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畢竟我們見證者是盡可能不會存在于歷史中的一族,初次見面的話肯定會有這樣的疑問。”見證者甲微笑著說道,“簡單來講,我們一族的使命就是記錄下全魯斯大陸‘存在’的證明。”
“‘存在’?也就是‘有’?”
“嗯,沒錯,就是‘有’。”見證者甲思索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如此,會刻意提到‘有’的話,我想帝應該是和你聊過‘無’以及第八耀的事了吧。”
“確實如此……但你是怎麼推測出來的?我應該還沒有說明這些況。”
“簡單的邏輯計算罷了,實不相瞞雖然我的占卜績和姐姐是兩個極端,糟蹋的一塌糊涂堪稱全族墊底,不過計算能力……說起來同事都開始管我這個算占卜了,真該讓他們重新學習下數學才對……”見證者甲喋喋不休地說道,看起來相當介意這一事實。
“那個……”
“回到正題吧,‘無’和八耀,這兩個確實是很有人會在意的東西,其中‘無’是過于普遍,而八耀則是過于。”見證者甲回答道,“但是實際況卻是完全相反的,‘無’是一種的力量,而我們見證者一族的力量,也就是第八耀卻是相當的普遍。”
“嗯……”
“有關第八耀的稱呼,目前我們在記錄中留下的正式稱呼是‘幻’,聽起來至比‘有’好聽多了不是嗎?”見證者甲調侃道。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確實如此……”
“是吧,而且自稱‘幻之國’也比什麼見證者有趣多了……總之我還能想象的出來,你應該也是因為和無太接近了被帝警告過了吧?”
“……”因為一語命中,緹歐甚至對眼前的人警惕了起來。
“喔,喔,冷靜點,我只是個沒有任何戰斗能力的后勤人員而已,而且我們見證者也不會對你們代行者有任何的不利,有史為證,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們。”
“……你這樣的話應該對不人都說過了吧?”
“沒錯,就和我一開始說的那樣,我們見證者不會介你們的所有事,所以只要有人問起我們問題我們都會一視同仁地進行回答。”
“那這個所謂的‘幻之國’可真是圓呢?”緹歐挑了下眉。
“你要這麼說好像確實有過這樣的記錄,讓我看看……星歷紀元前的往事了嗎,居然都這麼悠久了啊……”見證者甲手里忽然憑空多出來了一本厚重的書籍,輕車路地翻閱起來,“說起來無和幻大概也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了異呢,相當有趣的歷史。”
“那你給我看看……”
“哦,這個不行,因為這是用幻屬構的,如果和您的時屬力接的話大概會瞬間變您力量的一部分,還請我拒絕。”見證者甲連忙收好書本說道,“我想帝應該對你說過一些很難聽的話吧,還請您見諒,您上的時屬力混雜了過多的無了,這種現象大多只會出現在接近‘無’的人上……不出意外應該是將你視作無耀使徒了吧?”
“確實如此……但從你的語氣來看……”緹歐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看起來我和帝的立場不一致,對嗎?”見證者甲微微一笑,點頭承認道,“是這樣沒錯,在我看來親近‘無’并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帝和其他見證者們大概都會認為我這樣的想法是絕對的異端。”
“……”
或許自己登門拜訪的時機沒那麼合適,剛好遇上了帝最不希遇上的結果?
“哦,不用想那麼多,事實上火之國這塊只有我一個人在負責,我想帝應該也沒指我給你繼續說明‘無’的危害吧,或許只是想讓我給你從另一個方面解釋一下?”見證者甲倒是一眼就看出了緹歐的疑,稍作解釋過繼續說道,“如果你是時之魔的話應該對魔法有著獨到的理解力,那你應該能猜出來全魯斯大陸的魔力加起來,另外六耀的總和能有無的一半多嗎?”
“……我想大概不行。”
“沒錯沒錯,事實上就是這樣。”見證者甲說道,“想要徹底抹殺掉這種東西怎麼想都是天方夜譚的不是嗎?即便剛剛說的那段史確實功了,但現在依舊不能改變這一事實,接近無耀也有可能只是想研究無屬而已,就是這樣。”
“……”
“力量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主人……扯遠了扯遠了,說來你應該也明白所謂的等量原則吧,如果無屬是這麼泛濫的話,又有什麼能來補上這一缺口呢?這也就是我們‘幻’了。”見證者甲繼續說道,“如果你的心境稍微開朗一點的話,我想你混雜的魔力大概會有更多是屬于幻這一部分,帝也就不會盯上你了。”
“開朗一點?難不你是想說幻是一種隨心的力量嗎?這可不好笑啊。”
“事實上呢……我想幻應該就是這樣的存在了,心勝于這樣的事實……哦,你是時之魔想必也是時之國的人吧,肯定不會接這個事實。”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種毫無據的事……毫無據?”
“嗯呢,我想你可能也開始明白無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質了。”見證者甲點頭說道,“風、水、地、火作為魔法界認為的下位元素,對應著質本,而黑魔法與白魔法,也就是上位的時屬與空屬則分別對應著時間與空間這樣的法則。”
“所以‘無’就是心力量的一種現?不不不,這也太荒唐了點……”
“不只是‘無’,還有‘幻’。”見證者甲強調道,“如果只在意‘無’的話,就會忘掉與無對應的有了。”
“然后你還想說有才是萬事萬能夠存在的本條件嗎?荒謬!無理!不理解!”緹歐激地爭辯道。
“冷靜點冷靜點……不過這麼一看您上的幻好像多了不啊,要不你再多罵我幾句,帝肯定就安心了。”
“我現在甚至想一刀囊死你這個偽科學研究者,[近接打擊機關-朧村正]。”
“完全可以,如果這樣能讓你好一點的話……”
氣上心頭的緹歐自然完全接了對方的挑釁,而很快也意識到了對方自信的緣由——就如同“幻”這個稱呼一樣,對方的軀僅僅只是如同幻影一般發生了扭曲,自己的劍刃并不能真正傷害到對方。
“……”
“雖然關于‘幻’的存在據七耀戰爭達的協議是不允許公開的,不過這一條例并不適用于作為八耀神的代行者們。”見證者甲平淡地說道,“這個七耀戰爭是指的星歷紀元前的事,并不是第二星歷不久之前發生過的那件……好吧,其實也很久了。”
“……好吧,我姑且接你那‘無和幻是作為心的力量現’這一理論,但是為什麼帝以及你的同僚會對‘無’抱有這麼大的惡意呢?”
“這個啊,可能離你們時之國有點遠所以你們不知道……古德修雷國的事你知道嗎?”見證者甲試探地問道,他也不指這種過于偏門的知識對方能全數回答。
“古德修雷國?我記得是大陸北方一個已經滅亡很久的國家吧,尤其是王都的舊址,即便與火之國接壤,火之國好像也沒有任何并的想法。”緹歐給出了出乎意料的詳細答案。
“該說不愧是有著‘記錄’之力的時之銘嗎,這種事居然也能記得清清楚楚。”見證者甲贊嘆過后繼續說道,“不過這基礎之上還有我們見證者留下的記錄,這部分應該除了極個別當事人以外應該無人知曉。”
“什麼?”
“你應該也明白為什麼那塊土地沒有人希獲得吧?那片已經被無完全侵染土地,就和你們時之國的大部分國土一般貧瘠啊,而且不過分的說還要更為嚴重一些。”
“這有什麼關聯嗎?”
“當然有關聯咯,你覺得為什麼那片土地會被無完全侵蝕嗎?”
“真抱歉,地質學確實不是我的專長。”
“哎呀,別用你們那套理論來解釋無和幻啦,超級系和真實系的鴻可是無法逾越的。”
“超級系?”
“風之國的漫畫里面的語,說起來你知道‘漫畫’是什麼嗎?”
“說重點吧……”緹歐急忙停了對方,恐怕沒人阻止的話這個人能喋喋不休的扯上半天沒名堂的事。
“哦哦,古德修雷國,其實不單單是一個在第二星歷消亡的不知名小國,還記得剛剛我說過的七耀戰爭嗎?
古德修雷國實際上作為當時最為強盛的無之國參加過戰爭。”
……
“結果最后變歷史講堂了嗎,倒是符合見證者這一組織的名字。”
離開了神社過后,緹歐想再次進的時候卻發現那用紅磚封死的樓道這次是真的被完全封死,而回到危宿門街頭也顯然沒有再次走下那般夸張的階梯,大概只是從二樓下到了一樓的程度,甚至讓緹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幻”夢了一場。
【“那次戰爭的過程和最后達的協議我沒有權限告訴你,不過古德修雷國作為兩個時代的‘無之國’,歷史上的分量舉足輕重這點請您要理解通。”】
“不過‘無之國’嗎,現在大陸上確實沒有‘無之國’這樣的國家,如果知道了這段歷史的話,也不是不能理解。”
見證者甲的解釋是現在大陸各地也都有流亡的古德修雷國民眾乃至當時的皇室員,他們或是融了其他國家重新生活,或是以獨立的組織單獨行,據說那個紅極一時的尤尼維思,它幕后的投資人就是一位來自古德修雷國的貴族員。
雖然用個例來概括總很不合適,但也能夠說明他們確實也遍及在大陸各。
“尤其是有著皇室統這樣的人吧,希重鑄古德修雷國的榮確實正常。”緹歐自言自語道,“但就因為這樣的理由產生這樣的敵視……還是不合理……”
【“至我的同事們都是這樣認為的,事實上我們私下接過的很多自稱無耀使徒的人也都只是一些希用強手段重新建立古德修雷國政權的狂信者而已。”】
“不過這些狂信者做過的事確實不得不讓人痛恨啊,信仰還真是可怕的東西,或許七耀教能夠為正統也是大陸的幸運呢……”
【“小至攔路搶劫,大至暗殺國王,這都還是小事,歷史上最著名的一個無耀使徒甚至憑本事祭了一整座城市的人呢……說起來這會不會也是魔族故事的起源之一呢?”】
“如果都是這樣的恐怖分子的話,帝會如此不放心也是有可原的吧……”
但真正讓緹歐擔憂的,還是這次簡單流最核心的部分——
“無和幻居然都是心靈力量的一部分嗎……如果考慮上這一點的話帝的行為就太過耐人尋味了一點,但是那個見證者甲好像覺得并沒有這麼復雜……”
雖然帝說過自己的疑問大概能通過這次會面得到更為詳細的描述,但結論上說反倒是疑問變得更多了而已。
尤其是提及那枚魔石的時候,見證者甲的緒顯然變得激了不——
【“老姐你到底都干了什麼鬼事出來啊,‘幻’是能像你這樣隨意擴散出去的東西嗎……”】
“幻的力量可能也需要好好審視一番……說起來那個人是不是有一篇沒完的論文在書架里面夾著?”
不過自己似乎也一直沒有時間研讀那篇半品,只是大致記得那似乎是有關自己接手的[七起源]的說明文章。
“以及多蘿西婭嗎……恐怕絕大多數的問題也只有遇見了才能得到解釋了吧。”
總結到最后,當緹歐意識到自己和見證者甲說的都是些沒及核心的對話之后,得到的唯一解釋就是“只有族長才能夠對你們更完整的信息”。
雖然自稱是見證者的異端,但他也嚴格遵守了這一古老而神的組織的全部教條。
“不過仔細一想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到代行者有的特權……不,更像是懲罰一樣吧……”
用已知碾碎未知,這是緹歐這一時年來做的最多的事。但今天卻因為這個原因平添了不未知,甚至這些未知也不能倚靠自己的已知再次碾碎,就只是平添煩惱罷了。
而這現在是和當前目標有著最大沖突的地方。
“說好的放松,又放松不下來了……”
當然,如果帝確實如同見證者們的意見那樣,只是單純的憎恨那些擾社會秩序的狂信者,這些未知都會變得不堪一擊起來。
“心的力量嗎……或許相信這個結果也能變事實?不不不,這本沒有任何科學依據……”
在不知不覺之間緹歐也已經回到了九尾門前,也開始約覺到自己今晚應該是不可能睡得著覺了。
“頭疼,這些事比實用派的那幫老東西難對付多了……”
“小緹歐啊,你有沒有看到月狐那小三?”
正當緹歐還在思考的時候,已然穿戴上全裝備的白芷殺氣騰騰地從門中走出,一臉嚴肅地詢問著緹歐。
“月狐……琦玥嗎?只是在玄武堺偶遇了而已,如果你是問現在的話,那我沒有看到過。”
“是嗎,剛剛好像有琦玥的氣息啊,小三又在到跑了……”
“嗯……”緹歐也在努力回憶回來路上的記憶,想要幫助這位自己也頗有好的友人母親。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是琦玥·安塔里斯啊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像是發現了琦玥蹤跡一般,白芷完全沒有收斂自己那磅礴妖氣的打算直接朝著自己認定的方向沖去,甚至沿途有一些路過的小妖魔都因為這過于濃郁的力量短暫昏迷了一陣。
“啊,是不是琦玥之前……白芷姐姐?”
等緹歐想起來這件事的時候,白芷已經不知道殺到什麼地方去了。
……或許換個角度來想,至今天晚上除了緹歐又多了個睡不著覺的人了。