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破局之法是讓你的家人死亡,那讓主神手殺也可以啊!”
“你不要再殺下去了,求你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求求你了!”球球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哀求著。
帝韶深呼吸一口氣,滿是鮮的手去眼角的淚水,“我要親自了結這一切,只要我做到了,我會變得更強大。”
帝韶拖著長劍,踉踉蹌蹌的繼續前行。
劍尖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
殷紅的順著劍尖流下在地上,畫出一條歪歪曲曲前行的線條。
“什麼強大,怎麼可能會變得強大啊!”球球無力的捶打著地面,“我不想你變冷的怪,我求求你停下來,你讓我出來,我幫你殺好不好?”
讓帝韶親手殺了對寵有加的家人,那會讓帝韶變一個怪!
一個冷到極致的怪……
帝韶充耳不聞,繼續前進!
球球沒辦法,只能不停的給司謹發消息,告訴司謹帝韶所在的位置,求他趕快過來。
帝韶心意已決繼續前行,每一步都走的無比堅定,擺被鮮染鮮紅,單薄的背影落寞又悲傷。
臉上溫熱的鮮漸漸冰冷,如同被了結了命的人的尸一樣,冰冷到極致。
帝韶努力控制著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忍著心中的悲痛,毅然決然的前行者。
“韶韶!”后忽然傳來司謹的聲音!
球球眼睛一亮!
帝韶步伐一頓,沒有回頭,語氣冰冷,“離開。”
向來聽話的司謹沒有離開,大步沖上前去,從后方環住帝韶細腰,用溫熱的軀溫暖著帝韶發冷的軀。
“給我,好不好?”司謹慢慢出手,去奪右手中握的長劍。
“該由我來了結這一切,你走吧,這事跟你沒關系。”
帝韶抬起左手,用力的掰著環住自己腰的溫熱的大手,堅決不放開右手的劍。
“小韶,給主神吧,你不要再自己了。”球球苦苦哀求,“你現在有我們呢,不用你一個人扛了,我們會幫你分擔的。”
“這事跟你們沒關系,我必須為未來做準備。”帝韶態度強,誰也勸不了。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司謹松開了帝韶。
帝韶側過頭,充斥著紅的瞳孔中倒映出司謹神憂愁的臉龐,“有備無患,沒得選擇。”
司謹深沉凝視著帝韶,心中糾結一番后,做出選擇,“好,我不干涉你,尊重你的選擇,但請你允許我跟在你邊。”
“嗯。”帝韶繼續前行。
司謹默默的跟在后,沒打算阻止。
球球傻眼了,“主神你為什麼不阻止了?難道你要看著小韶變冷無的怪嗎?”
帝韶平日里表現出來的樣子就不對勁,冷靜的不像是人類。
現在還讓親手殺了自己回憶中的家人,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球球你不懂。”司謹冷不丁說道。
“對!我就是不懂,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主神你可以幫小韶的。”
司謹無奈,“你放心,從來不會做無用之事,以后你就會懂了。”
球球心中百集,說不出話。
無用之事?
主神的意思是,帝韶殺家人是一件很有用的事。
可是這種事有用在哪里?
是系統,是傻,沒錯,但是真的想不出來這種事怎麼可能會有用?
在球球思索時,帝韶拿著劍已經來到了凌栩易的院子里。
司謹特意躲在院子外,不進去打擾兩人。
“二哥,你在嗎?”帝韶聲音微,站在閉的房門口呼喚。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房門迅速打開,凌栩易一臉張地走了出來。
凌栩易張地將帝韶拉到后,迅速跑到院子門口,東張西著。
確定院子外沒人,凌栩易趕忙跑回去,拉著帝韶進屋中。
“姨娘和三妹不是送你離開了嗎?你怎麼還在這!”
“罷了,還是由我親自送你出去。”凌栩易轉過背對著帝韶,打開了自己的柜。
“你別看你二哥我這些年大手大腳花錢,其實我還藏了一些。”
“對了,恰好再過段時間就是你的生辰了,幸好我提前買了禮。”
凌栩易手中拿著一個致的木盒子轉過,“這禮花了我兩個月的月錢呢,等你出了京城再打開——”
沾染了趙瑩、凌琪竺鮮的長劍同樣捅進了凌栩易的中。
凌栩易低頭看看膛中的長劍,抬頭又看看忍著淚水的帝韶,瞳孔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二哥,我對不住你,恨我吧。”帝韶果斷的拔出長劍。
長劍拔出的一瞬間,鮮四濺,整個屋子充斥著濃烈的腥味,溫熱的鮮濺在了帝韶冰冷的臉上。
帝韶一次又一次的調整著呼吸,努力抑住心中的刀割痛。
凌栩易口狹長的劍口嘩啦嘩啦的流淌著鮮,染紅了袍,手中的木盒撲通一聲,掉落在地。
木盒的蓋子被摔開,盒子中滾出一個拳頭大小,價值連城的夜明珠。
“為…什…麼……”凌栩易彎著腰,忍著劇痛站著。
他心中的劇痛,完全強過了上的疼痛。
鏘!
一把沾染的鮮的長劍丟在了凌栩易面前。
“二哥,拿起劍,我給你一個捅死我的機會。”帝韶眼眶紅得像小兔子似的,雙抿忍著哭聲。
凌栩易控制著發抖的,勉強著自己彎下腰,撿起長劍,勉強的出一抹笑容,“看來…這一切另有……我就知道我的妹妹不會傷害我的。”
鏘!
被丟過去的長劍又被丟回帝韶的腳邊。
與此同時凌栩易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下。
帝韶哽咽著撿起長劍,扶著雪白的墻壁,步履蹣跚,艱難的前行著。
雪白的墻壁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紅手印。
紅的手印一路通往門口。
推開屋門的一瞬間,原本明的天空,不知何時被烏云籠罩。
天邊的烏云滾滾襲來,再璀璨炙熱的,也無法過這濃重的烏云撒在地面……
帝韶緩緩抬頭,極度悲傷的神中流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原來,我的心就像這天一樣,骯臟,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