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通靈師們設計并建造的浮空城里應該有什麼?
大量奇形怪狀的亡靈?遍布各的機關陷阱?隨意堆放在一起的殘肢斷臂?哀嚎的靈魂不斷難來為城市提供必要的伴奏?還得再加一些沾滿了累累跡的刑。
而這一切都要被安置在足夠昏暗足夠冷足夠嚇壞小孩子的環境里。
但實際上,在瑪卓克薩斯制式的戰爭堡壘浮空城中,以上這些統統不存在。
只有虛假的用于嚇唬人的浮空城里才會有這些七八糟的東西,對于造院的合大師們而言,他們總會把自己的實驗室整理的干干凈凈。
還需要在實驗室開出明亮的窗戶來保證實驗室的源,好讓自己在進行合時不會錯誤的將手在腳的位置上,也不會因為老眼昏花把構造的心臟放錯誤的腔。
那些需要被用到的殘肢斷臂則被稱之為「原料」。
有專門的學徒們看管著它們并在導師們需要的時候,準的將作用不同的材料提前送合實驗室里。
至于哀嚎的靈魂就更不會被隨便丟棄在浮空城的角落中,那些玩意會被「放養」在魂靈窖讓它們保持火力等待屬于它們在構造中的新生。
就算是合憎惡時不小心把試驗臺弄得到都是鮮碎,但在合結束之后,那里也會被以最快的速度打掃干凈,免得影響到下一場合試驗的功率。
歷史悠久的造院早就過了野蠻發展的階段,他們總結出了自己的一套試驗流程和實驗室管理辦法。
那些作風邋邋遢遢的合師們是難以在這條路上走太遠的。
再說了數目龐大的合師學徒們也得給自己找點事做,免得被導師看到自己魚然后被指定為下一場合試驗的「材料」.
總之,布萊克在進造院的浮空城之后算是大開眼界。
他沿途參觀了幾個正在進行構造合的實驗室,便發自心底的覺得納薩拉斯學院通靈學派的弟子們都該到人家這里來實習一下。
什麼專業啊?
看看人家合構造的時候多有儀式,不但會提前詢問那些會被用作構造核心的靈魂想要什麼樣的特殊功能,甚至提供外形選擇的個化服務。
嘖嘖,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很難死去,布萊克都有心當場和造院簽個協議什麼的,來保證自己死后可以在這里最好的實驗室中接構造復活服務。
他甚至連自己時候復活用的構造外形都想好了,一定要足夠威猛足夠俊,還要足夠瀟灑,應該有六只手和四條,還有三個腦袋。
還要有三...
呃,好了不開玩笑了。
邪神大人咧一笑,在旁邊的合大師眼神怪異的注視中出一副嚴肅的表,再想下去可就不能過審了。
「就在這里嗎?」
海盜左右看了看周圍來來回回的那些合大師們,對旁的家伙說:
「召集這麼多聰明人是要做什麼?我怎麼覺我的姐姐正在思索并推進一個想想就很可怕的計劃呢?「
「確實如此,布萊克閣下。」
合大師一邊在前帶路,一邊解釋道:
「造王正在構思自己的大征服行,看到了瑪卓克薩斯如今的混并且對這種紛爭非常不滿,宣稱這偉大之地誕生的永恒戰士們不該將武對準彼此,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殘羹冷炙消耗自己寶貴的時。
已經和魂選院達了某種協議,或許不久之后,兩大院就會聯手進攻其他三個院并在瑪卓克薩斯的大地上推進新的強權秩序。
不得不說,造王的計劃非常符合造院的構造銳們的胃口。
那些智慧低劣的家伙們已經被王說服并團結在周圍,這讓我們這些一向理智的合大師們都被置于非常尷尬的地步。
我們不是不愿意進行這場戰爭,我們只是覺得哪怕是戰爭也該有合理的計劃。」
「你們的想法沒錯,確實需要計劃,但我很懷疑你們能不能說服我的芬娜...眼中的世界異常簡單又黑白分明,認定的事就很難再被改變。
和談話是需要技巧的,想要說服更需要高端的黑暗智慧。」
布萊克搖了搖頭,手推開了眼前造王所在的指揮廳的大門,他給旁的合大師丟了個眼神,又豎起大拇指還出八顆潔白牙齒的自信笑容。
說:
「總之,給我吧,我會說服芬娜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笨蛋想法的。
真是一點格局都沒有,都為院之主了,眼還是只放在瑪卓克薩斯這一畝三分地上,太不應該了。」
「呃...」
送布萊克過來的合大師覺邪神這話有點問題,但他來不及阻止勸說,就看到海盜推門走指揮廳,隨后一向冷酷無的芬娜侯爵便發出驚喜的尖,隨后便有男擁抱和接吻的聲音從其中響起。
合大師瞪大了眼睛。
如果他的記憶或者耳朵沒出錯的話,剛才邪神大人說的是芬娜侯爵是他姐姐吧?這...質世界的尊貴者們的生活已經糜爛到這個地步了嗎?
嘖嘖,為了自己的小命和尚未完的合試驗著想,自己還是不要在這些問題細節上多思考太多的好。
這位合大師如此想著,然后看到造王把指揮廳里的所有人都趕了出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誰知道他們兩個會在里面干什麼...
咦!會被某些下流本能控制住的生命們還真是弱啊,不像他們這些亡靈,永遠不會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
一優越頓時在合大師心中升騰。
讓他足以抬頭的向外走,結果沒走出幾步就聽到自己的同僚們又在討論那些造院里流傳了很多年的分歧問題。
比如制造構造的時候在注重核心力量之外還要不要準備優的外表,再比如合大師們能不能和自己的構造建立起比朋友更親的神聯系之類的愚蠢問題。
這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合大師哼了一聲,措起袖子就沖過去和自己那些愚蠢的同胞們開始了槍舌劍的辯論。
他拿出了自己強有力又別一格的獨特觀點。
他認為構造的外表和力量一樣重要,如果不是無法收集到格里恩天使們的尸,他早就給自己合出一長著翅膀的大長構造老婆了。
這個觀點瞬間得到了很多合大師的贊賞。
唉,男人們太可悲了,不管是活著的那些,還是已經死去的那些。
另一邊,芬娜的指揮廳中,造王和分開久的臭弟弟也進行了一番槍舌劍的熱烈討論,就在寫滿了自己的征服計劃的指揮臺上,用自己的力量與技巧和邪神大人討論起這麼長時間中彼此的思念到底是誰更多一些。
兩人的討論是如此的認真,讓心制作的指揮沙盤都被弄得一團糟,在造王那別一格的白骨王座上,一臉慵懶的芬娜靠在弟弟懷中,微閉著眼睛嘆氣說:
「一會又得讓那些笨笨的構造為我重新制作一副瑪卓克薩斯的地圖了,都怪你!都說了要去臥室...」
「是你先撲上來的。」
海盜立刻甩鍋,又揮起手拍了一下懷中不安分的戰士王,說:
「還有你這個見鬼的計劃,你的部下告訴我,你和魂選院的新侯爵達了協議?格羅姆那混蛋這麼給你面子的嗎?我聽說他是一路砍翻了魂選院所有的死亡騎士才為了侯爵,你在造院的行也是在致敬他嗎?」
「呃...」
這個問題讓芬娜轉了轉眼珠子,出手環住弟弟的脖子,如的靈貓一樣抬起頭,在他耳邊小聲說:
「其實這件事的順序應該換一換,我從傷逝劇場一路打出來后先去了魂選院,我覺得那里更符合我的胃口。
結果剛砍死了那個維拉茲的魂選男爵,就遇到了老吼提著斧頭跳出來要找我拼命。
我當然沒有拒絕啦,和他對砍了好久,那個老家伙來瑪卓克薩斯的時間比我長,他還掌握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力量,總之,我都拿出了泰沙拉克結果還是輸了。
但我只輸了一招...」
芬娜很不爽的皺了皺鼻子,瞥了一眼認真聽的弟弟,又在他臉蛋上吻了吻,繼續說道:
「老吼說要給我一個魂選男爵的份,讓我為他效力,他本來打算帶著魂選院進攻造院的,但我拒絕了。
我豈是那種會愿意屈居人下的戰士?
我讓他幫忙牽制住了造院的外圍構造軍團,然后沖進了這座浮空城。
一夜之間殺了侯爵伽瑪爾和它的銳衛隊,又和那些合大師欠了我死后尸歸他們的契約,他們便奉我為造王了。「
「果然像是你能做出的事呢。」
布萊克靠在那白骨的王座上,手在芬娜的腰間掌著,幾秒之后,他說:
「但老吼肯定不是無償幫你的吧?你和他達了某些協議?就是你代表造院和魂選院簽下的協議?
容是什麼?」
「呃,這個很復雜啦,我現在不能告訴你,要留一點懸念。不過今天晚上我和老吼就要見一面,說一些重要的事。
和銳眼院有關,我只能說到這里了。
那個院很擅長派出刺客潛伏在其他院的影中,任何針對他們的謀都會被提前察覺,我和老吼一直在想辦法保呢。」
芬娜小聲解釋了一下。
一邊在海盜懷中扭來扭去,和一條魚一樣,一邊雙手抓著布萊克的耳朵說:
「你剛才說我的計劃并不完,你肯定有你的想法,對不對?告訴我唄,你打算在瑪卓克薩斯做什麼?
兵主的印記又不在這里,我以為你會直接去晉升堡壘呢。」
「我是要去那里,但我一個人過去估計要被小藍人天使們的心能巨像們一路轟出那片金的平原呢。」
布萊克搖了搖頭,他看著芬娜明亮的眼睛,又出手在鼻尖彈了彈,說:
「這事我也得向后一,等你和格羅姆見面的時候,我再和你們雙方談,放心吧,這事不但不會影響你們對彼此院的統治,還會讓你們為瑪卓克薩斯的戰爭英雄呢。」
「哦,那好吧,我相信你。「
芬娜也不多問,的習慣讓服從于布萊克的指揮,但幾秒之后,芬娜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一骨碌從海盜懷中坐起,在金長發如披風搖晃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
「我要你幫我一個忙,弟弟。「
「嗯,你說。「
布萊克微閉著眼睛,他抬起頭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正人君子,芬娜咧一笑,說:
「我想請你幫忙把藍月院長和老梅里召喚到瑪卓克薩斯來,你知道,五大院里有個祭儀院,那里全是巫妖,來自整個質群星的所有巫妖都聚集在那里。
那是個知識為重的地方,我和老吼本不進手,是五大院里最難對付的一個地方。
不管是我還是格羅姆想要統一整個瑪卓克薩斯,都繞不開那群頑固的巫妖們,但你讓我們兩在短時間為死亡魔法大師也不可能嘛。
所以...」
「所以你就想著找外援?」
屑海盜翻了個白眼,挽住靈戰士的纖腰,似乎是因為這個要求太過分而讓自己異常頭疼,他思索著說:
「真虧你能想到這種辦法,但我覺得藍月院長和老梅里可能不會陪你胡鬧,他們那邊的事也多。」
「但他們遲早都要來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