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每日早朝起得很早,即便小天第一天正兒八經伺候他,也知道這一點。
于是也不管他用不早膳,總之早早起來。做了一頓盛的,就等著他從屋里頭出來。伺候他洗漱后,端到他的面前。
可從天蒙蒙黑等到大亮,景明的房門始終閉,不曾見他出來。
在院中踱來踱去,最終忍不住去敲門。莫不是王爺今日歇息?還在床上躺著?
"王爺。"無人應答,又敲了兩聲,還是無人……
小天不想自己做了一堆東西被浪費了,最終確定景明早走了后,便端著來了林兮的院子。
"呦,你這是做什麼?"李大娘還當終于心生疚,給林兮做了一桌吃的,當是昨晚的不當態度的賠罪。
"給王爺做的,他不知什麼時候早早走了。"小天道,"等會小夫人出來用膳,你就端我做的這些吧,說是我給做的。"
李大娘一聽,頓時拉長了臉,"這就不必了,小夫人早和王爺一道用過早膳了。"
"和王爺?!"小天聲音高了八度,此時正值林兮準備去宮里頭,才從屋里頭聽出來,就聽兩人在說話。
故意走過去,笑著問小天,“怎的,王爺不能跟我用早膳了?”
“哦,不不,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王也沒給奴婢說,奴婢白白做了這些。”
若是正常來講,以林兮的奴籍份,即便是小妾,其實比王爺邊直接伺候的婢份也高不了多。
可惜林兮始終沒搞清這個世界的等級制度,總覺得小天如此這般有些囂張了,忍不住懟了幾句。而在小天眼里,自己如今的份明明和林兮的份差不多,卻頤指氣使,心里更加不爽。
小天覺得,景明素來不喜人伺候,搬過去,自然對是有些別的的。所以懶的做表面功夫,徑直將緒全都寫在臉上了。
李大娘看在眼里,在林兮走后,覺得做事過了,不愿理,心煩氣悶,忍不住又回了大廚房,和先前那幾個共事的發發牢。
衛蓮也在那挑選食材,聽一直說著,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小夫人如此那般也正常,奴籍出生,好容易有了現如今的地位,覺著你威脅了,自然會張一些。你多諒諒,將來如若真被王爺納了,地位比還要高許多,自然的這些氣也就不算什麼了。”
“哎呀,衛小姐,您說什麼呢。”大廚房里都是類似的聲音,小天聽了不飄飄然。然而臉上的表說明一切,的上卻咬得很,始終只說只是被王爺去伺候的,自己沒那麼多想法。
衛蓮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若是小夫人,興許比還張些。畢竟當時是形勢所迫的府里頭,一無母家背景,二無王爺喜歡。不過,將來王爺邊的人定然會越來越多,待慢慢習慣,也就不會這樣針對你了。”
衛蓮說話前后矛盾,前幾日還說了林兮不是故意的,這會兒又說在針對。聽在小天兒中格外刺耳,愈發對林兮不滿。
自以為聰明的挑起事兒,嘆了口氣,對衛蓮道,“如若衛小姐做了府里頭的主母,奴婢也就不會如此為難了。”
衛蓮倒是坦,無奈笑道:“如若我能嫁給王爺就好了。可王爺的心思都在小夫人上呢,這等白日夢我就不做了。”
兩人說話間都沒避著大廚房的那些人,大家權當笑話隨意聽聽,但各自心里對兩人的言行自有評判。
皮功,現如今便只剩蓮花的餡兒,林兮始終做不出宮里頭的味道,隨后便就耗在膳房繼續待著了。
和前院的那個年越聊越開,相互換著敬王府和宮里頭無關要的消息。越聊越,提及的,也比先前多了許多,只可惜那小子份太低,即便對他知無不言,林兮也沒換到有什麼用得上的消息。
轉眼八九天過去了,林兮還在研究蓮花餡料的配比。
這年突然一臉神的跑來找他,說皇上今日宴請朝臣,他送菜的時候有幸見到敬王了。
林兮哦了一聲,繼續裝作極為努力的樣子胡調著餡料。
然而年并沒有走的意思,繼續說道:“先前說敬王是天煞孤星,我一直以為他長得兇神惡煞,如今敬王做了這麼多利國利民的大事,我又覺得他是個雷厲風行的礦漢子,今日一見,竟然比新科狀元,還書生氣,但眼神和周的氣質一看又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林兮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作,轉頭看向他,“你跟我說這些干嘛?我又見不到敬王,又沒辦法給他說,你如何夸了他。”
“我沒那個意思。”年連連擺手,“只是當真沒想到,一直以來傳聞中無所作為的敬王,竟然是這種厲害的人。非但有一副好皮囊,做事也厲害的很,滿朝文武挑出來不出一個錯。”
“是嗎?”林兮十分好奇,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你不會不知道吧?他提出的方法,簡直是他人磨破腦袋都想不出來的。”
“什麼法子?”
“先前北鄉的橋,用滾木來運送巨石,然后再用一種齒的東西將巨石輕易的搬起來。”
林兮眉頭一皺,“還有呢?”
“你竟然不知道?!”那小子頗為詫異,眼中冒著崇拜的小星星,開始滔滔不絕……
最近,唯一對皇上忠心耿耿的工部做了許多利國利民的大事,百姓早被昏庸的先帝折磨到麻木。如今新帝大興土木,辦了許對百姓有利的好事,民間恩戴德,更自發來了一場歡慶,為新帝祈福。
云楚懷龍大悅,今日特地在宮中設宴款待一眾大臣,并賞賜了工部上下的所有員。
宴會結束已經下午,景明看時間不早,便人去膳房了林兮和他一道回去,卻不想,早上還可勁兒跟自己套熱乎的林兮上了馬車后,極力和他保持著距離,每個孔都散發著抗拒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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