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的腦袋,一下子就炸了。
負荊請罪,找皇兄……
完了,這下皇兄是徹底知道了。
趙謙紹是不是傻啊!
他這分明是引頸就戮。
貓貓問:「來了多久了?」
小廝哭著道:「您從府里離開后,大人就進宮了。約莫著兩個時辰之前,崔公公差人來告訴小的,說大人在書房門口跪著呢,讓小的找您……」
可是他還得在這裡守著,走不開啊!
央求了宮裡的人幫忙看看,說貓貓沒有回宮。
所以小廝就一直在這裡,穿秋水。
一會兒看看自家大人有沒有出來,一會兒又看王爺有沒有回來。
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終於把人給盼回來了。
貓貓聽說人已經跪了那麼久,騎馬就往宮裡狂奔。
——除了父母和皇兄,是唯一一個有面,能在宮裡打馬狂奔的人。
來到書房,果然見到那個悉的影,正腰背直地跪在青石路上。
見到貓貓,趙謙紹笑了笑,無聲地道:「姐姐,我沒事。」
貓貓心簡直都被碎了。
但是也不敢和他多說話,畢竟這是皇兄眼皮底下。
皇兄雖然對極好,但是一旦發起火來,貓貓也是真的怕。
貓貓給了趙謙紹一個安的眼神,然後懷著忐忑的心輕輕叩門。
片刻之後,崔太監出來開了個門,拚命給使眼。
貓貓看明白了,那是讓老實點,不要和皇兄對著干。
曄兒開口,讓崔太監退下。
偌大的書房,一瞬間只剩下了兄妹兩人。
貓貓輕輕走上前去,乖乖地在曄兒旁跪下。
曄兒批閱奏摺,沒有管。
貓貓低垂著頭,臉紅到耳,本不敢抬頭,就乖乖跪著。
但是也沒跪多久,因為曄兒到底捨不得這個最的妹妹。
——曄兒從來都不避諱承認,這個妹妹是他最疼,也最寄予厚的。
「起來說話。」
貓貓低頭:「皇兄,還是讓我跪著吧,我心虛。」
曄兒:「那麼跪著,就跪著!」
反正他已經嚴厲地問過了趙謙紹,昨晚是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
趙謙紹,也是個揣測人心的箇中高手。
倘若昨晚他真的敢算計貓貓,真的發生了不可挽回的關係,那就算貓貓替他說,曄兒也絕對不會同意他們兩人的。
好在趙謙紹,在面對貓貓時,還有殘存的良心和底線。
不過趙謙紹也直言不諱地說,貓貓可能誤會了。
曄兒也不打算立刻告訴。
他還生氣呢!
為什麼對男人一點兒防備之心都沒有?
趙謙紹的手段,不拙劣嗎?
卻還是一擊即中,算計得毫無抵擋之力。
貓貓低頭,結結地把昨晚的事說了,當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上。
曄兒聽著,斷了手中的湖筆,隨手扔到了筆洗之中。
貓貓不敢做聲。
完了,皇兄這次真是氣得狠了。
不知道,曄兒最生氣的是,被人賣了,還在給人數錢。
趙謙紹,果然有手段!
「皇兄,都是我貪杯犯錯,」貓貓耷拉著頭,老老實實地道,「您就放過趙謙紹吧,他是個好孩子。」
他是個孩子?
他是個孩子,能做出這種事來!
曄兒的臉更難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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