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慕長笙眼角的烏青似乎是更明顯了，老爺子見到了都忍不住詫異，「你們昨晚……」

目在慕長笙和慕貝貝上來迴轉圜，最後一臉得逞的笑意，朝著慕長笙一挑眉，放低了聲音問：「了？」

慕長笙正若無其事地假裝喝粥，聞言臉一僵，有些難以置信，喝粥的作又加快了幾分。

慕貝貝臉鐵青，重重地磕下牛杯子，「爺爺，我還沒聾呢！」

也不知道老人家在想什麼，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好歹是他的親孫啊，哪有這樣的道理。

慕老爺子見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笑呵呵地吃了兩口之後便溜進了後院花園泡功夫茶，慕貝貝得空看了看慕長笙臉上的烏青，「今天還去公司嗎？」

「嗯，今天公司有幾個重要會議要開。」

慕長笙知道的意思，堂堂總裁頂著一臉的烏青去公司，難免影響形象也惹人猜忌。

慕貝貝聞言也不再說話，只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抓了一塊面包起，「早上有課，我先去學校了。」

到了學校之後一把拽住了張苗的胳膊，「要是想和邊的人道歉，怎麼做比較容易被接？」

張苗聞聲一臉八卦的意味，「男生？」

慕貝貝擰眉想了想，慕長笙三十歲的年紀，一臉的穩重老，怎麼也和「男生」這種稱呼夠不上邊吧，於是糾正，「反正是個男的。」

張苗卻沒領會過來心的糾結，臉上笑意又多了幾分，「別賣關子了，你說的是韓世哲吧。」

韓世哲？

慕貝貝驚呆，「我為什麼要跟他道歉？」

這麼想來最近是有段時間沒見到韓世哲了，自從上次在訓練館門口的談話結束，他就沒再主聯繫過，有兩次在路上偶遇竟然也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掉頭就走，整天匆匆忙忙的，連籃球館也不怎麼去了。

但那次兩人的談話也不算有多激烈，況且要論過分也是他韓世哲的要求更無理，怎麼也不到自己去道歉的道理吧。

「你不知道嗎？」張苗卻有些震驚，轉從包里著手機，「韓世哲前段時間被隔壁院的幾個小混混埋伏了，聽說揍得可慘了。」

「他會被揍？」

慕貝貝聞言震驚，卻是不肯相信，「他韓大爺名遠揚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找他麻煩？」

說話的間隙張苗已經從口袋裏出了手機，從聊天記錄里翻出幾張照片，是韓世哲口鼻烏青躺在醫院的樣子，甚至臉上好幾掛了彩，角滲著跡。

「之前他的小跟班告訴我的，說韓世哲自從上次跟你見面之後就像是撞了鬼一樣，也不肯當他們的老大了，那天被揍那副模樣，他們要給他報仇他也攔著沒讓……」

張苗看著照片上被揍豬頭的韓世哲，不覺有些不忍，「貝貝，你到底說了什麼刺激韓世哲的話了？雖然他這個人吧，確實有些討人厭，不過那隔壁經貿班的陶發強更是人渣呀！」

慕貝貝愣了會神，反應過來之後發現張苗冷不丁把責任推到了自己上，不由得委屈，「我也沒說什麼呀……」

「沒說什麼？」張苗滿臉寫著不信，這時候心思明顯偏向了另一邊，「我還聽說韓世哲這段時間學校都不怎麼來了，你不是要把人退學了吧？」

張苗越說越帶勁，最後忍不住勸說，「反正我也看得出來韓世哲對你是真心，雖然現在有些玩世不恭，但好歹家底深厚，人也沒到真正的年紀，你要不找他再談談，請人家看個電影什麼的緩和一下關係？」

張苗的建議很誠懇，慕貝貝聞言卻沒有多心，心更加明白兩個人之間的境，對韓世哲不反，但也沒有豁出一切要跟他在一起的決然。

甚至那天酒店的事發生以後，心更多時候想到的都是慕長笙，在自己也沒理清這層關係的時候，貿然打攪他也不是什麼負責任的行為。

「算了，他自己會想通的。」

慕貝貝揮揮手，趕走了一腦袋凌的思路，又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你說找韓世哲麻煩的這個人什麼？」

「經貿學院的陶發強啊，怎麼啦？」

「陶發強？」

慕貝貝勾一笑，搭著張苗的手臂朝教學樓走去，在教室坐定之後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下課之後和張苗耳語兩句，就見像是打了一樣飛奔出去，留下慕貝貝慢悠悠地收拾好了東西，抱著一堆書去了教學樓後面的未央湖。

未央湖另一邊的小道上建了一座觀湖亭，一般早上去的較多的都是文學院背書的好好學生，晚上去的都是一對對的校園。

這時候不早不晚，觀湖亭上沒什麼人，慕貝貝穿著長坐在亭邊，打開剛剛順路從超市買來的麵包，將麵包撕碎片以後扔進湖裏，不一會兒就有群的魚兒冒出頭來，爭先搶食。

「你喜歡餵魚啊？」

後一道陌生的嗓音傳耳畔，慕貝貝聞聲轉頭，看到站在面前的男生之後不覺擰眉，「你是？」

其實心裏有了幾分把握，這時候好巧不巧地出現在這裏，臉上著明顯討好的笑意，這人不是提前約來的陶發強還能是誰。

果然，就見眼前高高壯壯的男生晃了晃手裏的手機，「你約我來的呀，我是陶發強，你以後可以我強哥。」

強哥？

慕貝貝忍住了心底的笑意，面上還是極力配合著，「原來你就是強哥啊……」

故意斂著笑意將他打量一番，「比我想像的要帥氣呢。」

陶發強聞言倒是不怎麼意外，見慕貝貝對表現出了些許興趣，腳步也就順勢邁了過來，在邊坐下，「你遠看近看都一樣漂亮。」

說著眼底流出些許深，「上一次看你比賽，我一下子就心了，這麼多年來從來沒對一個孩子有過這樣心的覺……」

他邊說邊著手，顯出幾分大男孩的局促，甚至微微有些臉紅，「只不過後來看到記者站里的報道，知道你有了男朋友，也就沒有當面找你表過心思，只默默給你發了私信，沒想到你會主找我。」

慕貝貝聞言有些不在意地擺擺手，「哎呀，你說韓世哲呀，我跟他已經分手啦！」

「分手？」陶發強抬頭，眼底閃過一抹遲疑，旋即很快又笑了起來，「那麼，那麼……」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慕貝貝等的著急，便搶斷了話鋒，「那麼你現在可以做我男朋友了嗎？」

慕貝貝說的沒有片刻遲疑，陶發強卻像是被點了一樣一不，好半天之後才緩過神來，像是難以置信，「男朋友？」

慕貝貝蹙眉，見他遲疑便追問：「你好像不太願意，難道你有朋友嗎？」

「沒有，當然沒有！」陶發強下意識地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