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刺刺果

因為不用出去狩獵，除了趕著將皮在一起的亞外，其他人也都跟著角一起挖起了刺刺木的，一併修整前的空地。就連累得雙發抖的穆和漠也在旁邊幫些小忙，比如填土，搬石塊。

百耳見人夠多了，用不著自己，便回到裡，找了一塊合適的圓木，先用石刀砍合適的長度，然後剖幾細的，最後再用甲片仔細地削上下細的形狀，又用糙的皮細細打磨。

“百耳，你看這個！”正做著，穆拎著一串東西著兩條小細走了進來。

百耳接過來，發現是一條還沾著泥土的細，上掛著好幾個人拳頭大的圓果子。果子呈黑，表面。他手了，竟是堅之極。

“大家都不開。”見到他的作，穆說。

“這是什麼？”百耳奇道。

“是刺刺木的……我們開始還以為它像苦紫麻一樣能吃呢，這麼，誰啃得啊。”穆一副很惋惜的樣子，可以想見他們剛看到這個時有多興，當然，後面失就有多大。“不過可以拿來玩，還能用來數數。”

聽到他的話，百耳心中一，想到以前吃過的一些比如核桃榛子之類的堅果，雖然這東西是長在地下，但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能按常理推斷，所以試試無妨。想到此，他撿起一塊石頭，然後將一個圓果子放到地上，使勁砸起來。砸了兩下，那東西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石頭被砸裂開來。

真！百耳皺眉，重新撿了一塊石頭，調稀薄的力，重重地砸了下去。就聽哢嚓一聲輕響，黑果子終於裂了道。收回力，又砸了幾下，果殼碎開，掉落出幾粒淡黃珍珠一樣的東西來。百耳撿起一顆，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依稀能聞到淡淡的香味。

穆好奇地湊過來，將淡黃的圓果核全部撿起來，他手小，竟放了滿滿一捧。

“百耳，這能吃嗎？好香啊！”他一邊問，一邊吸著鼻子。人的嗅覺比亞靈敏了許多，在百耳聞著只是淡淡的味道，穆卻覺得香得他口水都要掉出來。

百耳也不能確定。當初肯定苦紫麻能吃，還是因為齧兔吃過，現在讓他到哪裡去找一個活來試驗。

“你去把老瓦他們幾個老人進來。”想了片刻，他對穆說。怕小傢伙忍不住饞著吃，手將其手中的黃果核全拿了過來。

“哦。”穆掩不住的失，但還是聽話地小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瓦，還有另兩個老人都走了進來，他們糙乾裂的雙手被凍得紅通通的，沾滿了泥土。百耳示意他們先洗過手後再過來。

“你們以前吃過這個嗎？”百耳將黃果核一人分了兩個，讓他們仔細地看看，同時告訴了他們這是怎麼來的。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但是多問一句總沒錯。

果核的香味讓老人們聳著鼻子，眼睛裡流出驚訝的神，聽到百耳的話，都搖了搖頭。

“刺刺木刺太多，砍來當柴燒都麻煩，以前沒人願意它。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看到它的是這樣的呢。”拓的老人說。

“那你們有沒有辦法知道這個有沒有毒？能不能吃？”無論如何，老人們各方面的經驗都比他這個初來乍到的富，因此百耳最先想到的就是詢問他們的意見。

“能吃。”這一次開口的是瓦。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一邊說一邊已將一粒果核扔到了裡，百耳阻止都來不及。就見他嚼了幾下，眼睛一亮，然後驀然起，走到正在忙著皮的贊贊面前，將剩下的另一個果核塞到了他裡。

所有人都愣住了，等回過神，瓦已經若無其事地走了回來。然後才是亞們反應過來的笑聲，其中充滿了善意的羨慕。

這個老人真是！百耳有些無語。不知是該說他疼伴呢，還是該說他有捨己為人的崇高品質。

“我們可以依靠鼻子確定一樣東西是否能吃。能吃的會散發出吸引我們的香味，不能吃的鼻子會難。”另一個罕的老人看到百耳眼中的擔心和無奈時，解釋說。“不過如果像之前那樣外麵包著殼，我們就聞不出來了。”還有苦紫麻那種，葉不能，外表又難看，也不會有人想到它能吃。

聽他這樣說，百耳放下心，然後又高興起來。三個老人顯然跟他想到了一塊去，臉上也出歡喜的神。

想想這滿山的刺刺木，不說全挖，哪怕只是一半，配著打來的，也夠他們度過這個雪季了。雖然殼有些難砸開，但是總比冒險去外面狩獵好了不知多倍，而且老人們也有了事做。

“你們既然可以分辨出哪些東西可食，為什麼不在雪季前多做一些儲藏？”正想讓他們去忙，百耳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我們也想過啊。可惜只有黑薯能夠存一個冬天不爛，其它收回來沒幾天就壞了，又不能像打獵那樣在雪季快來時再收，時間一過也會壞掉。”拓說，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愁苦。雨季來臨的時候，就算獵不夠，大家也能吃飽。但是雨季一過，就只能著肚子挨日子，地著下一個雨季來。

“沒試過曬乾，或者用鹽醃起來？”百耳疑，在他的記憶中，原主那樣似乎都沒想過怎麼在食足的時候多儲藏一些東西，以備過冬。

“曬乾了怎麼吃？用鹽醃？怎麼醃？”三個老人奇怪地看向他。在他們的印象中，曬乾的東西，又幹又韌，怎麼吃得下去？

“這個……”百耳了鼻子，覺得如果早知道自己會轉生在這裡，之前就該多去跟農人學學怎麼理田間新摘下的瓜果菜蔬。他是記得以前每到過年，下面的莊子就會送上許多乾菜醃之類的東西，偶一嘗之，味道還真是不錯。據說，冬季無菜，農人們常常靠那些撐到春季野菜出來。可惜他只會吃，不會做。

“曬乾的東西，吃前可以先拿水泡，也能洗乾淨直接丟在湯裡跟煮。只要時間稍長一些，也能煮。”他努力挖出很多年前，老祖宗吃得高興時來廚娘打賞，並撿了幾樣特菜讓說出做法的記憶殘片，掐頭去尾，減了許多這裡不可能有的東西，得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管怎麼說，弄出來能吃就是了。

“至於鹽醃……這個，鹽能讓食的保存時間延長。至於怎麼做，我也說不清楚，明年我們一起試試吧。”他攤手表示很無奈。覺得如果是一個人像他這樣轉生到這邊，一定能做很多事。不像他，除了打仗就是打獵，連件服都搗騰不出來。

雖然他說得不是很詳細，但是老人們敏銳的直覺還是讓他們因為他的話對下一個雨季充滿了希和嚮往。也許他們還能熬過下一個雪季，下下個雪季也不一定呢。

“鹽要到中部的大山部落去換。”就在幾人沉浸在來年有可能儲存更多食的興緒中時，瓦突然響起的冷聲音仿佛當頭澆了他們一盆冷水。

提起鹽，百耳登時來了神。他一直想要問關於鹽的事，只是事太忙，總是想不起。說實話，這裡的鹽是黑的，吃起來又苦又，連帶著食的味道也了影響，如果不是實在沒得挑，他早就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