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蘇錦,一提生死,臉上就起郁。
「對了,昨晚你離開沒多久,暮笙就來了,氣沖沖的要來找你,態度還是那麼惡劣,唉,那孩子,真是被我慣壞了,小錦,以後,你真要替我多擔待一點了……」
提到暮笙,姚湄舒展的眉,又微微攏了起來。
「媽,姐……」
說曹,曹就到。
蘇錦剛要答應,暮笙走了進來,臉很平靜,沒了昨天見到靳恆遠時那種不善。
「正說到你時,越大越沒規距。你呀,什麼時候能長大點,讓我和你姐為你心——讀書不上心,友都是匪類。唉……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一個兒子呢!」
姚湄搖頭,狠狠把兒子數落了一番。
暮笙不敢回,默默著。
等姚湄罵累了閉眼歇了,他才拉了拉蘇錦的手,說:「姐,我們出去說話。」
蘇錦見他眼底有話,給養母掖了一下被角,收拾了一下碗,想去公用輿洗房洗一洗。
暮笙跟著慢悠悠走了出來,目一直凝睇著蘇錦。
不經意的,就在脖子上看到了一塊青紫,他的臉一下難堪起來。
雖然他才二十歲,雖然他讀書不怎麼好,但他到底已經是年人,該懂的,他都懂——那男人了?
這想法一跳進腦子裏,他就沒法再淡定了。
「姐,跟他離婚好不好?」
他猛得跳過來,抓住的手,急聲了一句。
時間拉回到昨天傍晚。
當姚湄將一個陌生男人介紹給蘇暮笙認識,讓他姐夫之後;當他親耳聽到蘇錦說已經和那個男人登記結婚之後,他跑了。
直往家跑。
蘇暮笙火急火燎跑回家,直直跑進了蘇錦的房間。
他很希在騙他。
結果,那張鮮紅的結婚證,輕易就澆滅了他滿心的希。
竟真的結婚了!
著那結婚證,蘇暮笙頹喪了半天。
翻開之後,上面那並頭微笑的結婚照,更是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一無名怒氣,像發的火山,自心頭噴了出來……
他想都沒想,就將這張結婚證撕了個碎!
紙質部分是碎了,那塑料皮套是撕不爛的,怎麼辦呢?
他不假思索,抓起在筆筒里的剪刀,喀嚓喀嚓,就將它剪了一個稀八爛……
這樣猶不解恨!
他轉奔出拿了只鐵畚箕,將這一堆廢紙一古腦兒抹進畚箕,啪,打火機一打,火一,一切化為灰燼。
結婚證是被他燒沒了,可法律關係,卻不是他想去抹煞就能抹煞得了的。
他狠狠的抓著頭皮,就像一隻無頭的蒼蠅,又沖回了自己的房間,對著吊在床尾的沙包,那是一陣狠打,狠。
可那又有什麼用?
就算他把沙包打爛了,就算他把嚨破了,都沒辦法改變那樣一個事實了:
嫁人!
真的嫁人了!
嫁給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怎麼這麼糊塗啊……
蘇暮笙氣啊!
他在家裏來來回回的踱步,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又沖了出去,直奔醫院——他想到了一個解決這件事的唯一辦法: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