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主之座,瑪卓克薩斯這個戰爭國度的絕對圣地。
據五大院中負責保管歷史文獻的祭儀院的巫妖們傳說,偉大的永恒者兵主大人就是在這里制作出了五大院最初的侯爵們,并將自己對于戰爭的五種力量的理解賦予了自己的造們。
那也是五大院誕生的雛形。
除了象征意義之外,一直被塵封的兵主之座還有更為實際的意義。
這里曾是兵主用于統治瑪卓克薩斯的戰爭要塞,這里不僅有通往瑪卓克薩斯各個區域的通靈之門,甚至還有直接能統這片大地的戰爭核心。
所謂「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布萊克初來瑪卓克薩斯時,就對德萊文將軍說過,這片孕育著無盡紛爭的大地是」活」的,它明顯被兵主在無盡的紀元中賦與了一些與眾不同的力量。
很多生活在瑪卓克薩斯的靈魂都能到這片大地的意志,但他們只能知卻無法流更別提控制。
而兵主之座,就是這個問題的終極答案。
「祂在離開這里,奔赴自己的命運之前,把自己最寶貴的力量都留在了自己的王座之中。」
在布萊克第一個踏森無的兵主之座時,邪神對后五大院的侯爵與男爵們侃侃而談的介紹到:
」雖然我在托加斯特罪魂之塔里見到他時,他并未多說什麼,但在我真正踏上袍的領域之后,我就猜到了他想讓我轉給他的繼任者的東西。」
「繼任者?」
辛達妮侯爵一邊著兵主之座中活躍到讓巫妖的靈魂之火都在沸騰的死亡能量一邊語氣古怪的說:
「你的意思是,無上的兵主預見到了自己的隕落?這怎麼可能?整個暗影國度的半神們都知道,永恒者是一個國度存在的基礎。
并非是死亡國度孕育了永恒者,而是永恒者創造了死亡國度,瑪卓克薩斯就是兵主的權能衍化,一旦兵主隕落,這片大地也會因此焚毀。
本就不存在什麼永恒繼任者!「
「常理而言,確實如此。「
布萊克并未爭辯,他只是握著那把打開了兵主之座的符文劍,大步走向這漆黑的兵主之座的神宮殿的最前方。
他一邊行走,一邊說∶
「但神靈的只有神靈可以窺見,瑪卓克薩斯確實會因為兵主的隕落而消亡,但若并非是隕落而只是一種權能置換呢?
唔,你們沒有神格所以無法理解這些死亡國度存在的真正形態,作為一名神靈的我也無法直接向你們解答這‘神權,的奧。
我只能告訴你們,永恒者的神格是被初誕者提前設計好的,那是一種在極端條件下可以彼此置換的‘權限,。
呃,說這些伱們可能不懂,但你們也不需要懂。
只要按照我說的做,我可以保證你們能在得到新任兵主的同時也不會看到瑪卓克薩斯在你們眼前崩潰的絕境。
但在那之前,兵主的繼任者必須學會縱兵主留下的最強力量,并以一場偉大的勝利向兵主證明他有接過槍留下的可怕重任的能力。」
說著話,布菜克走到了兵主之座部宮殿的最前端,在一個五邊形平臺的邊緣停下腳步,手驅散了眼前環繞升騰的死亡迷霧,將藏在黑暗中的兵主雕塑展現在了五大侯爵和并不滿十位男爵以及來自艾澤拉斯的旁觀者們眼前。
眾人眼前的這座兵主雕像和他們目前所在的兵主之座那用整整一座山雕刻的雕像幾乎一模一樣。
但它又絕對不只是簡單的石像雕刻。
因為在五大侯爵的注視中,他們能清晰的覺到有一微弱的目正從眼前這座缺失了很多部件的兵主雕塑上傳來。
「它是活的。」
布萊克欣賞著眼前的雕塑,隨手將點亮了五大院印記的符文劍放在石像前的祭臺上,隨著符文劍懸浮,那座雕像上的死亡能量立刻活躍起來。
雕像的雙眼被點亮,那來自兵主的留存意志在被激活。
」五大院手中各自保留著一件兵主的,把它們放上去!你們便能看到兵主留給你們的訊息。」
邪神大人側過一步,如旁觀者和見證者一樣對五大侯爵做了個」請」的作。
五位侯爵你看我我看你,最終由老吼第一個上前,從凱克蘇斯男爵那里接過了一只復雜繁瑣,點綴著白龍骨的幽藍臂鎧。
他將這臂鎧雙手奉上,在死亡能量的牽引中,兵主的臂鎧快速懸浮起來最終咔的一聲扣在了雕像的右臂上。
臂鎧歸位的一瞬,立刻就有冷的死亡力量附著其上,點亮了龍骨肩甲的雙眼,也讓幽綠的氣息環繞在了兵主的右臂。
兵主雕塑上便散發出凜冽的戰意,就如整個瑪卓克薩斯的戰爭習在雕像上復原。
芬娜第二個上前。
造王把自己從伽瑪爾的寶庫里找到的一雙鐵質手甲雙手奉上祭臺,兵主的造手甲也被牽引著回歸到雕像的雙手上。
手甲合攏的一瞬,兩團奧妙的死亡符陣在兵主雙手之外若若現,代表著他對通靈與造之的無上駕馭。
隨后是卡加斯.刃拳上前,將銳眼院收藏的「兵主之印」的璽戒奉上,那介于有形和無形之間的戒指回歸右手中指,立刻匯聚起凍結一切撕裂一切的死亡氣息,將兵主的中指籠罩如匕首一樣吞吐不休的寒芒。
據說那便是兵主威力最大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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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這一切的布萊克眼神古怪的看著兵主雕塑的右手中指,所以,那老頭子最強大的技巧其實是朝著敵人豎中指嗎?
唔,真是個不正經的老家伙啊。
凋零侯爵第四個上前。
從魔藥男爵手中的箱子里托出一套藍黑并有金鑲邊的通靈長袍,將它展開一瞬,那長袍便被死亡之風吹拂著籠罩在了雕塑之上。
寶加的瞬間,兵主之座外的整個瑪卓克薩斯都回起沉呼嘯的風聲,黑夜與白晝的轉換就像是兵主行走大地時的袍飛舞。
一念之間,改天換地。
這讓布萊克微微點頭,嗯,這才總算是有了點永恒者的氣度嘛,那熾藍仙野的寒冬王實在是太弱了,一點威嚴都沒有。
全盛時的兵主應該確實是永恒者中除了佐瓦爾之外第二能打的家伙,至于善于裝的大帝…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罷了。
最后是辛達妮侯爵。
這位巫妖侯爵一臉不舍的著手中已經持有了很多年的通靈權杖,出這東西就意味著辛達妮侯爵失去了可以慢慢探索瑪卓克薩斯終極的資格。
對于一名貪婪的巫妖而言,這可比殺了還難。
但最終看了一眼布萊克,想起了自己和邪神做的易,最終辛達妮侯爵做出取舍,在其他四位侯爵的注視中,將手中的兵主權杖高高舉起。
那造型古樸大氣,點綴著雙面巨靈之顱的通靈師權杖飛雕塑的左手,一幽綠的死靈水晶驟然懸浮于權杖頂端。
下一瞬,這兵主的雕塑一下子就像是徹底活了過來。
五位侯爵和他們的男爵們同時覺到了那來自永恒者的氣息在釋放,讓他們搖搖墜的不斷后退。
唯有布萊克如清風吹拂一般悠然站在原地,還有余力將芬娜和藍月院長拉到自己旁,讓們不至于狼狽的被糟老頭子的神格氣息發吹飛出去。
「唔…「
悠遠低沉的輕聲在晦暗冷的兵主之座里響起,就像是一個來自遙遠地獄的幽魂在今日重新呼吸出第一口生息。
穿著全套「兵主套裝」的雕塑在神格力量的塑造下真正為了那個叱咤風云的永恒者老頭子的倒影。
有古怪的亡靈之角,留著碩大白胡子的他弓著腰,拄著通靈法杖環視四周。
最終,他的目落在了布萊克上。
」我本該在這個時刻回歸瑪卓克薩斯…」
糟老頭子用刻符者的疲憊聲線對布萊克笑著說∶
「這本就是計劃好的一切,佐瓦爾以為他可以困住槍古老的兄弟,然而我也有我的權能,我本想在這個時刻困,在悉了我的兄弟們的邪惡計劃之后返回我的領域,統帥我的軍團執行我對整個暗影國度的職責。
就像是曾經統帥四大國度將佐瓦爾放逐一樣…
但在遇到你之后,我神奇的異域朋友,我已經意識到了,我或許有更好的選擇。
那麼曾經的計劃作廢了!
我將繼續留在我的囚籠中,為你在這場戰爭里的最后外援,看到你輕而易舉的將我留下的五大院團結在一起更讓我堅信你有比我更強的領導力。
我愿意為你的戰爭先鋒。
請妥善使用我的力量,請帶領瑪卓克薩斯向勝利進軍。
我的侯爵們,我以兵主的份向你們下達最后一道命令!」
五大院的侯爵們這一瞬齊齊失去了對自己軀的控制,包裹接管了造院的芬娜在,他們齊刷刷的半跪在地面,等待著造主的指令。
至于那些男爵們。
他們早在兵主的意志現時就已跪倒在地,這會連頭都抬不起來。永恒者造主對于自己塑造出的生靈們的統力就是這麼離譜…
簡直無解。
「你們眼前這個男人將為你們的臨時首領!「
兵主的意志宣布到∶
」你們要服從他的指令如服從我一般,我對瑪卓克薩斯的統已經結束。
在下一任兵主建立起自己的統治之前,寂靜者和月影大人布萊克·肖將作為瑪卓克薩斯和五大院的監護人。
我不知道你們是否做好了準備。
但瑪卓克薩斯即將代表死亡領域真正介六原力的直接沖突中,我們將不會再偏安一隅,我們也不會躲在幕后。
下一個時代的永恒戰將由你們親手開啟!「
「遵命,兵主大人!「
五大侯爵齊聲應諾。
在兵主低沉的笑聲中,祂的神格力一點一點的平息下來,就如說完了最后留言即將魂歸西天的老頭子一樣。
在這一瞬,布萊克翻了個白眼,叮起煙斗仰頭對兵主雕塑說∶
」阿卡萊克已經前去噬淵了,比起留在瑪卓克薩斯永恒的生命,你最忠誠的仆從更愿意去侍奉你。
在那個即將屬于你的國度中,你或許也需要一雙新的眼睛。「
「唔呼呼,當然,當然。」
兵主發出了慨的笑聲,在神力最后消散的時刻,祂對布萊克提醒到∶
「我覺到我留在刻希亞的印記已經被,你的兩位妻子幫你找到了它,佐瓦爾和德納修斯已經不耐煩了。
你必須在祂們失去最后的耐心前拿到長的晉升印記。
不必擔心噬淵的一切,我的朋友,我雖不如你那麼全知全能,但帶領一群不敗之靈縱橫噬淵還是勉強做得到的。」
「當然啦,老家伙,整個瑪卓克薩斯誰不知道你最勇啦。」
布萊克揮手告別,對黯淡下來的兵主雕塑說∶
」你為了這場曠世大戰積累了無數個紀元的死靈大軍,我當然會妥善使用,不過在那之前,我必須為你留下的這片紛爭領域挑選一個最能打的統兵大將…
格羅姆·地獄咆哮!」
「在!」
拄著死亡吼,半跪在地的老吼猛地起。
他看著布萊克,后者站在兵主的雕塑前,攤開雙手做出一個兵主雕塑一樣的姿態,那左手手指揚起指著他,仿佛是在說「寂靜者老大哥看你很有前途所以選擇了你」。
」我對統帥一群戰爭狂人毫無興趣,這大概是因為在我的人生經歷里從未有驗過純粹的戰士熱的緣故。」
布萊克毫不在意的說到∶
「我無法理解戰士們的思維,也很難欣賞你們在戰場上揮灑的熱,但這并不妨礙我尊重你們。那麼,我將統帥瑪卓克薩斯的權力給你這第一戰士,直到下一任兵主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