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文帝一連說了三個好，蘇心漓心中卻腹誹，不知道這是吉兆還是什麼，不過如果沒記錯的話，今年一年，應該是琉璃的災難，天災不斷，一年之中，因爲這死去的百姓有數十萬之多，琉璃的噩夢，差不多三個月後就要開始了，上輩子，司明靠著從這裡騙去的銀子賑災博得了名，這輩子，倒是要看看他去哪裡騙這麼一大筆的銀子，蘇妙雪那嗎？很快，的姨娘就要傾家產了，蘇心漓之所以急著拿回這筆銀子，一方面是想給程子軒經商的本金，另外的話，就是那些災民進京後的安頓，要幫著定國公府贏取天下百姓心。

“賞！”

這賞自然是賞給讓皇上龍心大悅的宸璽，這是蘇心漓第一次見到皇上和宸璽之間的相，皇上對六皇子，確實就像外界說的那般，縱容寵的很。

“謝父皇隆恩。”宸璽叩謝了聖恩。

停在太后和皇后中間位置的凰突然仰頭，對著如火燒一般的明豔的天空，長鳴了一聲，聲音清亮悠遠，鳴響九天，似傷心，似失，還有種說不出話的傷，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孩子似的，山林中，鳥雀全部飛了出來，各種各樣的鳥兒都有，各異，不過卻遠不及凰的亮，百鳥之王，果真是名不虛傳，白鳥環繞，如衆星拱月一般，編織一副麗的畫卷。

凰繼續朝前飛去，在蘇心漓所在的上空停留了好一會，不過凰的很大，所以也看不出到底青睞的是誰，蘇心漓並沒有仰頭，是垂著腦袋的，所以自然沒有看到這奇觀，凰悠揚的聲迴音從另外一邊傳過來，在上空迴旋，在耳邊繞樑不絕，十分的好聽，那是可以讓人不自覺的會臣服，甚至是跪拜的聲音，凰再次嘶鳴了一聲，飛離開，那五彩絢爛的羽足以迷在場每一個人的視線，直到凰再也消失不見，湛藍的天空還是如火一般的在燃燒，那，充滿了的生機和活力，還有說不盡的希。

蘇心漓垂著腦袋，看著掉落在自己腳邊的羽，那，就像是五彩的黃金石，蘇心漓不著痕跡的撿了起來，然後放到自己的袖中。

就這樣飛走了啊，蘇心漓的心裡頭有些失，甚至還有幾分愧疚和歉意。

對不起，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了。

凰已經飛走了，可所有的人都還還沉浸在突然出現的驚詫中，從最開始出現到離開，所有的一切，覺就像是一場彩鮮豔的夢，過了許久，皇上才讓衆人平。

“哪位是丞相府的千金，站出來給我瞧瞧。”

太后的聲音威嚴，卻又著一慈，太后和雲氏的關係很是要好，可以說是帕，坤寧宮，雲氏是可以來去自如的，上輩子，爲了幫助司明奪得那個位置，蘇心漓幾乎和現在的賢妃娘娘一般，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去坤寧宮，太后若是病了，便一直守在榻前伺候，司明現在並不得寵，他後來之所以能得到太后的看中青睞，這其中大部分的功勞都來自於蘇心漓，可惜，司明狗咬呂賓，本就不領的，不過這對也不是完全沒有好的，就算隔了好久沒和太后娘娘見面，蘇心漓對的覺也並不陌生，而且，知道太后娘娘的喜好對來說，還是有很大好的。

“臣蘇心漓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心漓上前，邁著蓮步，走的每一步距離都差不多，就好像丈量過的一般，態優，一看就是教養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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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擡起頭來給我瞧瞧。”

蘇心漓依言，緩緩的擡頭，與太后娘娘滿是威儀的目相對，不卑不，沒有毫的畏懼之，若說有的話，那也是敬畏，蘇心漓心裡是很佩服太后娘娘的爲人的，雖是婦人，但是並不像婦人那般短見，有男子的深謀遠慮，對後宮，恩威並施，皇上以孝道治天下，朝堂上的大臣也多尊重的意見，但是並沒有因此就干涉前朝的政事，而且對待其他皇子，也十分的慈，在蘇心漓看來，皇上之所以沒有對定國公府下手，大概也有一部分是太后的緣故，畢竟太后和雲氏兩人的關係極爲的要好。

太后笑出了聲，“仙兒常在哀家面前誇讚你，說你越長越漂亮了，而且乖巧懂事，格溫婉，大十八變，才幾年沒見，你都長娉婷的大姑娘了。”

雲氏就坐在太后的不遠，聽到這樣說，面上也是滿滿的喜，雲氏經常對太后說，所有小姐裡面，長的最漂亮的那個就是的漓兒，太后經常說是自誇，不過近來宸璽也說過這樣的話，見到蘇心漓的廬山真面目之後，心裡也有了幾分贊同，只是這樣的話，自然是不能明說的，不然的話，必然會給蘇心漓拉不的仇恨。

“你剛纔彈的是什麼曲子？哀家聽著不錯。”

蘇心漓一怔，心裡有些沒底，不過轉念一想，皇上從頭到尾都沒提這個問題，方纔皇上說讓所有的小姐用這種方式表演的時候，太后似乎還愣了一下，這樣問，是不是表示，對這次的事，也並不是十分清楚。

雲氏一聽，面上不由流出了擔憂之。

曲同人心，一首曲子反應的意境完全可以反映出一個人的心境，方纔，蘇心漓的曲子完全過了其他的千金小姐，而且的曲調全然不同與一般千金小姐的婉轉聽，的琴聲是冰冷的，就像是冒著寒氣的潭水，瀰漫著的水霧都是冰冷的，沒有溫度，同時還有種說不出的清冷孤寂，充滿了怨恨，雲氏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外孫，心裡頭有些後悔，當初，立雪和仁兒過世後，就該不顧一切的將漓兒接到邊的，那樣的話，的子也不至於這樣起起伏伏。

立雪和仁兒在世的時候，雖然言，但子還是活潑的，也會經常笑，但是自從過世後，整個人就變的鬱鬱寡歡，整日不發一言，現在又變這樣子，對於現在的蘇心漓，雲氏心中還是算滿意的，因爲這樣尖銳甚至是有些咄咄人的，不會欺負，可這樣冷冰冰甚至是有些清心寡慾的子，雲氏又擔心的很，聽說了，這次幾個皇子都有向示好的意思，都被給拒絕了，對心存好的蘭翊舒和顧南，無一不是人中龍，但是漓兒，若是這些人都看不上，將來到哪兒給找好的夫婿去。

蘇心漓彈奏的那曲子《舞》，不過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時候，蘇心漓是絕對不可能老實代的，看著太后，面平靜緩緩道，“臣只是很小的時候聽母親彈過，也不知道什麼。”

太后哦了一聲，臉上慈的笑容不變，對蘇心漓更是多了幾分憐惜，程立雪和蘇心漓不同，是程家的大小姐，以前經常跟著雲氏進宮陪太后，太后對還是十分疼的，經常還開玩笑說讓嫁給文帝，如果不是因爲定國公府不想參與皇室的爭鬥，或者，現在的皇后很有可能就是程立雪。

“百花宴上的事，哀家也有所耳聞，立雪以前就是個才，你這孩子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難怪你外祖母那樣心疼你，時刻將你掛在邊，哀家也很喜歡梅花呢，今後你若是沒什麼事，就經常與你外祖母來坤寧宮坐坐，也好陪哀家說說話。”

這話，分明就是擡舉蘇心漓了，蘇心漓忙謝恩，因爲長公主的緣故，太后娘娘的親生兒四公主沒先皇的冷落和委屈，有一次，也不知是何緣故，長公主和四公主發生了口角，大冷的冬天，四公主掉進了冰冷的湖水中，連著發了兩天兩夜的高燒，之後落下了病，事後，先帝卻偏袒長公主，爲這事，太后對長公主一直存著很大的芥，這次，這樣教訓謝雨薇，完全是報了當年的怨氣了。

“是。”蘇妙雪聲叩謝了聖恩，蘇妙雪看著蘇心漓那樣，氣的肺都快要炸開了，琴是大家一起彈的，憑什麼太后只宣蘇心漓一個人上前，蘇心漓的古琴斷了，殿前失儀，太后應該責罰纔對，但是非但沒有責怪，還當衆嘉獎，最重要的是，居然讓今後經常進宮去坤寧宮找，這是多麼大的恩典，蘇心漓了太后的眼，那就表示了後宮其他娘娘的眼，之前已經有了皇子的青睞了，蘇妙雪覺得不公平，憑什麼一有什麼好事就落到蘇心漓上。

蘇妙雪看向方有懷，眼神寫滿了焦灼和著急，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今天手，爲什麼到現在一點靜都沒有，蘇妙雪就是見不得蘇心漓風，無論臉上是平靜也好，帶著笑意也罷，在蘇妙雪看來，那就是在得瑟，向炫耀，蘇妙雪心裡頭惱火的很，眼睛不期然的掃到盯著蘇心漓眼睛已經發直的方哨玄，心中快速的閃過一個念頭，又是懊惱，又是後悔，他這表哥最，爲了得到人不擇手段，就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呢？就應該一早就將蘇妙雪介紹給他認識，不論蘇心漓看得上看不上他，一旦方哨玄得了的，毀了的清，還有什麼資格和自己爭？

對蘇心漓的這種榮辱不驚，不卑不，太后顯然是極爲滿意的，方有懷心裡卻不滿的很，如果沒有蘇心漓，那穎而出的很有可能就是妙雪，蘇心漓上的環太盛，同出相府，就嫡出的份，就足夠死死的著妙雪，方有懷心中氣惱，方纔，那樣好的機會，若是那凰能落在蘇妙雪的上的話，那必定是貴不可言，方姨娘爲相府夫人，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而他方家，想要取代甚至是超越定國公府，也是指日可待。

蘇心漓，絕對不能留！方有懷看向蘇心漓，脣邊是極爲殘忍的笑意，那雙眼睛，更是佈滿了猙獰的殺意和惡意。

“之前幾次聽皇兒提起，今日一見，本宮看這也是個聰慧的孩子呢。”

皇后娘娘笑著附和太后的話，蘇心漓只是一聽，心中卻想著睿晟今日與說的話，心中覺得好笑，皇后娘娘，你剛剛的兒子還大公無私的將我往別的男人上推呢，不過他的眼簡直比他的還要差勁。

“皇祖母，母后，我就說吧，你往人羣裡一看，最漂亮最惹眼的那個就是蘇小姐無疑了。”

宸璽玩笑著說道，蘇心漓想，他或許是真的對那個位置沒有異心，不然的話，不會這樣瀟灑恣意，不過這宸璽是想讓爲京陵城小姐的公敵嗎？討厭的！

“就你貧。”

賢妃娘娘雖然已經三十多了，但保養的卻很好，比起皇后來說，看起來要年輕許多，的皮白皙，臉上帶著輕的淺笑，那雙眼睛也極爲的平靜，看起來就像個，尤其，的聲音也很好聽，平和而又寧靜，常年都是隨太后禮佛，上的氣質沉澱了下來，了後宮子的尖銳和功利，難怪不爭寵，這麼多年，卻依舊盛寵不衰，以稀爲貴，後宮之中，像這樣的子太。

彈琴演奏，只是皇帝臨時起意，花朝節既是給皇子挑選妃子的，那自然是要給們展示自己最擅長的才藝的，所以之後，便是諸位小姐表演的時間，才藝展示纔開始沒多久，就有一太監衝了進來，“皇上，楓葉山莊外面，有一民婦領著衆人喊冤，大吵大鬧，要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