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涵帶著蘇瑩走到廊道拐角，聽到葉南星這句，一把拉住妹妹的胳膊。

疑地轉過臉，蘇瑩張開要問，卻被蘇涵捂住。

「這還有能假，要不然你外公幹嗎把送到道觀啊？你沒看平常都不怎麼說話，你爸說什麼……什麼病來的……」周楠皺眉想了想，沒想起來，「反正就是心理有病，以後你離遠點，省得犯病傷著你。」

葉南星側眸，掃一眼廊道拐角，燈投過來的人影。

「我知道了，那咱們回去吧。」

母二人結伴離開，蘇涵收回捂在妹妹臉上的手掌。

「怪不得我總覺得那個秦玖不對勁，原來有神病啊！不行……」蘇瑩轉過，「我得告訴江北一聲，讓他離那個神經病遠點。」

「傻啊你？」蘇瑩拉住的胳膊，「就算是告訴也不能明說。」

蘇瑩停下腳步：「那我悄悄把他來。」

「我怎麼有你這個傻妹妹。」蘇涵抬手點在蘇瑩的腦門，「這種事，空口無憑，說了誰會信？要說，也得有證據才能說。」

「這能有什麼證據啊？」蘇瑩不解地問。

「哼！」蘇涵冷冷一哼，「你不用擔心江北，下周我就讓滾出學校。」

……

……

宴會廳里的秦玖，並不知道這些，依舊在專心剝蝦。

桌上的幾人，還在談論剛才的字畫。

江老爺子的語氣，不無羨慕：「沒想到，這真跡竟然在留白的手裏。」

「留白是誰啊？」一位客人好奇詢問。

「當代書畫名家，字畫雙絕，池天野你們知道吧，留白就是池天野的師傅。」另一人答道。

「不是師傅，」秦玖剝下最後一塊蝦皮，檢查著，「是師叔。」

「咱們小玖果然是知道得不，」江老爺子呵呵一笑，「我前幾天剛弄到一幅留白的荷花圖，你想不想看看？」

秦玖剛將蝦塞到裏，不便說話，旁邊幾人早已經開口。

「江老，讓我們也開開眼。」

「是啊，拿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

江老一笑：「雲楓，去，把我放在恆箱的那幅畫拿來。」

江雲楓起離開，片刻回來，手裏捧著一卷字畫。

見狀，四周眾人都是湊過來。

江老爺子站起，寶貝似地打開。

「來，小玖……幫江爺爺看看，這個是真是假。」

宣紙上，簡單幾筆，勾勒出兩朵荷花，五隻荷葉，兩尾金魚游曳，著靈的生趣。

有之前的前車之鑒，誰也沒敢隨便品評。

秦玖坐在桌邊，自顧自剝著第二隻蝦，抬臉看了看，點頭。

「真的。」

馬屁們瞬間上線。

「江老可真是好眼力。」

「是啊最啊，這畫畫得可真好。」

怎麼好？

不知道！

吹就完事兒。

葉廣白起走過來，仔細看看，一臉讚歎。

「不愧是名家，你們看這筆，信手拈來，隨之至，自一派，好……真是好！」

秦玖垂著睫剝蝦，語氣隨意：「外公要是想要，我也幫你畫一幅。」

從洗手間回來的蘇瑩進人群，聽到這句，撇撇。

「人家留白那是書法名家，你畫的……白送也得有人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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