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慕云嵐出奇的起晚了,迷蒙的睜開眼睛之后,外面天已經大亮。才略微了手臂,就覺整個人像是被捆住了一般,接著回過神來,臉驟然變紅:“皇叔?”
越景玄將整個人攬在懷中,正側著子含笑著:“娘子……”
低沉含笑的聲音傳耳中,帶著溫繾綣之意,讓慕云嵐覺心中陣陣麻,臉頰紅得越發厲害:“皇叔,你怎麼也還沒起?那幾位城主們沒有事來向你稟報嗎?”
“他們知道我要辦一件人生大事,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湊上前來。”越景玄手幫慕云嵐,撥了撥發,眼中滿是深沉的寵溺和意,“娘子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昨天晚上他一再告誡自己不要貪心,可好不容易得到自己心的子,有些事真不是能控制住了,一不小心便折騰狠了。
慕云嵐恨不得拉過錦被將自己埋起來,聽到越景玄的聲音又不想讓他發覺自己氣弱,直接出手臂來將人向旁邊一推:“皇叔快點去理公務,可不能因小失大。”
越景玄被推開一點,又重新粘了回來:“在我心中,娘子的事就是天下第一大事。”
“那現在你娘子命令你趕起床回自己的營帳!”
“娘子的營帳不就是我的營帳,再者說昨晚我剛剛為娘子侍寢,現在娘子就翻臉不認人,要把我趕出去嗎?”
慕云嵐惱得有些慌不擇言:“那你晚上再過來就是了!”
越景玄輕聲笑開:“好,那我晚上再接著過來,為娘子侍寢。”
知道再逗下去,慕云嵐恐怕就要惱怒,越景玄說完之后便起穿好裳:“娘子再休息一下,我會讓人將膳食送進來。”
慕云嵐用被子將自己裹一團,聞言悶聲點了點頭:“知道了。”皇叔不正經,哼!
越景玄叮囑好青袖和碧珠,讓他們心照顧好慕云嵐,這才前去理自己的事。
青袖和碧珠面上帶著喜意,王爺和王妃親那麼久了,卻一直沒有圓房,們為此還擔憂了一段時間,可看王爺和王妃好,再加上云南一直事不斷,之后更是接連的打仗,還以為要等到王爺攻帝都,王妃封后之后才有機會期盼小主子,沒想到現在便好事已,想來用不了多久,便會再有好消息傳來了。
“小姐,現在可要傳膳?”
慕云嵐掀開被子,看到越景玄已經離開,這才慢吞吞的坐起來:“我先起來洗漱一下。”
昨天晚上云消雨歇之后,皇叔卻堅持幫沐浴,結果又鬧騰了一次,到現在還覺腰酸。
青袖和碧珠服侍著慕云嵐洗漱完畢,將早已經做好的紅棗蓮子粥端了過來:“小姐,這是王爺吩咐的,說是補氣養。”
慕云嵐看著那碗粥,臉頰再次紅了紅,上冷哼了一聲,心中卻很是溫暖:“嗯。”
李元洲等人仿佛是約好了,越景玄剛回到自己的營帳不久,幾人就一起前來求見,說的卻都不是什麼大事,眼神頻頻的向著越景玄上瞅。
越景玄抬起眼眸,面上笑意溫和:“如今朝廷大軍也整頓的差不多了,許多事都要抓時間。李城主,你清點人手,領兵加步伐向帝都進發,段城主和周城主分別派兵鎮守已經歸屬于我們的城池,昝城主看管投降的朝廷大軍,在確定他們可用之前,都要由你來負責練兵、調配,良城主再督促一下糧草,另外運向南疆的糧草需要格外的心,一定不能出現任何紕。”
“是。”幾位城主連忙答應下來,心中暗忖一聲,王爺的笑話果然不是隨意看的,接下來這段時間要出大力了,不然,還真不能保證不出紕。
越景玄滿意的點頭:“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和幾位城主說一下。王妃已經將完整的練兵之法給了我,我想著王妃平日里極為勞,再加上還有爺爺要照顧,實在是分無暇,所以,以后是否要再幫諸位城主練兵,就說不好了。”
段琪等人猛地瞪大眼睛,暗暗地向著李元洲甩眼刀,都是他非要來看王爺的熱鬧,現在好了,看出事來了吧,他手中好歹還有二百多人過王妃的教導,他們可都在一邊眼的看著呢,這不是要人命了嗎?
“王爺,林帝師為國勞,多次幫助云南,實在是居功至偉,我想著,應該多派一些人好好的照顧他,這樣也能讓王妃輕松一些。”派人過去,王妃就能省心了,就有時間再幫他們練兵了。
“是啊,王爺,另外云凡小爺那里我們也派些人。”
“林二爺那里也派……”
“王爺這里也可以……咳咳……”差點說禿嚕,讓王爺邊也多派些人了,這樣一來都不用王爺說什麼,王妃便直接撂挑子了。
越景玄似笑非笑的掃過去:“嗯,若是你們想要派人來本王邊……”
“王爺,屬下們就不多打擾王爺了,告退……”
“對,告退……”
等到他們退下去,越景玄忍不住輕笑一聲:“一場仗打下來,心思倒是都純然了不,也算是意外之喜了。”之前在云南,他們的眼界都放在如何發展壯大自上,彼此之間多有對立,如今離開云南,共同對抗朝廷,反倒是讓幾個城主之間漸漸地消除了隔閡,知道該如何共同進退,無形之中消滅了許多的紛爭。
正想著,天樞快步走進來,將一封信送到越景玄面前:“主子,京都方面傳來信件。”
“京都?”越景玄接過信來掃了一眼,面立刻嚴肅下來,眼神中有怒火流出,“越景云,他是真的瘋了!”
為了抵擋他進京都,越景云竟然打算以全帝都的百姓的命相威脅,如此做為,簡直是暈了頭!
慕云嵐剛剛走進營帳,便聽到他的這句話,頓時顧不得心中的赧,神立刻正起來:“皇叔,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京都那邊傳來了什麼消息?”
越景玄眼中的怒火幾乎抑不住,見到慕云嵐才略微緩和了一些:“云嵐,你來看。”
看完信件上的容,慕云嵐眉心皺一個死結:“為一國之君,他竟然能為了保住皇位,囚了一城百姓?真是喪心病狂!”
此時,帝都城門閉,全副鎧甲的衛軍手持長槍,將整個帝都圍了起來。
街道上空無一人,往日繁華喧鬧的帝都,仿佛一夕之間變了一座死城,著一無言的蕭條。
越景云惡化,已經接連三日沒有上朝,員們在金殿上等待了許久,再次聽到皇上不早朝的消息,面上不聲的退了出去。許多員心中慌張,他們近些年來雖然頗有些尸位素餐的意思,可到底當初都是有志之士,都是飽讀詩書之輩,皇上剛愎自用,他們漸漸地學會了阿諛奉承,忘接了心中的志愿,可卻明白如今的皇上確實是已經不正常。
是夜,刑部尚書來到了天牢,守衛連忙躬行禮:“見過尚書大人。”
“你們都下去吧。”
“是。”
等到守衛退下,刑部尚書看向后的隨從:“您有什麼事盡快的說,下在大門口守著。”
一直低垂著頭的隨從抬起頭來,微微的點了點。
牢門口的靜驚了里面的越瀟寒,他抬起頭來,微微瞇著眼睛看過去。牢房中線昏暗,等到門口的人走進來站到他面前,他才看清來人的樣子。
“大哥?”越瀟寒不敢置信,“你竟然還留在京都之中?”
來人正是大皇子越瀟卿,他穿著隨從的裳,面上也做了一些手腳,可仍舊讓人覺得英俊難掩:“三弟,沒想到我們再見面,竟然是這種景。”
越瀟寒苦笑一聲:“的確,誰能預料到會有今日呢?大哥怎麼會想到來看我這個階下之囚?”
“父皇下令嚴,如今整個帝都宛若一座巨大的牢籠,所有人不可出,你應該知道父皇是何目的。”
越瀟寒眼中閃過一薄涼:“沒想到父皇竟然真的這樣做了,他把整個帝都監控起來,就是想要等著云南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以整個帝都百姓的命威脅寧安王退兵。”
“父皇糊涂!”越瀟卿目冷肅。
“的確,可如今我們又能做什麼呢?”越瀟寒看向越瀟卿,“大哥,我記得寧安王派人來接應過你,你怎麼反倒還留在帝都之中?”
“父皇糊涂,我們卻不能糊涂,為皇室之人,理應對天下萬民負責。”越瀟卿聲音鏗鏘,周帶著一浩然之氣。
越瀟寒了手腕,鐵索嘩啦作響:“如今我是幫不上大哥什麼忙了,我勸大哥盡早想辦法出帝都尋找寧安王,也就是他興許還能阻攔下這一場浩劫!”
越瀟卿從袖袋中拿出鑰匙,上前將越瀟寒手腕上的鐐銬打開:“三弟,你既然知道父皇做的不對,就應該做些什麼來彌補。”
“你想讓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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