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爾夫球作麗的拋線飛躍沙坑,緩緩滾過草叢進。
一個非常漂亮的高吊球。
景華天鼓掌:「NICE!」
「……」
「西門爺真是好球技。」
西門龍霆放下遠鏡,威爾遜立即恭敬地接過。
西門龍霆摘了手套,景華天趕在威爾遜之前槍過:「我來拿,我來……球桿也讓我來拿。」
西門龍霆既不拒絕也不理會,臉上的表似笑非笑,高深莫測得很。
景天華小心翼翼地當著空氣,揣測著他的心意……
見西門龍霆上了高爾夫球車,他就自覺跟在後邊跑。
心裡是苦不迭,怎麼也沒想到這次會栽在天子腳下。
高爾夫球場一片廣闊無垠的綠草。
景華天扛著一打高爾夫球桿,狗地追著球車:
「西門爺的球技真的湛無比,令我今天大開眼界。」
「昨天B市還下著大雨,托您的福,今天就是大晴天……連老天也知道您來了啊。」
「西門爺,您如果事先打個招呼,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誤會。」
「您看我這麼有誠意,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薄的角勾起。
西門龍霆靠在高爾夫球車上,高居臨下地睨看景華天——
如果不是因為景佳人,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見他。
見他終於搭理自己,景華天哀求問:「要如何你才肯原諒我的罪行?」
西門龍霆輕蔑一笑:「景先生前後的態度判若兩人。」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酒店我要早知道是您拆的,我一定第一個給您賠禮道歉,負荊請罪。」
「你打算如何負荊請罪。」
「只憑西門爺一句話。」景華天在烈日下跑得氣吁吁,」您知道跟您比,我連螻蟻都不如,就算傾家產賠給你,在你眼裡也是毫不值……」
「錢我不興趣。」
「那西門爺的意思?」
西門龍霆若有所思:「我應該對你道歉。」
景華天嚇得,跌跪到草地上,又慌忙爬起追上:「西門爺不要跟我開玩笑。惹惱了你,我懲罰是應該的。別說您拆我一座酒店,就是全拆了我們景家的產業,我也別無二話。」
西門龍霆收斂了笑意:「你倒是提供了一個好主意。」
景華天傻眼:「西門……爺,您不會真的要拆掉我們景家所有的產業?」
「三日把酒店建起來。我再拆。」
「這……」
「三日若沒能建回原樣,就拆景家的產業,如何?」他微瞇著眼,表面一副好商量的語氣,實則不近人到極致。
景華天一,又跪了,腦子一片空白,半天沒緩過勁來。
當初他不知道對方是西門龍霆,放狠話讓其在三天把酒店重新建起,否則……就按照酒店的50倍價格給予賠付。
沒想到坑了一輩子的人,最後坑了自己。
高爾夫球車一路碾過草地,在寬闊的平路停下。
西門龍霆走下來,戴上防護眼鏡和手套,神態凌厲且不可一世。
景華天老淚縱橫,豁出老命過來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