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沒底的往後退了一步,冬冰倒是膽子大將手電對準那條巨大的黑影,發現燈本無法照清楚它的全貌,有了參照我估算一下距離,駭然的發現那黑影起碼離我們所在的位置還有一百多米高,而且還能約看到其上面的鱗片
良久,也沒見那影子過一下,巍子小聲提醒了一下:“或許是一尊雕塑。”
其實他心頭也沒底,畢竟像這種類似的地方邪門玩意兒不,吃不準就會遇到一兩個。我吐口氣鎮靜下來,朝他們說:“怕個球,那麼大的家夥就算是活的,它也沒興趣理會我們這些小蝦米,給它塞牙都不夠。”
冬冰他們覺得說的有道理,便壯起膽子跟在我後面,走了有五十多米的樣子,才走到那個巨影的下方,這裡剛好地勢要高一點,才有點看清楚頭頂上方那個大家夥是什麼來路。
在幾只手電的照下正對著我們居然只是一枚鱗片,一枚堪比一間平房面積的鱗片,我艸了一句,仰起頭看就像科幻電影中看太空戰艦的即視。
巍子仔細看了一會兒,說:“應該是石雕,你們看那些鱗片灰撲撲的沒有一澤,上面並不平整,有些地方已經凹凸出來,也沒有金屬的鏽,也可以排除是青銅或者其他金屬。”
這麼大的石雕那要多勞民傷財啊,剛剛說的那些石磚在它面前一比簡直就是不值一提。正思索間,視線中遠一道亮忽然閃了一下,我看了一下巍子他們,看他們表,似乎也看見了,應該是龍五那幫人,於是不在這裡繼續停留,將手中的手電全部關掉,以免打草驚蛇。
線一暗,我們也就只能著黑走,石道上始終覺左手邊空的,但是又看不見只得靠右邊扶著石壁前行。走了一段路程後,忽然聽到前面幾聲槍響,看到幾只手電的在那裡晃,接著幾聲淒厲的慘在這個空的空間裡回。
我擔心胡揚和楊君君的安危,一咬牙開始小跑靠過去,也不管腳下是否安全了,萬一胡揚在這裡完蛋,老子這輩子都不得安生。其他人見我跑了過去,也只得跟在後面跑起來。
轉過一個小彎,看到兩石柱立在兩邊,往上走就是一個石砌的平臺,上來後發現已經沒有任何靜了,我和冬冰讓巍子他倆在後面等等,輕手輕腳貓著腰走過去,這裡除了一點腥味,什麼都沒有,連手電的也消失不見了。
那些人呢?
這時,我角被扯了扯,冬冰挪挪看向前面幾米遠的地方,那裡一灘跡,他貓著腰走過去用手沾起了,小聲說:“新鮮的,人!”
我端起步槍小心的警戒起來,走到一半突然腳下踩到一個的東西,伏下去看一眼,突兀之下,差點嚇坐在地上,居然踩著的是一顆人頭。
冬冰過來看了一眼,說:“是被咬斷的,一口將吞下去把頭咬了下來。”
一口吞下一個人?這個推論讓我和他兩個臉上都劃過一憂慮,這世上能辦到的只有蟒蛇和森蚺,但是那些家夥可不會挑食,只會一口吞下整個,而且蛇也沒有能撕裂骨頭和的利齒,這地上的死人頭斷裂的傷口明顯是被牙齒咬斷的痕跡,因為上面有很規則的齒痕。
讓冬冰去巍子他們過來,我留在原地警戒,過了一會兒,只看到冬冰和大寶兩人走了過來,冬冰沉著臉,大寶則很一副驚恐的表。
我問他怎麼回事,巍子呢?冬冰沉著臉說:“我過去的時候就沒見著人。”
大寶驚恐的開口說道:“我們本來好好在後面等著,巍哥說他去看看石柱上的雕刻,我又攔不住他,一開始還看見他在石柱面前,後來什麼時候不見的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夏哥,你說這地方是不是鬧鬼呀,會不會像網上說的鬼遮眼之類的。”
我瞪他一眼,鬧鬼是不可能的,但是有個未知的生在附近徘徊倒是真的,不知道巍子是不是已經糟了毒口。冬冰可不這麼想,畢竟他跟巍子接不長,憤憤然的說:“我們肯定被黃四郎給坑了,那家夥多賊啊,我們死了他也不一定有事,肯定是在什麼地方躲起來了。”
事變這個地步,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但是人必須要找到,既然是我帶他來的,是死是活總要有個代。
沉默了一會兒,我帶頭朝大寶指的那柱子走過去,這石柱跟其他沒什麼區別,上面也是刻著一些浮雕,每石柱上雕刻都是一頭頭蜿蜒扭曲的蛇,順著蛇浮雕往上看,頂端居然是一顆石刻的人頭。
人首蛇
這四個字突然沖進我腦子裡,難道這裡真的是軒轅國的起源地?冬冰走了一圈朝我搖搖頭驚奇的說:“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周圍也沒有找到暗,這黃四郎難道長出翅膀飛走了?”
現在我有點拿不準,巍子到底去了哪兒?大寶說他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周圍又沒找到暗,說明不是掉下某個窟窿裡面。
忽然,大寶拍了拍我肩膀指著前面幾石柱中間說:“前面好像有個人。”
順著看過去還真有個人影半蹲在那裡,我朝那個影子喊:“巍子!”
那影子明顯一頓,匆匆站起就往另一個方向跑。我們對視一眼,端起槍就沖上去,但是哪兒還有人?狗艸的,還真是一眨眼就不見人了,周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楚,周圍又立了幾十兩人的石柱,就像一片茂的樹林子,要藏個人還真的很輕松。
我走到剛剛那個人影蹲著地方檢查一下,發現地上有一塊黑的皮子,拿起來了,應該是皮手套上面的,突然我想到龍五那幫人也有個人帶手套,斷指老七,而且胡揚也是戴著皮手套的。
如果剛剛那個人影是胡揚的話,聽到我的聲音絕對不會跑,那麼極有可能是那個老七了。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剛剛槍響就是他們幾個發出的?
冬冰忽然大喊艸了一句,我轉頭看過去,只見他拿著槍對著前面,大寶突然打開手電照過去,一幕驚悚的場景出現在我眼前。只看見那些冬冰指著的那幾石柱下面,麻麻不規則的排列著先前遭遇的怪玩意兒。
這些看起來像是蛋又像是蛹的東西如同心髒般跳,早先只有一個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眼前起碼有上百個之多,看起就有點讓人膽戰心驚了,那蛹裡面裝著什麼我們再清楚不過。
大寶擔心冬冰又魯莽的開槍,提醒他道:“這次千萬別開槍,那群蛇一樣的蟲子一出來,麻煩就大了。”
冬冰橫了他一眼:“要你說,老子不傻!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還是懂的。”說完,將槍回來。
我提醒他們將手電關掉,放輕腳步退開,深怕這些個玩意兒不了刺激突然炸開湧出那些像腸子般的蠕蟲。
剛一轉,突然撞到一個冷冰冰的,臉上一下沾滿的,順手一下了上去,手一片黏像是潤油一樣,我心髒狂跳,黑暗中好像多了一個東西,饒是神經經過無名墓的錘煉,下依然冒出一尿意,手心明顯覺到黏之下有筋在蠕。
我一不敢,冬冰他倆見一個巨大的影子就在面前,手一哆嗦將手電又打開照了過去,瞬間孔大開,心髒幾乎都快停止了,只見一只巨大的眼睛,不是一雙,就是一只巨大的眼睛離我只有半米之間。
我的手正在它凸出來的角邊緣。
那只巨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