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坐到炕邊,順手拿出一個小老虎的玩偶鑰匙鏈。
這是琛今年郵寄過來的,對了,虎年,志全三哥前兩天還打來電話告訴我,他大姨姐月初生下個小男孩,取名就虎子,以后再也不用擔心婷婷時不時就犯虛癥了。
琛這鑰匙鏈送的,間接的提醒起我時間點。
怎麼,他是要集齊十二生肖嗎?
放下手機,我擺弄著小玩偶還有些傻笑,心無端就了。
哪怕我大多時沒心沒肺,也不得不承認,一些觀念仍是植于心。
我哥當年和夏嵐嵐就是例子。
大姐和陳波的婚姻破裂雖然主要歸咎于陳波人品,但給予陳波優越的不就是學歷麼。
就算我不想把它當回事,它也是塊石頭,真就絆在那里。
默默的吐出口氣,我這況不能和正常人相提并論,誰我不正常呢?
尋思了會兒,我蹙起眉,哎,不對呀,琛究竟從哪得來的數據?
沈純良!
抬腳就要去找他討說法,門一打開,純良一頭就栽進來了,“哎呦!!”
這小子居然在門外聽!
我被他嚇一跳,“沈純良,你無不無聊!!”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純良站穩后還捂了捂心口,轉頭就看我笑,“哎,是不老了?”
“我你個兒。”
我瞪著他,“你跟琛瞎說什麼啊!什麼六十幾個人給我寫紙條,四十幾個人要過我電話的,老實代,這人數是不是你瞎編的!”
“哎,我發誓啊!”
純良賤嗖嗖的豎起三手指,“我還真不是編的,就是大哥哪次來電話我都和他講一下,誰知道他自己還能加起來得出數據,這人真神了誒!”
我朝著他步步近,“沈純良,你倆私下還聯系呢?”
純良微抬著下,腳步不停地后退,“姑,那個,我有新手機了肯定會跟大哥聯系啊,他也是我的朋友嘛。”
“你來這套!”
我橫著眼,“你是去年才有的新手機,拿到手機你就去縣里念高中了,那之前的六十幾和四十幾的數據是誰一點一滴告訴他的!”
砰一聲,純良背靠到大柜,“唉,姑姑,我怕了你啦!”他抬起雙手,做投降狀,:“說說說,我說!!”
“是這樣,你剛拜師的前三年,正是學道最忙的時候,一放學就要去后院打打殺殺,來去!我又不是天天給你當陪練,有一回我正在屋里寫作業,就接到了大哥電話,我說你在忙,結果大哥說找我,給我整的都一愣,然后大哥就問我栩栩學習怎麼樣呀?栩栩每天做什麼呀?栩栩和同學往怎麼樣呀,栩栩有沒有好朋友呀,我自然是……把栩栩的日常如實相告嘍!”
我驚訝的,“也就是說,琛幾年前就單獨和你聯系了?”
“額……嗯!”
純良著大柜,下高抬,生怕我突然手卯他眼眶子,“大哥就和我約好,每個星期只要你去后院忙了,我就給他去下電話,晃他三聲,他會給我回撥過來,然后我會和他講你正在練習什麼,練到什麼程度,說起來還有意思的,我說你最早連我的石頭子都躲不過,會被打到頭,大哥還怪罪我,但是后來他聽到我不管怎麼襲,你都能將石子彈開,他就很開心了。”
“可是……”
我抬著眼看他,“我下午放學回來的時間一般都是五六點,有時候還會更早點,那個時間段是國外的清晨甚至更早,他不用睡覺的?”
“當早起了唄。”
純良不在意的,該說不說,老小子一米八的高特標準,站我前正正好,“再說大哥最早來電話那陣兒你才六年級,他還沒出國呢,不過這麼一提起來,我覺得大哥真不是一般的在意你,這麼多年下來,他始終如一,說實話,我提有人給你寫紙條這些事,也有故意試探他的分在,我想知道,你倆是不是按照我所想的那麼去發展。”
“什麼意思?”
我沒懂,“你想的是怎麼發展?”
“就是你倆現在啊!”
純良大叉子咧開,“跟小說節一樣嘛!大哥是總裁,你屬于小……嗯哼,長型,哎哎,別掐我!姑,我一片苦心都是為了你,也沒你的私,純粹就是扇扇風點點火,要讓大哥覺得你超級無敵搶手,再者我說的也是事實,人數上我沒瞎編,收到一份紙條我就給他念一份……”
“你還給他念了!!”
我掐著他胳膊用力,“沈純良!你怎麼不給我念啊你!!”
“你不用啊!!”
純良嗷嗷喚,毫沒個十九歲小爺們的沉穩勁兒,:“那些紙條你看都不看一眼,你說不在乎的,可是大哥說他在乎!那我就給他念了幾封,我以為他會吃醋!沒想到他都被紙條逗笑啦!!”
“什麼。”
我手勁兒一松,“他
被逗笑了?”
“可不麼。”
純良嘶嘶的著手臂,“別說大哥了,我后來都念不下去,書寫的太那啥,其中有個我印象特別深刻,親的沈梁同學,我對你的像懸崖一樣深,每次你路過我邊,我好像就已經死了一萬次,希你能和我做朋友,讓我死也瞑目……我念完都想死,被惡心死了!”
我沒憋住也笑了,“真那麼寫的?”
“還有更帶勁兒的!”
純良張大眼,“啊!我的沈梁!我的梁梁,梁梁啊梁梁,你那白皙的皮,人的黑發,每每都令我魂牽夢繞,多想喊你一聲,你去哪啊,如果你說要去上班,那麼,我必然會告訴你,不要上班了,我養你呀……他寫了那麼多個梁,不涼就怪了。”
“哈哈哈!”
我笑的捂住肚子,“真的假的,那些紙條還在不在,給我看看……”
“你夠了啊。”
純良搖頭,“大哥聽了幾封就說沒事了,大抵也是覺得構不他對手,更何況你都沒看,太辣眼睛了,一封都沒我寫的好……”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