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嬤嬤一臉不耐和憤怒,語氣很是不客氣,“我管你們是誰,再敢攔著我們的車,我就去報!”
“報啊!趕報,我倒要看看府的人來了會說什麼!”
唐笑驅馬上前,臉上沒了平日里慣俏麗的笑容,冷肅得讓人心寒。
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藍嬤嬤,“我姐姐呢?”
藍嬤嬤見是氣勢不減,高高地仰著下,“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這般做派,你姐姐那是常家的媳婦,跟我們回去……”
話沒說完,就見唐笑利落翻下馬,一腳踹在馬車木制的踏板上,漆著朱漆的踏板生生被踹得凹裂出一塊,驚得車夫連連安馬匹,看唐笑的眼神像是在看妖怪。
唐笑眉頭沉下來,眼睛里寒乍現,冷芒能穿人心一般,“我再問你一遍,我姐姐呢?”
藍嬤嬤心頭巨震,那一腳若是踹在上,的骨頭怕是也會像踏板一樣裂開吧?
“在、在車里,睡了。”
“睡了?”
唐笑前猛然起伏,牙齒磨了磨跳上馬車,“刷”的一下掀開簾子。
里面坐著的常家兩個兒媳婦都嚇了一跳,囡囡在大夫人手里抱著,桔梗躺在一邊,外面這麼大靜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顯然“睡”得不正常。
大概是唐笑渾散發的氣息太可怕了,很輕易地就將囡囡從常家大夫人手里抱過來,見臉紅潤放下一半的心,轉跳下馬車先到銀河的人手里。
不過順手把人腰間的子“借”在手中,轉帶起的風里都著蕭煞。
藍嬤嬤忍不住往后了,“你想干什麼?皇城腳下,朗朗乾坤,你們、你們是要被抓起來的!”
“我們要被抓起來?這不對吧。”
唐笑揚著“核善”的笑容慢慢接近,“你們擅闖民宅,強搶弱稚兒,還用了迷藥,手段下作卑劣,誰才應該被抓起來?”
藍嬤嬤自知不占理,扭頭看向自己花了銀子雇來的人,“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那人是我們家的兒媳婦,抓回去天經地義,還不趕把這人給拉開!”
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那些人換了個眼神,反正他們是雇于人,便是有什麼問題也不到他們上,于是立刻起來。
唐笑一想到馬車里桔梗不省人事的模樣心里就怒氣高漲,手中的子轉了兩圈,角瀉出一冷笑,對著朝手的人猛敲了下去。
一時間場面混起來,銀河派來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雖然人,卻并不顯下風,唐笑更是讓人驚呆住,一個子,打起架來氣勢兇狠,子舞得虎虎生風,所到之哀聲痛呼,以至于無人敢接近,周圍奇特地空出來一塊。
藍嬤嬤這會兒心里才生出一些恐慌,這人怎得這般兇殘?還是人嗎?怎麼能將男子都給打趴下?
可既然事已經做了,藍嬤嬤今兒就必須將人帶回去。
瞄了一眼站在外圍抱著嬰孩的人,眼轱轆一轉,悄聲囑咐車夫趁趕走。
一個丫頭片子不要就不要了,常家還不稀罕呢,先把桔梗弄回去,就不怕不把孩子送回來,難不那個唐笑還真打算給姐姐養孩子不?
唐笑瞥見了這邊的靜,幾次想要過去,奈何總有人過來攔,雖會些拳腳,但又沒有生出三頭六臂,見車子越行越遠,唐笑心中焦急,作都急切了起來。
正當滿心焦慮恨不得將眼前礙事的統統捶地上時,一支小隊從他們邊追了過去,追上常家的馬車再次攔下。
藍嬤嬤出來一看為首穿著服,瞬間態度就變了,“這位爺,可是有何事?”
“有人報說你們強搶民,拐賣兒,跟我們回去一趟吧。”
“大人!這是胡說!您可以看看,車里都是常家的媳婦,反倒是那些人,把我們常家的孩子給搶走了,大人該抓的是他們!”
“都一樣,都要走一趟,有什麼等去了衙門里再說。”
差公事公辦,毫不理會藍嬤嬤等人的辯解,這邊唐笑見車被攔下了,心一下子松了下來,冷不防被人一腳踹在背后。
竭力穩住形,卻還是控制不住地要往地上倒,半途卻被一只胳膊摟住。
唐笑背后火辣辣的疼,然而卻還有心思走神,鼻尖聞到了悉的墨香,縷縷,纏繞在側,讓人一下子就安了心似的。
等站穩了腳,唐笑抓著那人的袖子抬頭,沈文韶清冷英俊的臉,仿佛讓看到了天神。
“爺……”
了,有些尷尬地把子悄悄丟在地上,還用腳往旁邊撥了撥,又將鬢旁的頭發順順整齊,乖巧地問好,“爺怎麼來這兒了,那些差是你找來的嗎?”
沈文韶沒說話,手搭著的肩膀將整個人轉過去,看到后背上的腳印,眼睛不著痕跡地慢慢瞇起來。
松開手,沈文韶瞥了一眼地上的子,“手不錯?”
“哪里哪里,就會點兒拳腳。”
“都打這樣了,只是會點拳腳?謙虛了。”
唐笑也不知道怎麼的,明明這話聽起來就是在夸啊,可莫名到了張的氣息,爺也不敢了,戰戰兢兢地試探,“大人……”
沈文韶丟給一個冷冷的白眼,讓差將所有人統統帶回去,尤其是那些雇的打手,破壞了晏城的治安,必須嚴懲。
“沈大人放心,定不會放過一個。”
唐笑回過神,急急地扯了扯沈文韶的袖子,“爺,們不知道給我姐姐下了什麼藥,我姐姐昏迷不醒,我得先帶去醫館。”
差聞言,余又瞧見唐笑的舉,態度溫和了許多,“這是自然,等你姐姐醒過來再來衙門也不遲。”
“多謝大人。”
唐笑擔心桔梗的安危,松開袖子跑去了馬車那里,沈文韶低頭,繡著青竹繡紋的袖口被抓得皺皺,像一團干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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