有的,我有存款的。”
“進了陸家以后就花陸家的。”
說完陸老爺不回消息,估計是忙去了。
穆歡覺得有些空虛,陸老爺每天好忙,就這麼說幾句話的時間,不舍盯著聊天界面好一會,才收起了手機。
******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穆歡自覺起了個最早,手給幾個大男人做了早餐,尉婪是第二起來的,一看穆歡已經在手了,還有些意外,“我來就行了。”
“怎麼能讓你們來,說了要照顧你們的。”穆歡笑瞇瞇的,沒心沒肺的樣子,哪怕昨天陸霽對臉不好,也不惱,就好像真的長輩在包容一個發脾氣的孩子似的,說,“江游今天心好嗎?”
話音剛落,江游從里面走出來了。
走出來了,走到落地窗前,接著看隔壁別墅的人有沒有出來。
尉婪覺得江游像一塊妻石的。
他跟著去看了一眼,發現,唉!還真有靜!
一大早的,就看見溫一個人穿著寬松的運衛就這麼匆匆跑出門去了,尉婪嘟囔一句,“這是早起晨跑健呢?”
江游說,“不會遇著流氓吧,穿這麼點。”
“……”大哥,人家穿的是運衛啊。
陸霽是最后一個出來的,照例對著穆歡做的飯菜挑剔了一堆,最后生生咽了下去,好像還不滿意似的,白眼翻上天不說,對收拾桌子的穆歡還要怪氣一句,“你不會以為這樣裝賢惠我就會覺得你配進我家門吧。”
穆歡委屈得眼眶紅紅,撅著轉去洗盤子了,再也沒跟陸霽說一句話。
陸霽倒覺得這幅樣子好玩,不停地在邊上逗,就想看生氣著急,等著出狐貍尾,夏也對此表示很無語,“陸霽哥你心眼也真壞。”
“我不壞就對不起我這張帥臉。”
陸霽厚無恥地說,“那我都長這麼帥了,還要良心好,這也太完了吧,不現實。還是壞點吧。”
倒是江游突然間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來。
他看了一眼時間,說了一句,“不對勁。”
陸霽愣住了,“什麼不對勁?”
“溫出去的時間點不對勁。”
江游喃喃著,“尉婪,查一查去哪了!”
尉婪覺得江游有些大驚小怪,“只是出門跑個步而已,至于嗎?”
“溫平時不去跑步。”
“那萬一人家轉換心呢。”
“那也不該穿著一雙平底鞋跑步啊。”
尉婪有些吃驚,江游觀察這麼仔細?
還是說他察力一直很高,對細節一直很敏,只是過去,從來都懶得用在溫上……
江游想起了什麼似的,“這渾上下搭配的就不對勁,看起來像是急匆匆套上穿的——”
接下去的話不用江游說完,陸霽和夏也就都明白了。
幾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了疑。
******
溫趕到廢棄工廠的時候,這工廠外面的墻壁上已經爬滿了死掉又重新長出來再死去再新長出來的一層一層厚厚的青苔,最下面被廢水染黃的墻壁還散發著刺人的臭味,有蒼蠅環繞著飛來飛去,嗡嗡聲擾著人的心思。
正是天氣最熱的時候,糙的水泥地板燙得就像是火爐,小心翼翼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在廢棄工廠最中央站著一批人。
大熱天還戴著口罩帽子將自己包裹個嚴嚴實實,必定不是什麼好人。
雖然是早晨,但炎熱的太依舊刺得人睜不開眼睛,溫抬手擋了擋眼前的,對著里面的人說了一句,“我現在人已經過來了,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先前去醫院的時候從監控錄像上看見了你帶著這個孩子。”
為首的黑人冷笑了一聲,險狡詐的氣息直撲而來,“想要把你的兒子救回去,就給我們五百萬!”
宋湮雙手綁在背后,上著膠布,正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溫。
溫痛心疾首地說,“別怕,你別怕。”
那一瞬間,宋湮的眼淚就下來了,為了刺激溫,歹徒還一下子撕開了他上的膠布,用力拍打了一下宋湮的后腦勺,疼痛令孩子哭喊出聲,“媽媽,救我!”
果然沒找錯人。
歹徒手里攥著刀,那刀尖先是過宋湮的脖子,而后被他拿著指向了不遠孤一人過來的溫的臉,“黎家的爺肯定值這五百萬吧?黎夫人?”
溫手握拳,“你們跟黎慎有仇,所以才綁架了宋湮?”
“哈哈,沒錯,黎慎這個沒有良心的資本家,就該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我們搞不了黎慎,可以搞他的兒子啊!現在就告訴他,他兒子被綁架了,要是不想兒子死,就趕拿錢來!如果報警……”
宋湮的臉被小刀劃開了細細一道口子,鮮順著他稚的臉頰流出來,看得溫膽心驚,“你們要錢可以,但是先放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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