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四里八鄉的人有疑難雜癥都是找他治，秦玖的醫也是老神仙教的，老神仙的醫肯定有過人之。

秦玖揚眉：「誰病了？」

簡曜轉過臉，想起秦海瑤的叮囑，「一個朋友的父親，讓我幫忙找個醫生。」

「師傅現在不在觀里，他出門雲遊去了。」

「那他在哪兒？」

秦玖搖頭：「天知道。」

老神仙那種出世的人，即沒有手機，又沒有電腦之類的東西，自然也無法確定他的行蹤。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秦玖聳肩：「天知道。」

簡曜：……

房門被人敲響，簡曜頭也沒抬地說了聲進。

房門分開，助理手裏大包小包地將晚餐提進來。

看到一片狼藉如地震現場的休息室，他提著晚餐愣在門口。

「這是……」

「我砸的！」

在秦玖說出實話之前，簡曜及時開口。

助理看著簡曜漉漉的頭髮和服，沒敢再問什麼，只是走過來將晚餐放到桌上還算乾淨的地方，彎下去收拾地上的雜。

「走吧！」簡曜提起晚餐，拉開門，「我們去對面房面吃東西。」

兩人一起來到對面的化妝室，簡曜順手將門關好，將袋子裏的食取出來，在桌上擺開，取出一雙一次筷子遞給秦玖。

「了吧，快吃吧。」

接過筷子，秦玖並沒有立刻去吃飯，而是隔桌注視著簡曜的眼睛。

「我剛剛在氣頭上，有點口不擇言，其實你不是垃圾。」

「我知道！」簡曜回一笑，「打是親罵是，小祖宗是疼我。」

死很容易。

活著才是不容易的。

簡曜很清楚，秦玖其實是很關心的，是不擅於表達和通。

這麼多年，他能堅持下來走到現在，不僅僅是因秦玖救了他，也是因為有這麼一個人，能夠清楚地看清他，讓他保持冷靜和清冷，不至於落到崩潰的深淵。

「其實，你……你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樣……」秦玖著筷子，一個字一個字地斟酌的用詞，「我希你好好的，我不想失去你。」

兩人一起在道觀的兩年，簡曜於也有其存在的重要意義。

兩個孩子相互溫暖，才能讓他們一起過最艱難的時候。

對於像秦玖這樣的人，這樣一句話已經是最深的表達。

簡曜眼圈一熱，起走過來，他像哥哥一樣輕輕將孩子擁到口：「我知道，我不會再干傻事的，說到做到。」

秦玖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等了一會兒。

簡曜沒。

又等一會兒。

簡曜還是沒。

秦玖皺了皺眉，抬起臉：「能吃飯了嗎？」

簡曜怔了怔，大笑出聲。

「沒良心的東西！吃吃吃，小心你吃小豬，沈知非不要你！」裏罵，他人早已經轉過，將桌上的菜和飯全都一鼓腦地推到面前，「你吃，我去洗個澡。」

「不行。」秦玖向對面揚揚下，「一起吃。」

簡曜笑了笑，乖乖在對面坐下，過筷子。

儘管沒有什麼胃口，卻還是夾起菜送到裏，用力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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