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遠?我還以為你說附近,就是在幾十米左右的范圍呢!”唐易道,“如果真的太麻煩,這兩只白瓷筆洗該放就放。收不了東西事兒小,你可別出什麼岔子!”
“能用兩只刻了‘’字的定窯白瓷‘下石’,這宅肯定也不一般。不過很顯然,附近都是麥田菜地河土包,這宅肯定是深埋地下了。不知道如此不一般的宅,為什麼在選址風水上出了問題,后面才想到這個法子補救?我只要找出宅所在之,大致也就能弄明白到底是什麼符咒了!”文佳看了看唐易,“你不用擔心,我還不至于為了兩件瓷涉險,咱們一起去,穩著來。”
“好,什麼時候去。”
“肯定是晚上最好,因為能借助星象觀察。”
當天晚上,文佳開車和唐易一起,又來到了菜地附近。菜地靠著一條柏油路不遠,文佳就把車停在了路邊。
文佳拿著羅盤,來回探查,看天看地,從菜地邊的狹窄土路,走走停停,最終,在大約二里外的一土坡邊停了下來。
土坡不高,但是邊上有一塊地勢偏低,此地旁邊,還有一條干涸了的河。
冬夜荒寂,文佳低了聲音說話,但是唐易仍是聽得清清楚楚:“就是這兒了!不過很奇怪。”
“怎麼了?”
“風水沒問題,而且不是什麼大人,多半只是個有錢的地主。為什麼還要如此費盡周折,埋下兩只白瓷筆洗,改風水呢?從格局來看,改了之后,作用不大啊!”
“不挖開看看,也不知道有什麼況。”唐易沉。
“不用挖,這個墓被盜過,恐怕里面沒什麼東西了。”文佳說著,抬頭看了看天,突然盯著北斗七星中的天權星,良久之后才開口道,“我明白了!曲有什麼名人墓葬麼?特別是文人或者名臣什麼的。”
天權星,即是文曲星。
唐易想了想,“好像有藺相如墓!”
“藺相如?”
“嗯,不過他畢竟是戰國時期的人,他的墓葬爭議很大,有很多地方在‘拼搶’。”
作為戰國時期的趙國主政上卿(相當于后世的宰相),藺相如可謂婦孺皆知,什麼澠池會、將相和、完畢歸趙,負荊請罪,都是和他有關的事兒,而且歷來被后人推崇。
但是呢,藺相如的故里和墓葬,卻一直以來比較模糊。而這種文化資源對地方的好不言而喻,所以這些年來,很多地方都宣稱發現了藺相如的相關址、墓葬。比如長安附近、臨汾附近、邯鄲附近,都說發現了藺相如墓。
曲的藺相如墓,也是其中之一。
孰是孰非,考究起來太難了。不過,曲的藺相如墓,在《魏書》中有過記載,說中山郡有藺相如冢,大位置就是在曲。這算是關于藺相如墓比較早的史書記載,其他的記載,就多是明清年間的了。
“曲這個藺相如墓的位置,是不是在此地往菜地方向的延?而且對應天權星形了一定的走向?”文佳又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唐易說著,掏出了手機,“不過手機定位下我們的位置,然后再查下藺相如墓不就行了?”
唐易拿著手機查看對比了一會兒,“果然,和你說的差不多!藺相如墓,距離這兒,估計不到二十里!”
唐易還調出了手機上的圖片,有墳墓,石碑,還有祠堂,還有一塊文保護的標志。
“那就是了!”文佳點點頭,“怪不得用筆洗!”
“你是說,此墓葬宅的風水沒問題,但是卻想借用藺相如墓的風水,以使后人能夠在文才權政方面益?”唐易有點兒明白了。
“嗯,這個宅的主人和后人可能很有錢,但是卻只是有錢。他下葬之后,后人可能發現了藺相如墓,請高人作法,埋下了這兩只白瓷筆洗,想改換風水,想讓后人在文政方面有所突破。”文佳點點頭,“如此來看,這個符咒,通過地氣,遙指天權星,連接兩宅的風水。”
“那取了兩只白瓷筆洗,會有什麼后果?”
“這符咒本是連接兩宅的風水,但這個墓葬被盜過,中間的平衡被破壞了,符咒上聚集的東西不得消散,如今從地下取了出來,這兩只白瓷筆洗,已不祥之!不要為妙。”文佳道,“我們也趕走吧!”
唐易自然是聽他的,兩人迅速離開,上了車,返回酒店。
“這地方沒發現什麼盜,看來盜墓的手法很高明。”唐易在車上說道。
文佳一邊開車一邊應道,“嗯,盜墓賊在盜墓后封閉了盜,理了痕跡。不過,被盜過的墓葬,風水自然都會有變。加上此墓葬利用白瓷筆洗和天權星‘下石改向’過,我才能看出來。”
“那咱們明天就離開曲。”唐易點點頭。
“走之前,給王老板的表弟留點兒錢,讓他最好把兩只白瓷碗重新埋了,不然恐怕招致禍患。”
“留一筆錢?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
“不是為了他,讓他重新埋了就是幫他了。留一筆錢,是為了我們,所謂破財消災,其實很簡單。”
唐易點頭,“不過,我看他那表弟是個貪財的主兒,怕是不肯放手。”
“禍福隨心,他要是執迷不悟,那我也沒辦法。”
雖然白跑一趟,但也只能如此。第二天一早,唐易聯系了王老板,在酒店見面后給了他一個信封,說白瓷筆洗不買了,讓他把錢轉給他表弟。
王老板一看,里面厚厚一沓,大約幾千塊錢,立即說道,“買賣不就不,你們這是干什麼?這不是罵人麼?”
“王老板你不要著急,聽我說。”文佳簡單說了下兩只白瓷筆洗為不祥之,解鈴還須系鈴人,讓他表弟親自埋在原,同時再買些黃紙,按照他說的時辰和方法焚燒。“你也見過,最好也給你表弟留點兒錢。讓他按照我說的理,就沒事兒了。”
王老板一臉驚訝之,“這麼玄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